被称为破莲花的雪莲生在极南之地,常年冰雪覆盖,每株雪莲都及其珍贵且伴有灵兽守护,楚虞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杀又时的威风,看对方低头。
“属下领命。”
看着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果断转身,不知为何,楚虞第一次有了心虚这种情绪,但很快被他掩盖下来。
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了黑着脸教训自己的人,楚虞的日子又回到了当初的逍遥快活,想吃吃想睡睡,有空就听老头们一番长篇大论,真的是舒服到了极点。
但之后的日子就不怎么美妙了,自又时回来之后。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只记得脑袋像浆糊一般,他不是没见过人受伤,身为江湖中人没杀过人真的不可能,但楚虞大概就是一辈子忘不了当时的场景。
满身是血的又时跪在自己面前,又时一般不会跪他,因为知道他受不了这么多规矩,接受个鞠躬也就顶天了。
“属下……”没来得及汇报就倒下了,紧握在手中的白色雪莲纤尘不染,和满身是血的又时形成鲜明对比,坐在贵妃椅上的楚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半天没有动静,直到有人进来把受伤的又时抬下去。
后来楚虞就收敛多了。
不是被臭老头们轮番教育的缘故,是真的被那天的场景震慑了,他自诩不是胆小的人,但每每回想都会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和满心的愧疚。
“你又不让我出去走又不让我骑马又不让我躺,又时你真是越来越能耐啊。”眯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要求颇多的男人。
亲眼看见楚虞坐直身体之后,黑色劲装男子才垂下头坐到离马车门较近的地方,专心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从楚虞的角度刚好可以完整的看见那条一直从眼角开到耳垂的伤疤,从他完整的右脸可以看出来丢弃他的父母应该都长得不错,冷目剑眉,生生让人多了几分距离,原先就因为性格原因满脸杀气的脸上只怕不仅仅会吓坏小孩,就连三大五粗的大汉也会被冷不丁吓出一身冷汗,这个人仿佛来自地狱……所以陪楚虞出行他一般都会坐在马车里,这张脸……实在太过张扬。
和楚虞见什么都是床的懒骨头命不同,又时最头疼的就是颠簸又行驶缓慢的马车,所以当第五次因为颠簸腿磕在摆放在马车中央的小茶几上时,不善的脸又黑了几分。
不知什么时候又侧躺着的楚虞嘴角隐忍着笑意,在又时脸还没有黑成锅底的时候从旁边摸出一个黑色的鎏金面具,随意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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