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还回到了自己亲人的身边。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但不简单到这个份上,我也是始料未及。
黑鹰堡的名声我在魔教的时候就听说过一点,他们不能说是完全的江湖人,只能算半个。他们的围场饲养最好的军马,驯养最听话的苍鹰,从祖上开始就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正因为他们另半个是官家人,所以江湖上没什么人敢招惹他们。毕竟再怎么武功盖世也只是贫头老百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正是这个理。
隐剑门和黑鹰堡住在一个客栈,虽然待遇天差地别,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有交集的时候。每到这种时刻,我都会由衷叹一句——权钱真是好东西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隐剑门一见黑鹰堡的简直恨不得上去认人家做亲爹,不过黑鹰堡不怎么搭理他们就是了。
到了晚上,我是不被允许住在屋里的。一共就那么一间房,塞十几个人已经够挤了,要是还带我一个臭不可闻的阶下囚,那真的是大家都别睡了。所以我睡在院子里,由两名隐剑门的弟子看守。
其实睡在院子里也挺好,宽敞,没事的时候还能抬头看看星星,十分有意境,就是……有点冷。
隐剑门也不知道给我加件衣服,我这身上还穿着秋天的那身,经过一个多月摸爬滚打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单薄的很,冻得我直哆嗦。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觍着脸道:“两位大侠,能否……给我一条被子?这幕天席地的太冷了,睡不着啊。”
本来我是不想求他们的,因为今晚看守我的又是那两个老针对我的龟儿子,奈何这夜里凉得我鼻涕都快冻成渣了,再不开口明天这世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我这个人了。
“要被子?”两人穿得厚实,正坐在一旁捧着汤婆子闲聊,听到我的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遭殃。
果然,其中一个龟儿子晃悠悠走到我面前,蹲下问:“冷?”
我点点头:“太冷了。”
对方取出怀里的汤婆子,对着我显摆了一下:“想要吗?”
我再次点点头。
龟儿子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接着我见他伸出了一只脚:“给爷爷把鞋舔干净。”
我愣了愣,慢慢抬起头,看到对方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有种恨不得一剑将他捅个对穿的冲动。
我好歹也是个前魔教教主,现如今竟要受一个江湖无名小派的无名弟子欺辱,实在是,实在是……岂有此理!
“唉,你还不愿意是吧?”脸上忽然一痛,那弟子可能是见我目光凶狠,怒而将我一脚踹翻在地。“不识抬举!”
我被捆住手脚不能动弹,也没法起身,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吃进一嘴泥。
我闭了闭眼:“大侠息怒,小的没不愿意,小的……这就舔。”
忍辱负重乃真丈夫。韩青言,你连怀孕都怀过了,舔个鞋而已,还能要了你的命?
要不了命,我当然知道要不了命……道理我都懂,但该憋屈的还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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