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其自然知道这些,因此对于他那些做作的台词只翻了翻白眼,根本就不当真。
可是他不当真,厉疏却当了真,他自知道蒲草与方希其之间并无私情之后,心中又难免抱了希望,此时听阮绍民如此一说,不由有些激动,道:“如果蒲草小姐有心从良,在下……”
“唉~从什么良啊~”方希其打断他道,“从良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这事需得从长计议,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把第四期的《八卦日日报》的内容定下来。”
厉疏对方希其打断他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转念想到方希其承诺过要帮他,想来是早有计划,便不再多说,顺着他的话讨论起下一期的报纸内容来。
第四期的内容比较简单,就是把登徒子事件做个结尾,正是南宫斐玉迎娶柳飘飘之事。
事情虽不新鲜,但胜在是豪门联姻,民众对于豪门的兴趣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非常浓厚的,因此对于此次联姻事件也是津津乐道。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报纸出来第二天,柳员外的大千金,柳如絮便自尽了。
26、包子都是预言家 ...
消息传来的时候方希其正在教贺破晓唱《小毛驴》,两人正欢快地唱着“不知怎么哗啦啦啦跌了一身泥”的时候,洗碗大婶张妈正赶来上班,一进门就扯开嗓子道:“哎哟,方小哥,你听说了吗?柳员外家的大小姐自尽了……”
方希其一句歌没唱完,顿了下来,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啥?张妈你说啥?”
“哎哟,就那柳员外的大小姐,叫啥,唉,柳如什么的,不知怎么自尽了,就昨天晚上的事,据说是上吊,那舌头都垂到胸口上了,老吓人了。”张妈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路上好多人都在说,唉,不知那大小姐怎么想的,你看柳员外有钱有势的,她要什么没有啊,犯得着自尽吗?不过我听一个柳家出来的买菜的厨娘说,那大小姐是因为跟那二小姐吵了架,看不开……”
方希其这时已经有些懵了,好在他以前看过的社会新闻多,很快就回过神来,道:“张妈,你说那柳大小姐是跟柳二小姐吵了架才自杀的?”
“可不是嘛!”张妈叹着气道,“真是不明白,两姐妹有什么隔夜仇非得闹到这个地步,那柳飘飘也真是的,自己都快嫁到南宫家了,至于这个时候跟自己姐姐过不去吗?”
方希其此时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其实柳如絮自杀的动机并不难猜,无非是南宫斐玉被柳飘飘抢了,争不过一时想不开。
但便是这样,让方希其觉得难受起来,虽然按理说这并不是他的责任,但是若他不是帮柳飘飘推波助澜了一把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方希其发现自己再一次高估了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这个时代不同现代,女子若不是终身相许一般是不会轻易将自己托付给别人,而一旦托付,便是生死相随,若是柳如絮这样,情人中途被别人抢走,不少人确实会以了解自己作为解决事情的方法。
方希其一时觉得头晕乎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种低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上班,当他第六次传错菜被客人骂的时候,贺归终于忍不住把他叫到一旁。
“方希其,你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贺归虽然阴着脸,但是声音并不大,想来也是看出方希其心情不好,怕吓着他。
方希其扁着嘴慢慢地看了他一眼,两眼汪汪看得贺归嘴角抽抽:“你怎么了?”
“老板~”方希其尖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下子扑到贺归身上,一边蹭着他的胸口一边抽着声音道,“柳如絮干嘛自尽呢,干嘛要自尽呢?你说这是不是我的错啊,我该不该负责任啊?我只是想办报纸嘛,怎么就摊上这么些玩意啊……”
贺归被他蹭得心口一阵发痒,连带地脸上也有些发热,想拉开他,又有些舍不得,只好僵硬着身子道:“她自尽是她自己的事,与你何关?”
方希其站直身体,贺归顿觉心口一空,又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方希其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也没有注意贺归的小动作,沮丧着声音道:“如果我不帮柳飘飘登那些信息,就不会逼得南宫斐玉答应娶她,说不定柳如絮就不会死了。”
贺归冷笑道:“就算南宫斐玉不娶柳飘飘,你以为他就会娶柳如絮?他不娶柳如絮,柳如絮早晚都是要走上这一步的。”
方希其眨着眼睛看贺归,感觉情绪没有一开始那么低落了,道:“老板,你说的有道理唉。”
贺归轻咳一声,不去看方希其火辣辣的眼神,道:“真正要负起责任的人是南宫斐玉,与你无关。”
“没错,所以我以后要盯着南宫斐玉,把他的恶行公诸于世,不再让他祸害那些少女。”方希其握着小拳头下决心,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便拍了拍贺归的胸脯,道:“老板,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面瘫面瘫的,还挺会安慰人的,我心里好多了,谢谢啦。”
贺归眼角有淡淡的笑意,脸上却依然板着道:“行了,快去干活吧。”
“遵命~”方希其敬了个少先队礼,一蹦一跳地跑开了,边跑边在心中激动,“啊咧,贺老板的胸肌果然很正点!等下次找个机会试试贺轻衣的~”(--方狗仔,你确定你不是趁机揩油?)
令方希其意想不到的是,为了不耽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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