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说他的好话,“你……你很聪明……”
“我?”沃克腹诽,难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笨了?他干笑两声,“还行吧。我没有那么多机会学别的,所以心思都花在怎么赚钱上面。我上大学就自己赚钱念书了,纽约那时候还挺好混的,我们帮保险公司卖保险,还去电话诈骗公司工作过,骗到一个够吃一个月。我每次的业绩都是第一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有窍门。我发现老人受骗几率很高,所以我专门走了一趟纽约附近的高级老人院和疗养院,他们每一栋楼有一部电话,我就天天打那个电话,跟他们聊天然后说服他们拿养老金和保险费来投资,我一个人的业绩足够他们好几个的。”沃克眨巴眼睛,“那间公司给我一年2000美金的收入想让我留下,我说两千美金少了,你等着,十年之后我身价一定过两百万。”
格林皱了皱眉头,对这样的赚钱方法并不赞同。
沃克了然于心,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不是要让你做到我那个样子。你也不是个说谎的料子。你钥匙觉得不舒服或者说不出口的话我帮你说,慢慢习惯就好了。等你赚到钱了,有成就感了就能理解了。”
格林显得很沉默。直到沃克就快要睡着了,才听到他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沃克转过头来,“什么?”
格林摇头,叹了一口气,钻进了被单里。沃克心想,他是想问为什么我选中了他?还是为什么我要和他说这些?还是为什么他今天会落到这个地步?
沃克决定要给搬家举办一个小庆祝会,就在金丝笼里。
他订了月光谷的晚餐送到公寓里,新鲜的虾、牛肉、鲑鱼酱、沙拉还有整个苹果桂皮派,饭店送了一支西番莲气泡酒,沃克在厨房尝了一口,整支扔进了垃圾箱,他指定保尔带酒过来。晚上七点半,保尔带着两个行李箱和一支香槟匆忙赶到的时候,格林刚刚在隔壁剪完头发回来,他换了一个利索的三七偏分头,干净的面庞显得年轻不少。
沃克从厨房出来,“餐厅在里面,别都杵在这儿,兄弟你帮我把蜡烛点上,我怕格林把餐厅都烧了。酒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他看到了格林的新发型,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嘿!看看这是哪儿来的帅哥?等会儿给你照张相,剪头发多少钱,把票单给我。”
“8块。”格林掏出票单,“他还送了我一罐发油。”
沃克很满意,“我说那家店很实惠吧。甜心,你帮我把橱柜里的大盘子拿出来摆上好吗?别打碎了,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来的东洋手工艺品,打了就记在你账上。我说认真的。”
兰道尔先生只得胆战心惊地把盘子们运到了餐厅并且完好无损放在妥当的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沃克开了酒,“来,庆祝乔迁新禧,兄弟们干杯!”
第九章
格林喝了一点酒,变得很兴奋,面色通红发亮。
沃克嘲笑他,“喝酒上脸还这么高兴,你看你那张红成这样。好喝吗?”
格林舔了舔嘴唇,餍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嗯。很久没有喝了。禁酒令后很难找到酒。”
“保尔有个朋友那里有走私酒,可以拿到口感和高级酒非常像的便宜货。禁酒令是个好东西,这支香槟21年之前起码卖20美金,现在只要一半的价格。我觉得我们可以批发成箱回来,以后开派对的时候用,一个晚上就能喝掉好几箱。兄弟,你负责联系。”
保尔舀了一勺裹着蛋黄酱的虾,“你要的时候跟我说。”
格林说,“小的时候,我在我祖父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在英国,他们举办派对和这里不太一样,吃的东西很少,我记忆里他们吃得最多的是芝士、鱼还有鸭腿,基本上每次都是这些菜。”
“你祖父现在还在英国吗?”
“他去世了,我后来就被亲戚赶回美国了。”
保尔停下咀嚼,“为了争遗产?”
格林说,“嗯。其实没有多少遗产,缴税之后大概只剩下他的庄园和里面的家具。最后给了谁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家就是……嗝!从那个时候开始没落的……”
“那时候你多大?”
“八岁。大概这么大。”格林摇头,他用面包刮干净了汤碗的最后一点残渣送进嘴里,将盘子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扯下围巾来擦了擦嘴巴。
沃克咋舌,“可怜的孩子。大家族的纷争就没有一点除了遗产和婚外情之外的话题吗?”
格林低笑,“也不是没有。我有一位堂兄,他天生是个盲人,励志做一名牧师,战争期间去了印度、中国、日本等地方传道,回国后成为英国非常有威望的一名主教。他是家族里面一个异类,很早就脱离了家族出去漂泊,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他喜欢读博物志和那些航海新闻,知识非常渊博,后来听说他环游了世界我还很羡慕。他大概是第一个环游世界的盲人。”
“这真是奇人异事。”
保尔放下餐具,囫囵摸了摸肚子,“嘿,我有一个新的事情要说。”
餐桌上杯盘狼藉。沃克端着酒杯将窗帘拉开,夜风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吹入,使人神清气爽,“我们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一吹风我就脑袋疼,怎么了?”
“你别对着风口吹,远点,坐下。”
“哦好。”
“是这样,切斯最近正在结算,会计部的一个
喜欢欺世之名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