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利挑眉,他的眉眼依旧是柔和的,但房司梧分明感觉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傲气,“这样的东西还奈我不得。”
房司梧听了,被伊斯利话语中的不在乎激的生气起来,就算不想承认,但这么久的相处,她也已经把伊斯利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她知道自己经常会缺心眼,但当她把别人当做朋友的时候也是真的会为那个人担心,她猜到伊斯利肯定不简单,能把鲨鱼给打死的家伙又怎么会简单,可这是细菌,是病毒,不是说拳头硬点就能打的过的。她想说伊斯利,可看着伊斯利的眼睛,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有些泄气,对这个家伙来说,也许真的没有关系吧……
本来想要摸下房司梧身上的那些小疙瘩的伊斯利突然收回了手,看着房司梧一身的油乎乎说:“你想死?”
“……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恶心的样子,全身布满细菌、肿胀、喷瓦斯,特别还有以后出现的那些步行机……我不要变成步行机行走的动力……我受不了,我要在变成那个样子之前……”房司梧停了下来,伊斯利也明白了。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房司梧的眼中透出些无奈哀伤来,“…………如果可以,有谁会想死,要不是被这瓦斯病毒感染后的后果……”弱小的悲哀。
“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所以,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不用变成那个样子,你愿意吗?”
房司梧惊讶的看着伊斯利,“你怎么会有办法?有抗体了吗?”怎么会?从北海道那边爆发鱼的事件后,也有几天的时间了,可日本的政府都没有解决的办法,伊斯利要从哪里弄来抗体?房司梧仔仔细细的把《鱼》的剧情回忆了一遍,还是猜不到伊斯利所说的办法。
“是啊,我有办法,但不是抗体,不过,这个方法的危险会很大,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过去,如果撑不过去,就死吧。”伊斯利的语调轻轻的,带着无情的冰冷,房司梧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骤缩了下。但身体却突然有些轻松了,在伊斯利这样的语调中,她反而相信了伊斯利的话。
“不会变的很恶心很难看吗?”作为一个演员,最受不了的事情之一就是毁容,拍片时画上去的那些不算,脸是演员的生命。
“不会。”伊斯利想到那些觉醒者千奇百怪的样子笑着给予否定的回答。
“那就开始吧。”房司梧直接点头,“在我继续肿胀下去之前,请快点。”
房司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觉得很累,多次都被贯穿在身体中的那股疼痛感弄的想死却都没有力气,她只能憋着一口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要活下去,她不停的重复着被疼的醒过来又被疼得昏过去的过程,在她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身体直接撕开一样。
被植入她腹部的那块不属于她的肉融于她的气脉,开始时,只是一些微弱的力量,像是游丝一般进入她的身体,顺着经络游走,横冲直撞。过了一会,那股游走的力量越来越粗壮,对经脉的冲击也越来越强势。经脉中的饱胀感像是要炸裂一般,她必须抓住那股冲撞的气,她的意识仿佛化作了手,和那股狂虐的气劲较量,一次又一次的被冲散,艰难的重聚再次去抓那股不听话的“野兽”,她很累很痛,可是她想活下去,是的,她想活的。
意志每一次被冲散都是彻骨的疼痛,可每一次聚集回来又都比之前更加的坚定而强大,那股不听话疯狂的野兽在和房司梧意志的较量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趋于平复。在这么久的缠斗中,房司梧奇迹般的竟然可以大致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某种区别于血管和神经的脉络,那是“野兽”一直奔腾的地方,她知道那是经络,也是如此称呼这些脉络。在体内的那股力量渐渐平静不少后,她就尝试着引导这股力量在体内循环。
经络和血管神经的走向都很相似,循环往复,有一些小的循环整体构成大的循环。房司梧不懂那些,但也知道要让这股气在体内形成循环才可以,于是用意志引导它们,最终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循环,在这个循环终于形成后,房司梧也才感觉到,这股力量,是真的乖巧了,而那些被这股力量撞的乱七八糟到处是伤的经脉也在这力量的循环中,渐渐好转。
活下来了……真好……房司梧的眼睫轻颤。
“醒了?”伊斯利坐在她的身边笑着说:“你用的时间可真久啊,比那些普通的战士都长,不过能活下来就好。”房司梧很明显的从伊斯利的语气中听出了意外的情绪来,她的手脚发软,才睁开眼睛,就闻到了充斥在空气中的臭味,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空气里都是这些味道,好臭……”
“你已经睡了一个月了,那些鱼基本上已经霸占了整个日本岛,现在在世界的其他国家也都或多或少的有鱼在持续登陆,等到这些鱼占领世界,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了吧。”伊斯利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走到房司梧的身边,“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镜子吗?”
“啊……镜子……”她抬起了软绵绵的手臂放到眼前,浮肿的手臂变了回去,但上面却覆盖了一层有些粘腻恶心的东西,缓缓坐起身体,竟然看到身上都是这些东西,“伊斯利……这些是什么?!”
伊斯利拿着镜子走了回来,“大概,是你身上那些脓疱里的东西吧。”伊斯利举着镜子站在房司梧的面前,只听见房司梧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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