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翻了一页报纸:“5元减一次。烧退干净没有,没有就给我去睡觉。”
谢安歌郁闷的应了声,10小时后开始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第 4 章
床单的颜色、触感、味道非常熟悉,谢安歌郁闷了挺久要不要找林修换床单。他可以确定林修会非常乐意帮他换新的,然后和蔼可亲的说:“我先帮你垫着,355元你记得记小本。”
然而眼前床上的这张熟悉的床单是他第一次进这房子的时候,耍横擦过鼻涕的……到了今天那块污渍居然还在上面。
谢安歌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即使现在再来检讨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也是白搭,床单……
“你要换床单么,我拿了新的。”和蔼可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安歌欲哭无泪的道:“我不换,明天我自己洗!”
“那睡衣呢要不要新的?”
“不用。”
“可是你没有睡衣穿,你习惯裸睡么?”
“我行李箱里有。”
“没拿。”
谢安歌听了猛的打开门崩溃的喊道:“你还真没拿!!”
“是啊。”林修笑眯眯的道,“我这么有原则的人,就是要说一不二。”
“不过呢……”林修拿出垫在下面的那套睡衣,明显不是谢安歌的尺码,“旧的不收费。”
林修租给谢安歌的房间是带浴室与阳台的一室一厅,床书柜电视机电脑小沙发都有,据说本来还有张给宝宝的小床,但是谢安歌在感冒中他就挪到自己房间了。家具摆设都是原木色与棉麻的简洁舒适搭配,阳台上摆了小花与吊篮,脚下有软软的地毯,谢安歌个人来说都非常喜欢的。不过问他多少租金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看你个人习惯48小时后决定。在与林修相处了十来个小时的精神折磨中,这种回答谢安歌已经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他现在头疼的是,林修明天要带他去剪头发买衣服。钱,当然是,我先帮你垫着具体数额你明天记小本。
林修拿了他箱子里面相对重要的东西,证件以及……内裤。然后别的,扔在了雪地里。谢安歌也提出自己去把箱子找回来的建议,林修有应允,但其嘴里说出的客气的话语简单总结出来就是:你特么去拿啊,我的车不给你开,车费不借给你,你特么出去溜达一圈要是感冒重了一丝拉就给我乖乖回那家一天打针一百块的私立医院。
“老子特么没钱啊!”谢安歌哀嚎一声,窝在床边边老老实实就着那脏床单睡了。
第二天一早,谢安歌顶着黑眼圈下楼吃早饭。
他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的那本记帐小本忽然就地拔高三丈雄赳赳气昂昂的长出了林修的脸,然后倒下来把他压死了。
林修哼着小曲在厨房里煎荷包蛋:“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帮我做早餐么。”
“哦。”谢安歌卷起明显长了一截的袖子,慢吞吞往厨房走,走到门口踩到自己长了一截的睡衣裤摔了一跤。
林修第一反应双手端好自己手里的盘子往后迈了一步。
于是谢安歌摔到了鼻子跟下巴,出门的时候鼻孔处塞了团棉花。
“林先生……”
“林修。”林修纠正道。
“林修我昨天晚上仔细想过了,我觉得剪头发跟买衣服都算不上必要消费……”
“怎么不算必要消费了?”林修正色严厉的打断道,“谢安歌你欠我的金额已经达到四位数了,然而你在36小时后依旧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找一份工作。找工作的第一点基本要求就是仪容仪表,你觉得就你这一头小日本游戏宅恋妹控欧尼酱一样的猥琐发型会有人让你去上班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
林修在这里停下,朝谢安歌使了个眼色,谢安歌乖乖的去倒了一杯水。
林修一口气喝了一半后清了清嗓子继续教训到:“然后是衣着,干净整洁才能显得人干练,能做事,你现在这身衣服我个人可以非常肯定的跟你说,我昨天那套旧睡衣都比你显得更有仪容仪表。你现在不考虑自己经济问题上面的燃眉之急,居然只看到眼前这点鸡毛蒜皮的小开销。”
谢安歌愣愣的听完,只觉得自己是脑袋坏了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跟在林修后头傻乎乎的上了贼船(贼车)。
刚到第一家店,谢安歌就傻了。
“xo”的店名,谢安歌经常能在杂志与娱乐报纸的花边新闻上看到。里头有不少当红艺人指定的造型师。谢安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前台那两个硕大字母的中间,只觉得自己的欠款金额即将突破六位数。他开始东张西望的开始找作案工具,企图让自己再晕倒一次,一百块一天吊水费的私立医院可比这里靠谱多了。
林修刚从里头找了造型师出来就看到谢安歌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似的,左摸摸又戳戳。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到谢安歌耳边小声的说道:“我有贵宾卡,一折,很便宜的。”
然后拽着谢安歌的衣领子塞给造型师。
那造型师瞅着谢安歌的仪容,很是奇怪林修怎么会忽然把这样的人带进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长度也参差不齐,像是自己胡乱剪的,最不能忍的是那截留海,留那么长不挡视线不摔交也是厉害角色,鼻子还塞了棉花。好在头发虽乱但不脏,衣服虽旧但还挺干净。
“要洗头么?”
“不洗!”谢安歌激动的喊道,然后缩缩脖子躲到椅背下面抵挡别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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