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际云把金锭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约莫有十两的样子,如果拮据着用,这些银子至少可以用个几年。
楚际云翻来覆去的把那银子看了看,发现那金锭子后面印了几个字,这些文字类似于篆书,楚际云是理科生,竟然能够轻易的认出那几个字为——炽元钱庄。厉文五年。
楚际云留了个心眼儿,这金锭子保不准跟那个人头有什么关系,要是因为这几个破字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毕竟,金子总没命重要。
可是如果不花这玩意儿他们指不定都得饿死了,楚际云皱着眉想了想,决定去镇子里找个当铺把这个换成碎银子,当铺嘛,不能找大的,找个小的换了只要不吃亏就成。
楚际云看了眼盯着自己看的傻子,然后啧了一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不去把房子修了,你今天住哪儿?”
傻子张着那两只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楚际云,说了句:“娘子,我饿。”
与此同时,他的肚子也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
楚际云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什么时候把房子弄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傻子呆呆的看着他,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把裤腰带勒的紧了些,转头走向了坍塌的房屋。
楚际云把金子放到水里,拿一只手搓了搓,然后捞出来擦干净,放到了小崽子的襁褓里,笑道:“哪,看好了,这可是咱们家所有的财产了。”
小崽子手指头伸不开,眼睛倒是亮的紧,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楚际云的话,挥舞着小爪子扭了扭头,楚际云忍不住一笑,心里莫名的跟这小崽子又亲了几分。
小家伙精力不多,睁着眼睛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楚际云把他放在小帐篷里,摸了摸他的脸蛋儿,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却忽然双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他轻轻捶了捶腿部,眸子里划过几分懊恼,歇了一会儿才成功的站了起来,走向了傻子。
傻子正在努力想把土墙搬起来,可是也许是倒塌的时日太久了,土墙早已与土地混在了一起,根本无法移动,楚际云看的直皱眉,他这样没有脑子的做法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弄好。
楚际云走过去,道,“别弄了,这个墙要重新砌,你就算扶起来还是会再塌的。”
傻子仰起头看着他,慢慢站了起来:“那怎么办?”
楚际云看着瘪瘪的瘫在地上的废墟,慢慢蹲了下来,他现在有些后悔没让金家嫂子找人帮忙了,如果要他自己挑水和泥巴砌墙,又不知道要等多久这房子才能住人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楚际云站了起来,走过去,就见一个胖婆娘领着一个男孩儿气吁吁的进了自己的院子,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个子男人,黑不溜秋的,这俩人结合实在有些喜感,可楚际云却笑不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说,你把我家孩子怎么了?你是觉得咱们好欺负是不是?把我家波子吓成这样?”
那肥婆娘气吼吼的冲到了楚际云眼前,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俩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儿,你们怎么有脸了?”
楚际云看着他身旁的孩子,那孩子正是冲楚际云砸泥巴的那个,他们风风火火的到来惹来的不少围观的村民在院子外头指指点点,楚际云强忍住心里翻腾的怒气,好脾气的问道:“大姐你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儿你慢慢说成吗?”
那婆娘身边儿的小个子男人也点了点头,扯了扯她的手臂,却被她一把甩开,她一把扯过了波子,一根手指头戳着波子发青的脖子给楚际云看,那架势,楚际云都替波子疼。
“瞧,你这贱人跟那臭叫花子一起作的,怎么着?你们这是要掐死我家孩儿不成?啊?”
楚际云沉下脸,被她一口一个贱人叫的火气大了起来,咬牙冷冷道:“我要是想掐死他,你还能见得着?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过来找我,是要掐回来还是想索要什么损失费?这孩子有人生无人养的,我就是出手教训了一下也算是给你帮忙了,没问要感谢费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
“啊!大家伙儿都看看啊,来给评评理,我家孩儿脖子都青了一大块,这贱人还这么不积口德,跟我要感谢费,我看有人生没人养的是你家那小杂种吧,亲爹长得妖里妖气的也就算了,另一个爹还没着落,我说这小杂种是你跟身后头那傻叫花子生的吧?怪不得刚生下来就一身臭烘烘的!”
楚际云气的哆嗦了起来,这种乡下婆娘粗俗不堪,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的,他楚际云毕竟是高学历高素质的现代人,许多话在心里翻腾着也说不出来,口头上的便宜一点儿都别想占,那婆娘见他说不出话来,就笑了:“咋了,承认了?我告诉你,咱们这儿不欢迎你们这种不是人的东西!识相的有多远滚多远!再不济你这小脸蛋也能重新找个大户人家卖了,每天供那些爷们儿取取乐子,那小杂种也免得饿死街头被狗吃了。”
这婆娘简直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有意借题发挥,楚际云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他完全可以上去抽那婆娘两耳刮子,然后带着小崽子背井离乡,可他不能这么做。
且不说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能走多远,那小崽子刚刚出生没两天,免疫力不高,小身子似乎一指头就能戳穿了,如果就这么去流浪,万一路上有个什么病痛可怎么办?
楚际云告诉自己要理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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