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再过几日就是大娘说的秋社日了,届时几个村子都要酬神拜佛,秋社日之后天就彻底要冷下来了。
这山里头不比外面,秋天一到气温就降下来了,看来过两日还要去帮小崽子做几个小袄才行。
楚际云叹了口气,不经意间侧头,视线擦着墙面过去,慢慢落在了坐在门前的男人身上。
楚际云顿了顿,皱了皱眉,然后摔下了窗子,转身从床上抱了一条被子打开了门,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他蹲下身,静静看着小黑沉睡中的面颊。
要说起来,这个男人就好像是一只狼狗一样,对待外人,他有着狼的野性与狠辣,对待他,却总是跟条小狗似得,好骗又忠心。
楚际云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被蝎子吓到不由分说的把他踹醒时他微微暗淡的眼睛,心里多少生出了几分恻隐,将手里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楚际云慢慢站起了身,手腕却忽然被拉住,他本来就蹲的有些发麻的双脚顿时不稳,整个人都跌在了小黑的怀里。
楚际云一惊,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幽深而可怕的眸子,楚际云心里一颤,正疑心自己是否看错,却见那双眼睛慢慢泛上了一抹温柔,男人冰凉的唇贴在了他的耳朵上:“唔……娘子,暖和。”
楚际云皱了皱眉,这么被他抱着,脚似乎更加的麻了,他微微动了动,却见小黑两腿一伸一只手抬起了他的双腿,楚际云一个晃神,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怀里,小黑真切的看着他,被晨露打湿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脸颊:“娘子真好。”
“好?”
楚际云下意识询问出声,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也知道,自己对小黑并没有什么温情存在,对于这么一个人,楚际云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多余的感情,所以平日里对他刻薄无情甚至恶毒,楚际云都没有觉得有罪恶感。
可是他每次稍微对小黑好上一点点,对方都会毫不掩饰的直言告诉他“真好。”
反观他平时恶劣的时候,对方却从不抱怨一句。
就这么坐在小黑的怀里,楚际云的耳朵,悄悄的红了,那句真好,让他莫名的觉得,如此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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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把前文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人说刚出生的宝宝不会笑,我囧,对此真的是一无所知……
本来昨天两点多就修好了,打算是七点的时候继续码字,可是却被朋友给拽了出去在公园里坐到了九点多= =
咳,为了力求没有bug,欢迎大家吐槽,有意见我会采纳,有错误我也会改正。
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还请考据党不要太认真啦,毕竟,写文看文不是图个乐子嘛~
☆、不做弟弟
“好。”
小黑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喃喃答了一句,搂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楚际云下意识推了他一把,见他微微皱了皱眉,状似不满的把他抱紧了一些,楚际云迟疑了一下,也任由他抱了去。
不知不觉的,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邻家的吵闹声惊醒的,楚际云从小黑怀里抬起头,往隔壁看去。
仅有一墙之隔的邻家清楚的传来了大娘的哭声,还有什么砰哐作响的声音。
楚际云轻轻推了推依旧睡得香甜的小黑,“醒醒。”
小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他,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娘子,好早。”
楚际云抹了把脸,硬是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墙边,侧耳细听。
倒不是他好奇心重,只是大娘当初帮过他,楚际云想着昨晚冲进来的那群人似乎不太好惹,如果大娘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定然不能置之不理的。
从大娘断断续续的骂声听来,楚际云大概明白了一些。
原来那日付大柱没有在原地等楚际云是因为碰见了二妞儿的丈夫付子留,付子留的名字倒是不错,可惜的是人却不务正业,当时那好赌的付子留欠了一屁股债,正被赌场的人追着打,慌忙逃窜下就遇到了付大柱,那个好赌之徒也是急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付大柱面前喊了声:“叔,救命啊!”
那群人一听,就知道他们是一个家里的,于是就嚷嚷着要用付大柱身后的牛抵债。
那牛是村长家里的,付大柱自然不能给,可是跪着喊他叔的又是他的亲侄子,这么一盘算,付大柱那脑子一糊涂,就要求跟他们赌一把,要是赢了,就让他们放了二妞儿的丈夫,输了的话,就把牛给他们。
赌这个字,是个轻易令人上瘾的东西,你要是赢了,就还想赢,而输了,就老想着捞回来。
开始的时候,付大柱着实赢了一次,那付子留一见,顿时觉得好运来到,这是时来运转了,于是便用手肘子抵了付大柱一下,让他继续,付大柱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一向也是耳根子软,见不得别人软磨硬泡。他本来执意只想赢了之后就走,可付子留却不愿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输了多少,回家又要跟二妞儿吵架,孩儿们都吃不饱饭,为什么不试试运气搞不好还能再赢一把等等。
付大柱见他这个样子,最后只能一咬牙继续赌。开始的几次,倒是没有输,付大柱本想见好就收,可是人都是有贪念的,最终对于金钱的yù_wàng压过了理智,付大柱见赢了几次,便越下越大。
渐渐开始输的时候,付大柱还想着赌场里头有赢就有输这句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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