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了这么长时间?”等王大川出来,蒋鼎文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大男人,上个厕所还磨磨唧唧的。”
“呵呵,将军,不好意思,我有点闹肚子。”王大川不断道歉。
“怎么,是我府里的饭菜有什么问题么?”从二楼下来,乔四爷勾着唇,眼神深幽。
听到这话,蒋鼎文一巴掌拍到王大川的脑袋上,赔笑:“这小子八成是今天早上在路口的小摊子上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和您完全没有关系。”
“是,是。小的是今天早上喝了一碗剩豆浆……”王大川的头低得更深,“四爷放心,小的身体倍儿棒,绝对不会有事的。”
“那真是不错。”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乔四爷不再看男人。“对了,将军,您若是没有事的话我想和您喝杯茶,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那自然是好的。”蒋鼎文看了一眼乔四爷的脸色,立刻明白过来。
“那就请吧。”
率先走回楼上。乔四爷推开书房旁边茶室的门,“将军,适才听管家说,您找我有要事?”
“是的,”蒋鼎文一听乔四爷这么快就直接进入主题,也不含糊,“蒋某人这次回来,一则是蒋桂战争告一段落,一则是奉委员长的命令回来接手军需供应的问题。四爷,你我都是明白人,共党的正规军一大半的军需,都是从北方过来的,而这其中的四分之一,都是经您手下的工场秘密制造的,还有四分之二是经您的手采办的,这可是个相当大的数目啊。”
乔四爷抬眼看了蒋鼎文一眼,“蒋先生,这些事情都是乔某安生立命的根基产业,不用您复述,乔某了解的——比您还要清楚。眼下这个时局,乔某也明白,国共两党迟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日本人,也不会安分太久。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您需要替乔某解决。”
“什么问题?”
“委员长——究竟要乔某做什么?”乔四爷说完这句话,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对面坐着的人。
“上级的意思,就是希望您可以扩大生产,同时,加强武器制造技术。”
“哦。那价格方便怎么说?”
“价格,就是原来的价格。”蒋鼎文奇怪的看着乔四爷,好像他说了一句废话。
乔四爷也不恼:“蒋先生,这个价格,您是拿不到您想要的东西的,除非在原有的基础上每件提高单品费用的一半,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蒋鼎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乔四爷,这是上级的指示。是上级看好您,是您立功表心的大号机会啊。”蒋鼎文苦口婆心的说,觉得乔四爷这会儿怎么犯傻了。“只要上级明白了您的心意,以后这天下都是党国的,还能没有您赚钱的机会?”
“上级?”清秀的眉毛被挑起来,乔四爷有点好笑,“蒋先生,我想您和您的上级似乎是弄错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是个误会——乔某人,并不是党国的狗,也不想做党国的狗。”
脸色突然一变,蒋鼎文听到这话面色铁青,义正言辞:“乔先生,您这话就有些过头了。党国是为了人民的解放而奋斗的,您是党国忠诚的朋友,怎么可以自贬身份,贬低党国?”
伸出一根手指,把手指细白修长,指节均匀,乔四爷轻轻摇一摇手指,“蒋先生,所以我说您似乎误会了。”
他勾起唇角,有点讽刺的,“乔某人身在乔家,只能是大清朝的乔家,现在大清朝不在了,乔家就只是乔某人自己的乔家。和党国合作,那是一个‘利’字。如果党国没有办法给出我想要的价格,那委员长自然也就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这很公平。”
“这么说,乔四爷是不答应了?”蒋鼎文盯着乔四爷的眼睛。
“没有合理的价格,就没有商谈的必要,其他的——就更不可能有了。”乔四爷的背脊笔直,“蒋先生,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这个世道,生意不好做的。但是您不能不让我活下去吧?更何况,卖给谁——不是卖呢?”
他说的漫不经心的。但是蒋鼎文却“呼啦”一下站起来了,他弓着腰,脑袋贴近乔四爷:“乔先生,您的意思,是要把货卖给共党?”
“不管是谁,只要他出的起我想要的价格。”乔四爷完全无视和自己距离不到两厘米的脸孔,“那都可以商量。”
“好!好!”蒋鼎文被这句话气地满脸痛红,“乔先生,您这是有相当严重的反政府倾向。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抓到牢里!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南京!”
“就是因为这是南京。”乔四爷抬起头,虽然是仰视着蒋鼎文,但蒋鼎文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点没有搞明白乔四爷刚才这句话的意思。
南京——可是国党的大本营,乔四爷就算再横,按理说也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死,难不成,是有别的猫腻?
蒋鼎文越想越怀疑,几乎都要后悔刚才和乔四爷话说的态度,但确实不好拿下脸面,决定还是去;委员长那里汇报情况再说吧。
“乔先生,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的!”留下这句话,蒋鼎文连告辞也没有,直接大步走出茶室。
“四爷,蒋先生已经告辞回去了。”推开门,管家走进来说道。
“嗯,记得,如果明天有蒋委员长的电话,就说我病着,不能起身,不方便接电话。”
“是。”
“王大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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