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三刻,车非璃早早的起了床,并在独孤瑾的协助下上妆,豆蔻少女再次变为年迈老人。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舒孽訫钺
她从侧门一路奔至午门前,再过一刻钟,只见朝臣们的大部队已向这里进发,她混在人群中,慢慢走向议政殿。
但她可不知道,连走个路也会发生事端。
昨日那个失了态的礼部少卿好死不死的跟她狭路相逢,表面上谦逊的对她笑了笑,但眼底却是一片阴冷,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她镇定的抚着长须,丝毫不将他的愤恨放在心上。
太保萧陵一直在一旁打量着她,略带质疑的视线让人很不舒服,她微微弓着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愀。
“夙大人,身体可有好转?”户部尚书谢廉问道。
“尚好,”她微微颔首,面容冷清,“老臣此次痊愈,想必是多亏了陛下的庇佑。”
萧陵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嵴。
“夙大人真是会说话。陛下年纪尚轻,对于利害关系并不熟知,还望夙大人好生扶植,福泽我云国上下。”
哦?怎么,他这算是变相的拉拢么?
车非璃呵呵一笑:“陛下乃是圣主,心中自然早有定论。老臣年迈,早就不似从前,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相信我主圣上定会成为一代贤主,不是么?萧大人。”
萧陵脸色发青,但也只能点了点头,道:“夙大人说的不错,我等定会尽力辅助陛下。”
她笑了笑,嘴角的皱纹叠起:“如此甚好。”
今日的情形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两党的人不停争辩排挤,议政殿内如同菜市场般热闹。
想必是怕了夙大人的伶牙俐齿,以至于严相党的人都不敢轻易和车非璃较劲儿。
她无聊的站在大殿上,对着一脸无奈的千代零撇了撇嘴。
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光亮。
正在众人吵得热火朝天之际,只听见大总管一声刺耳的尖叫——
“不好了!夙大人昏倒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车非璃已摔倒在地,四肢不停地发抖,嘴角抽搐,眼珠上翻,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千代零一下子慌了起来:“快!将夙大人抬到御书房去!小何子宣太医!”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到御书房,千代零疏散了跟过来的朝臣们,只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璃儿,你怎么样了?”他摇着她的身子,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还夹杂着一丝不难察觉的慌乱。
车非璃的手指动了动,而后慢慢睁开双眼,还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
“你......没事?”
“嘘......”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别这么大声。等御医来了以后,你让他告诉外面的人,夙律病危,已至大限。”
“为何?”
“我自有道理,相信我。”
不一会儿御医来到了御书房,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便又出来了,朝臣们立刻围上去询问夙律的病况。
“臣无能,”御医叹了口气,惋惜道,“夙大人重病加身,大限将至,已是回天乏术之际了......”
众人皆是一阵叹息,但严相党的人分明暗自藏着兴奋。
夙律若是倒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好事一件。
“璃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千代零不解,问道。
“夙律的官位太高,又是站在你这边的,自然少不了别人的记恨,”她咬着精致的糕点,含糊道,“就算我防备得再好,也难免会招惹到杀身之祸。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暂时放下心,不来找我麻烦,而且这样我也可以暗中动作,不易引人耳目。”
“哦?你已经有了计划?”
“那是当然啦。”
“说说看。”
车非璃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里,然后拍了拍手:“既然严贼的党羽数量如此庞大,那当然不能硬碰硬。我们可以换个方法,将他们逐个击破。”
“礼部少卿这个人,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但若要对付他,却也不难。零,你可以给他几分薄面,封一个大一些的官职给他,再多赏些金银,他必然不会再为严贼卖命。毕竟,文人多酸气,他既爱财,又舍不了颜面,现在有了两全其美的方法,他又怎么可能不要呢?”
“户部尚书和工部门下平章事可谓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边亏空公款,一边输送银两,这么有油水的差事他们一定不会亏了自己。我们可以秘密带人前去他们的府宅查抄家底,若是有一项与账目不合,那就马上抄家发配,不信他们不怕。”
“至于萧陵,那可是个不输于严桓的老狐狸,最难对付的就是他。但是,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也不例外。我曾听说萧陵最重亲情,从这一点出发,我们不妨来个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
“没错。零,你的母妃跟萧陵的儿子萧潜是青梅竹马吧?”
千代零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不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的确。”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她低声说着,“但为大局着想,我不得不说。如果你母妃没有进宫,那么就会和萧潜成亲,萧潜一直怨恨着你母妃,不过三十岁便辞世了。萧陵也因此一直敌视你们母子,所以才会如此逼迫。但是,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你是萧潜的儿子呢?”
“你是说.......”
“不错。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不舒服,但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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