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庸伤愈之后,回归演武场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他发现族兄族弟们个个都比往常更加卖力的训练,都不需要教头在旁边震慑催促了。
姜伯庸看了一阵,将目光投到马场上那个正在策马而奔的姜元羲,明白演武场的变化是她带来的。
姜家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现在这一群卖力训练的郎君们,他们在日后,统帅着部曲,为姜家打下了一个又一个城池。
姜伯庸环视全场,目光在演练场上一角凝了凝。
那个小角落里,有一个小郎君正在跟着教头学着强身健体之术。
他的目光在那个小郎君身上停留。
那个小郎君神色认真,跟着教头一遍又一遍的学着拳术,一次又一次的被教头纠正错误的姿势,哪怕被教头厉声呵斥,也咬着牙学得更加认真。
姜伯庸看了片刻,转身去找其他教头,不动声色的回归到演武场上。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齐宏茂才出声让大家暂时休憩一二。
姜伯庸走到树下,从仆从手中接过一碗温水,慢慢喝着,拿起巾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他佯装漫不经心的转着头,当看到演练场那里,有个人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姜伯庸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一口就把碗中的水喝完,又续了一碗,再拿起一碗新的温水,漫步走到那人身边。
“可还有力气坐起来?”
姜嘉钰本来搭着手闭着眼睛,耳边听到这道和煦温柔的声音,他放开手,微微睁开眼睛,就感受到炙热的阳光已经被来人贴心的遮住。
“有的,五哥,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大好了吗?”
姜嘉钰坐起来,小脸蛋上满是红晕,那是训练过后的余韵。
姜伯庸将手中那碗没有喝过的温水递给他,笑着道:“大好了,先喝点水吧,我刚才看你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想着你应该是被训练惨了,所以给你带了水过来。”
姜嘉钰匆匆道谢,“多谢五哥。”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小口喝着水,姜伯庸见状,笑着道,“慢点喝,不要这么着急。”
姜嘉钰嘴里发出的“唔唔唔”的声音,喉咙却不断的吞咽。
把一碗水喝完,姜嘉钰终于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姜伯庸慢慢的喝着自己碗中的水,一边闲话家常般问道:“五哥好些日子没来演武场了,都不知道大家的程度了,你跟着教头练了多久的强身术?”
姜嘉钰嘻嘻一笑,一脸的骄傲,“有五天了呢。”
姜伯庸微微诧异的看着姜嘉钰,“才五天啊,可是我刚才看着你像是练了很久的样子,都快赶上五哥了,那你的天赋真是很好。”
姜嘉钰一摆手,脸上的骄傲收了回去,“五哥可别赞我了,我几天前才被允许可以学强身术,这算什么天赋好?我们姜家天赋最好的,可不是我。”
姜嘉钰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睃视全场,很快就见到正在给马儿梳理马毛的姜元羲,他的眼神满是钦佩,“我们姜家天赋最好的人,是五姐!五姐可厉害了!”
他的语气充满着钦佩,他的眼神带着仰慕,他脸上是纯然的自豪。
这样子的姜嘉钰,让姜伯庸心中一沉。
难道说,这个时候的姜嘉钰就已经认定了姜元羲?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因着距离上辈子好些年了,加上这种小事,姜伯庸上辈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的姜嘉钰竟然就如此崇拜姜元羲了。
他这些天养伤的时候,脑中将姜元羲上辈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一一回想了一次,发现有一个人是他最方便接近的。
在姜元羲麾下,为她冲锋陷阱的姜嘉钰,就是其中一人。
他这些天让自己的长随说了一下演武场上发生的事,其中当长随说到姜嘉钰这位族弟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问了他的情况,也得知姜五娘这些天一直被齐宏茂指点训练,心中稍安,想来他们两人应该还没有交集。
但现在姜伯庸心中充满了阴霾,他觉得只要一遇上姜五娘的事,总是事事不顺。
姜伯庸心中陡生一股戾气,面上却带着微微的惊诧,“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这般对你五姐如此尊崇?”
姜嘉钰这下比姜伯庸更加惊讶,“五哥你不知道?”
五哥不是跟五姐同住东府的吗,为何会不知道这事?
姜嘉钰心中疑惑起来。
姜伯庸微微叹气,“我这些天一直在院子里养伤,当初头磕破了一个洞,大夫嘱咐我要静养,你五姐天天来看我,也没跟我说演武场的事。”
姜嘉钰恍然大悟,“大夫不是让你静养么,五姐这是不想让你被外事侵扰呢,再说了,五姐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得意就猖狂的,她怎么可能会到处说自己的本事如何厉害。”
姜伯庸心中的阴霾更甚,同时还升起了一股怒气,难道姜嘉钰没听到他说他头上磕破了一个洞吗?难道他忘了是姜五娘害他坠马的吗?
为何会无视姜五娘这个罪魁祸首的错,还帮她说话?
然而姜嘉钰哪里知道姜伯庸心中的怨气,听了姜伯庸的解释之后,就兴致勃勃的为姜伯庸讲起这些天姜元羲在演武场的表现,就差手舞足蹈起来。
在姜嘉钰的讲述中,姜伯庸敏锐的捕捉到一件事,姜五娘在演武场上一开始是跟姜嘉钰学的扎马步。
他心中有一种明悟,原来这就是两人交集的开始,原来两人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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