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庸心中复杂无比,看着姜元羲精致小巧的容颜,心中的情绪,最后定格为叹服。
是的,哪怕他讨厌着姜元羲,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她看得更加清楚。
世家大族何以一直被人尊崇?何以一直在掌控着极大的权势?
唯世卿世禄而已,唯多能臣而已。
才子才女能救世吗?
仗1义2每3多4屠5狗6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所以这才是姜五娘跟顾以丹无法同行的原因?
道不同所以不相为谋?
在上一辈子,顾以丹能被称为奇女子,自然是有原因的,至少她有不少的理念确实有益于朝堂。
但也就那样了。
因为与她相比,姜五娘却做得更好,不然何至于是姜氏胜出?
两相比较,姜伯庸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按照姜五娘的法子走,才是王道。
姜伯庸已经试探出,恐怕那位顾小娘子这一次依然无法跟姜五娘成为知己好友。
他心中的恐慌情绪越甚。
他发现,似乎到目前为止,事情的脉络还是没有改变。
这怎么行!
不改变,他回来有何意义?
姜伯庸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伸出拳头,轻轻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满是对自己的失望,
“五娘你说的对,才子才女于家国无益,还不如去演武场上勤奋锻炼,强身健体,以期日后报效家国来得好。
可惜五哥没用,连马儿都控不好,不然也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话罢,他还悠悠叹息一声。
姜元羲心疼了,连忙安慰,“五哥,不要妄自菲薄,弓马娴熟唯多练而已,只要你日后在演武场上多用心、多练习,总会成为跟齐总教头那样厉害的人。”
成了!
姜伯庸心中大笑,有姜五娘这话,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改变自己了。
姜伯庸佯装迟疑的道:“五哥如果在演武场上多练习,真的能弓马娴熟?”
姜元羲肯定的点头,“当然能!”
姜伯庸微微露出一抹浅笑,“那等五哥好了之后,就去演武场上挥洒汗水,好过日后流血又流汗。”
姜元羲却微微疑惑,“五哥你是想走武官之道?”
姜伯庸微微颔首,“阿爹是武将,大哥他们又走了文官之路,所以五哥就想试试走武官之路。”
这是姜元羲第一次听到五哥的志向,自然是万分支持,“那五哥除了在演武场上练习,还要多读兵书呢,任何一位将军都是熟读兵法策略的。”
此时此刻,姜伯庸竟然觉得姜五娘很贴心了,总是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让他顺理成章的实行自己的计划。
“看来五哥在族学里也要勤奋才行了,可不能堕了阿爹的名头。”
姜伯庸踌躇满志的说道,有了今日这番与姜五娘的对话,日后他改变自己也就不会引起奇怪了。
他深知这个家里多的是人精,突然改变自己的行事,必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出处。
这个出处,姜五娘已经递给他了。
姜五娘果然待亲至好,对他这个五哥,只有处处为之着想。
姜伯庸心中明白,如果日后要抢夺姜五娘的一切,他明面上要一直维持“疼爱妹妹”的形象,只要对姜五娘越好,姜五娘就会对他越好。
总有机会在她身边得手的。
而且,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看来头上的伤是时候痊愈了,不仅是要去演武场里锻炼自己,还要找机会去寻找那些能臣。
他不能比姜五娘慢,一旦慢了下来,变数就多了。
......
此时在姜太傅的书房里,姜太傅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对着案几之上一座盆景左看右看,深思熟虑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剪下一根小小的枝丫。
等姜太傅剪下了一根枝丫,坐在书房中的姜松赶紧出声。
“阿爹,今日在李太尉府中,事情可商量定了?”
未免被皇帝忌惮,今日李太尉寿宴,姜家除了姜太傅之外,几位老爷们都没有去。
但姜松作为嫡长子,知道老父亲此去太尉府的用意。
姜太傅仍然看着盆景,慢吞吞的道:“商量好了。”
如果几位九卿巨头齐聚还不能把几个小年轻的推举商量好,他们的九卿也不用做了。
姜松微微端正了一下身子,“那阿爹可有看上了谁?”
姜太傅是百官之首,他若是推举一个人,这人先天就会引起其他朝臣的注意,只要这个人能好好干,未来成就都不会差。
为何在李太尉专门请了姜太傅过府之后,其他五姓的家主也闻风而动?不就是为了姜太傅手中那个推荐名额么?
姜太傅不答反问,“你觉得五俊之中,未来谁的前程最是锦绣?”
姜松闻言沉吟片刻,断言道:“应当是李家大郎李仲闻。”
姜太傅微微有了些兴致,“何以见得?”
“李仲闻六岁之时,就有仁爱之心,到了他十二岁之时,李太尉竟敢放他出去游学,这说明他的武艺足以应付大多数壮汉,弓马娴熟恐怕不比我差。”
姜松点评道:“一个辨察仁爱、熟读兵法史书、弓马娴熟之人,还交游广阔,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还年轻,假以时日,成就应当是五俊中最大的。”
姜松说的仁爱之心,其实是李仲闻六岁之时发生的一件事。
有一天李仲闻去李家的武库选马鞭,见到管理的管事一脸愁容,好奇之下询问,得知是李太尉一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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