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五弟在搞什么鬼?自己送了一个道士进宫不算,还把母后你安排的人借着父皇的手弄死了。”
陈宣脸上染了一层冰霜,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狠狠的拍着案几。
皇后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却仍为爱子辩解,“你五弟又不知那方士是母后安排的,他无心搅和你的事,就是可惜了母后费尽心力拉拢的给事黄门侍郎。”
因着她手里有给事黄门侍郎的嫡幼子在手,给事黄门侍郎深知自己无法从天牢里活着出去,索性不如死咬不松口,以期盼着皇后能善待他的嫡幼子,好歹能在这世上留下一滴他的血脉。
可惜他不知道,他的嫡幼子在他死后,也紧跟着共赴黄泉了。
陈宣听罢,神色仍不见好转,恨恨的骂了一句,“一个老秃驴本就可恶,又来一个臭道士,更是可恶!”
本来母后那法子可以好好的恶心一下世家,让世家无暇他顾,不能再盯着他不放,哪知绝好的计策,会被佛图澄这个老秃驴阻止了。
也是皇后的失策,没有算到就算有长生不老的诱惑,圣上竟然都能忍住先把太后的孝期过完再说其他,让佛图澄轻易得手。
这也就罢了,索性还有半年时间,那道圣旨依然会行昭天下,圣上身边依然还有她安插的人,结果不到三个月,安插的棋子被毁,心腹被满门抄斩,就连那道圣旨,圣上也撤了!
皇后和陈宣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特别是陈宣,觉着自己胸膛中一股无名火烧得厉害,这要是陈朝出现在他面前,他能一巴掌扇去!
自己生的儿子,皇后打眼看去就知道陈宣心中怒火不减,带着一抹警告道:“好了,你五弟又不知情,你们兄弟要相互扶持才是,既然你五弟能找到真本事的道士进宫,还能让圣上取信与他,这也是好事,你五弟那儿可是过了明路的,还怕你五弟不帮着你不成?”
作为嫡幼子,陈朝不仅备受陈雄宠爱,就是皇后也是最疼爱这个小儿子,生怕陈宣会怪罪于他。
陈宣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又不好当着母后的面直斥陈朝狼子野心。
大哥做太子之时,他都想过要将大哥取而代之,到了他做太子,底下任一个弟弟,哪怕是同母所出,他也不信,以己度人,没有人能抵制帝位的诱惑,他觉着陈朝此举分明就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想要将他取而代之。
仿佛是一个怪圈,做皇帝的人会多疑,做太子的人,同样也多疑,陈宣如今看底下弟弟们的一举一动,总会有他自己独特的见解。
若是换了他,他要是真的在父皇身边安插进了自己的心腹,没有扯大哥后腿就算兄友弟恭了,指望他帮着大哥?做梦去吧!
“好了,至少世家现在已经不再盯着你,只顾忙着相看人定亲,我们没有一箭三雕,但也射中了一只大雁,若能一箭三雕最好,若不能,不暴露自己就是功德圆满了。”
皇后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在她看来,既然陈朝在圣上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了人,那跟她安插人也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儿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
距离东浦进宫已有十来天的时间,这一天姜元羲被姜伯庸叫上,去了一处小宅子。
这是姜伯庸为了方便培养心腹和情报好手特意买的,房契的名字是姜元羲,姜元羲对郑幼娘的解释是小哥又赚了不少银子,她用这些银子为自己置办了一份产业,当做是嫁妆,因着过了郑幼娘的明路,姜家的人并不觉得奇怪。
“五娘,你且看看。”
姜伯庸声音很冷,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这股寒气哪怕就是姜元羲都有些不适,在她印象中,这是五哥第一次如此暴怒。
怒到了极致,仿佛一头欲要噬人的巨兽,张着獠牙大口,眸光凶狠又可怖。
姜元羲带着满腹的疑惑,看向了窗内,里面是一个人,一个身高七尺的汉子。
整个人软在地上,抓挠着自己,流着鼻涕,眼神迷离,浑身冷汗,不断的哀求打滚,“给我,把神药给我,我要神药!我要吃神药!”
就这般哀求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应和,这人又开始破口大骂。
“我槽你祖宗十八代,老杀才!混账!快点给我神药,不然我就杀了你全家!”
这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辱骂的话到了后面越发不堪入耳,听得姜元羲眉目冷凝。
“五哥,这是......?”
五哥不会无缘无故让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听这些辱骂之话,且五哥这般不同寻常的表现,也让她心提了起来。
她总觉得五哥变得很奇怪,也很可怕。
“这人就是你让我找的恶贯满盈之人,手上有五条人命,因为与官府中人勾结,一直没有被通缉,他准备残杀一个孩子的时候,被我的人碰见,抓了起来,打断了六根肋骨,右手骨头粉碎,左脚断骨。
我用你给我的药,一天喂食三粒,五天之后,伤势痊愈,骨头完好无损,甚至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壮,以至于其后我不得不让人用铁链将他锁起来。”
姜伯庸寒着声,为姜元羲讲解。
“这药竟如此神奇?!说得上是治疗圣药也不为过。”
姜元羲心内惊讶,又不解的看向了一眼里面的人,这人身上没有铁链,身子也瘦削无比,面上颧骨突出,已经忍不住用自己的头磕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五娘,你与我进来。”
姜伯庸推开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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