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爷体贴吧?看在爷这么体贴的份上,来陪爷喝几杯?说不定爷一高兴,昨儿的事就算了了!”
胤祚眯起眼,笑的很好看:“陪你喝酒?要不要爷再给你唱个小曲儿什么的啊?”
那“阴阳怪气”大笑道:“美人儿你能这么识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然后他就发现对面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却不仅是愤怒,还有某种莫名的怜悯。
旺财指着他叫嚣道:“敢叫我们爷唱小曲儿,你是嫌命长了吧!这嘴欠的东西打死都不必偿命的,大家伙客气什么,揍死这丫的!”
“打架?哈!打架!”“阴阳怪气”大笑一声,一击掌,从大堂、包厢出来大几十号人。
胤祚每次出门,除了带旺财和陈拙,还有两个贴身护卫,一小组八个人的外围。此刻一见情况不对,外围八个立刻上前,将胤祚等人护在中间,外面却被八1九十人围的水泄不通。
“阴阳怪气”伸手一指,道:“除了中间那个兔儿爷,其余的给我朝死里揍!打死人了有爷担着!”
兔儿爷……
兔儿爷……
胤祚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盖不住人家嘴太臭,一个箭步上前将他踹翻,旺财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痛打落水狗:“兔儿爷!兔儿爷!你他娘的才是兔儿爷!”
身侧平均一对十的战斗已经开始,桌椅板凳都变成了武器,盘盘盏盏满天飞。
一旁来听戏的客人,胆大的躲起来观战,胆小的早跑的无影无踪,园主早在那上百号人围上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旺财的战斗力很弱,胤祚踹了一脚以后就没再动手,于是“阴阳怪气”被他们的人趁机救走了。
旺财从地上捡了把不知谁当成武器扔进来的椅子,给胤祚坐着观战,然后和陈拙守在一旁。
胤祚的十个护卫默契的收缩战团,圈出一块清净的地方,偶尔有冲进圈里的,被陈拙一脚又踹了出去重新打过。
胤祚看得津津有味。
那个叫奇景山的,看起来正直忠厚,其实就是个蔫坏的,专踹人脚踝,一踹一个准儿,中招的立刻失去战斗力,在地上打着滚的叫唤,还妨碍其他人靠近。
右边那个大个子,应该是行伍出身,一拳一脚没什么复杂的套路,但干净利落,举手投足杀气腾腾,已经断了好几个人的骨头。
有个拿着筷子专戳人的软肋,挨一下疼的死去活来。那里骂声是最高的,却不知对方已经很留情了,否则改戳眼珠子,这会儿不知道已经造出多少个林平之来。
还有个约摸是混市井的,出手那个污啊,胤祚都不好意思看了。
这样的打斗实在没什么悬念,一边是有点儿力气的家丁,一边是练过几十年的好手,那边打一拳不痛不痒,这边还一脚筋断骨折。
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留下一地的伤残。
被旺财踢了好几脚的“阴阳怪气”还是硬气的很:“你们死定了!知道爷是谁吗?知道爷的阿玛是谁吗?就敢对爷动手?”
胤祚淡淡道:“爷需要知道你阿玛是谁?爷只要知道爷自己的阿玛是谁就够了!”
拼爹?滚回去再生一次吧!
一挥手道:“把他们拖进去把爷的厢房收拾干净,若有不听话的……”
伸手直指缩在一边的椿官:“按他的模样收拾。”
“阴阳怪气”跳脚大骂:“你敢!爷看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
奇景山上前,“啪”的一耳光打断他的话,亲自将他拖进厢房,他手下几个有学有样,拖死狗似得将人拖了进去,一会里面便传来叫骂声和啪啪的耳光声,以及“哎哟哎哟”的叫唤声。
胤祚就近找了个厢房进去,道:“让他们开唱,爷乏了,想歇歇。”
于是戏班子战战兢兢的开唱,胤祚撑着头打着盹儿的听,园主在门外求爹爹告奶奶的希望几位瘟神快点离开,却被护卫挡在外面,连胤祚的人都见不着。
约摸过了两刻钟,奇景山推门而入,低声道:“官兵来了。”
胤祚嗯了一声,道:“将人都叫回来。”
奇景山神色凝重,道:“要不要回去搬救兵?他们带了兵刃,怕是守不住……”
胤祚摇头道:“让他们都小心点儿,别把小命弄丢了。另外,不许动刀子,不许杀人。”
片刻后,厢房的门被拍的啪啪响:“步兵巡捕营办差!现有人举告尔等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快随我等回去问话!”
旺财撸了袖子起身,正要出去大骂,胤祚一把拽住他,对奇景山使个眼色,奇景山开门出去,道:“问话是吧?我随你们回去!”
一个声音道:“你算是哪根葱,叫里面的人出来!”
奇景山道:“我们爷不是你能动的,要问话我陪你们去就是了!”
那人尖声道:“动不动的了,不是你说了算的,赶紧的让开,别让爷动粗!”
奇景山不耐烦和他纠缠下去,脸色一沉,道:“叫你们管事的来说话。”
“爷就是管事的!”那人见他口气大的很,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道:“你小子又是哪家的?”
奇景山一噎,这小子不过是个把总,再升sān_jí也没资格认识胤祚这种几乎从不公开露面的阿哥,难道要告诉他,里面是被废为庶民了的皇子阿哥不成?
他的迟疑立马被那帮兵油子捕捉到了,顿时心中大定,看来这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来头,以防万一,还是催着他们赶紧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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