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管祁东脸上表情突然一僵,脑门上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体内两尊巨兽的争斗。
他的狰狞着面目低吼一声,“管祁东,你耍阴的....”
随后慢慢的扭曲的五官平静下来,撑着床铺喘着粗气。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元琅便知道,正主回来了。
管祁东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
元琅并未接受,只冷着声音道:“你明天就离开这里....”
“我...”管祁东阴沉着脸,想要解释,但话却卡在喉咙里。
失去身体控制权的那段时间,管祁东并不是无知无觉,被第二人格所操纵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瞧见元琅脖颈处的青紫痕迹,他捏紧拳头,想要杀人...
“我,我没想到会让他跑出来,我以为...”管祁东干巴巴的说道。
“别说了,那就是个疯子...太让人害怕了,我不能让干爹干妈他们也处于危险中。”元琅冷冰冰的言语扎得管祁东生疼。
“我可以...只要按时吃药....”管祁东少见的眼里出现脆弱哀求,虽然一闪而逝,快得谁都没瞧见。
元琅仍旧不为所动,冷硬着心肠道:“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来一次。”
“明天就离开,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元琅顶顶认真的说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说的,情绪不稳对你影响很大,所以影响你情绪的源头还是切了吧。”
“结婚证....”
“我回去就去销户,档案里肯定查不到。”
元琅诧异的回望过去,没想到管祁东会妥协得这么快。
没错,元琅就是趁着这次机会,管祁东的微微愧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按照第二人格的说法是,管祁东情绪的源头就是自己,那切断这个头,不是对两方都好啊。
管祁东活了二十多年,跟他对上过的人无不称他为阴狠的毒蛇,凶辣的恶狼,他的手段往往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想对一个人好,就算是冒着被顶替的危险。
他有两个人格的事,只有他的主治医师,他父亲的老友一人知晓。
对方曾跟他说过,想要压制住对方,除了药物外,还有就是保持心绪的平静。
那个他与他斗智斗勇这么些年,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性格,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无法无天,道德lún_lǐ在他眼中就是空无一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曾经因为忙于一个方案,忘记吃药后被对方突破压住跑了出来,一个只是言语上冒犯他几句的男人,被他活生生的一刀一刀的剜下皮肉,当只剩下骨头内脏的时候,那人还活着。
那人没有被疼死,他是活生生被吓死的。
而那个人格却翘着嘴,看着现场如同修罗地狱的场景笑的格外开心,简直是魔鬼在世,让人胆寒不已。
主治医生说,这其实是他意识里自己的另外一面。
第二人格绝对会伤害到元琅的,他不能让事情再次发生。
管祁东艰难的出声:“我明天就走。”
这几个字费了他很大的气力才说出口,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谢元琅。
“嗯...”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元琅冷淡的回答还是让管祁东很不爽,他不喜欢元琅语气中无情绪的表露,欺身而上,管祁东突然把元琅扣在身下。
卧槽,元琅被惊到首次爆粗话。
她还对之前管祁东的第二人格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有余悸,管祁东这个没眼见的还敢再来招惹自己,真是...
一圈捶向管祁东脸上,正中对方脆弱的鼻梁。
管祁东闷哼一声,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连连退后几步,然后死盯着从床上弹起的元琅。
他用袖子随意的擦拭了几下,冷脸哼哼两声,眼神阴晦。
这也是个疯子,不过见识过更变态的疯子后,元琅的神经粗壮了许多,管祁东这幅程度也就是毛毛雨。
别看管祁东此时一脸的凶狠,其实心里直泛着酸泡泡呢。
这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再敢动手动脚,我费了你...”元琅不客气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之前那个凶毒的变态自己不敢怎么样,面前这个还是敢对付的。
管祁东冷哼几声,不做声,安静下来。
哼,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她而已。
还真是,管祁东这种嚣张得又有本事的男人,想要对付一个无根基的女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元琅敢以这般态度对待管祁东还真是仗着对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呢。
元琅自嘲的想了想,她还真是自私得可怕。
不过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那无甚无耻的地方,这般想后,元琅又能心安理得的指了墙角的被褥。
“你今晚,还是睡那。”
管祁东带着复杂的心思在墙角铺开的被褥上坐下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反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
金属制的钥匙在外面的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过一道微弱的光。
“华行17号?”管祁东脸色凝重,“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对方语气中的凝重让元琅也察觉到这钥匙的不同之处,也对,能引起火车上几人争夺的东西肯定不会有简单的出处。
但看管祁东这样郑重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麻烦。
“这东西怎么了?”元琅试探的问道。
管祁东并未做回答,只是把钥匙收到自己贴身的口袋里,“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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