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同阴魔连连翻转,终究两人分别在屏风两侧躲了起来。大胡子埋下头,思量了番,念着这使毒箭的仇人他可是没结过。
“风尚古,你这花心汉子,快快出来受死!”屋外是一女子的尖声,那其中的怒气看来不浅。
寻得了源头,大胡子便瞧向了阴魔。
阴魔偏过头对着大胡子得意地笑了番,这好年得意得极其乖张。一拂袖,阴魔便牵起自个儿的白衣边角,大步昂头迈出了屋外。
“哼,这欢爱之事本是你情我愿。我本瞧不上你,何来花心之说?”阴魔抱起双臂,背靠在门把上,那一副轻佻模样甚让屋外女子气胀。
这女子一身女衣,两只水袖格外宽大。只见她一咬牙,便飞速冲向了阴魔。她红袖于一米开外,便向着阴魔抛了出来。而阴魔顺势一闪,轰地一声,阴魔方才还靠着的门把便毁了去。
女子这武功叫红拂袖,练此功时,需食“思春少女丁香肉”若干。练成后,力传衣袖,可于挥拂之间使人丧失神智,身软如绵,盏茶工夫便咳嗽、喷嚏不止,直至七窍流血而死。这红拂袖的歹毒不差于阴魔的阴极磷光。
“红袖,你莫不是给脸不要脸!”阴魔沉下脸来,他瞧着红袖动了红拂袖,便估摸着她该是认真了。本不愿同女子结仇,这下,阴魔也不得不动真了。
红袖眼睛一横,鼓胀着白眼珠子,那模样甚是骇人。她咬紧唇肉,脸上透着仇恨,“当日,若不是你许下娶我之诺,我怎会被逐出师门?”
“可笑之极!你那混儿师傅让我同你与一头猪之间选,我自然选你。莫不是你欲让我选那头母猪吧?哼,当日受困你师傅,才遭了你的道。如今,这可是你送上门的!”阴魔双袖往外一翻,越说越是气了一身,他赤红了双眼。
听着阴魔的指控,红袖手脚慌乱地抖了抖。她死不认账,昂起头,不服道:“我不管!你说要娶我,这天下人皆知!今日,我便要你同我拜堂成亲!”
说起这红袖,也不是泛泛之辈。因着这红拂袖在江湖上没少造孽,但偏偏是个女儿生,她一瞧上了阴魔便下定此生非他不嫁。论说这红袖也是个美人儿,那曾想,这阴魔就是瞧她不上。而红袖的师傅也是个护崽的人,便使下了绊子,使得阴魔当着众人许下了同红袖成亲的诺言。
不过,阴魔是何等人?他少年得意,自来乖张狂妄,受不得一点胁迫。因着这成亲之事,他于翌日得了救便血洗了红袖整个门派,其中上下一百零八人无一幸免。但更为巧合却是,当时唯独这红袖被无端逐出了师门,躲过了一劫。
在阴魔屠杀了一百零八人后,武林盟主便裁罚了阴魔。并且,为了堵住泱泱之口,盟主便勒令阴魔不得再追杀红袖,以免有更多人无故受灾。
“混账!你这妖女,我今天非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再也顾不得武林盟主的命令,此时的阴魔早已被红袖那些话给刺激得脑子一头热。本是少年性子,这出手更是狠辣。
红袖的武功虽是歹毒,速度却远远不及阴魔。这阴魔的手已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红袖却未展开。咬紧牙,阴魔握紧红袖的脖子将她提到了半空,竟是要活活将她掐死。
“你方才应过我什么?”这是,大胡子不知何时至到了阴魔身后,他的眼睛瞧着红袖发紫的脸,嘴里说道。
阴魔正是怒气之时,那有空闲理会大胡子。他双手再一加力,竟生生扭断了红袖的脖子。只听嗑哧一声,红袖便断气了。阴魔手一松,将红袖温热的尸体往外一抛,狂妄大笑了起来。这报仇解恨果然是快意啊!
却不料,大胡子竟跨前,一伸手将阴魔的手臂拉过。瞧那架势,阴魔心一沉。莫想,这大胡子真要废了他的武功不是?当即,阴魔身子一转,急忙脱开大胡子的控制。
“你这大胡子,偏生爱祸害我!我知应了你收些性子,可这女子比我歹毒多少。今日不杀他,他日死的定是我!”阴魔出入江湖数载,杀人结仇从来不讲缘由。但惟独这回,他却细细将心中所想告之。
“她是你未过门的娘子,既不爱,也不该动杀念。”大胡子早已定下了不管江湖事的规矩,至此,他方始才未出手搭救。但此刻,瞧着红袖一脸不甘的死相,不经意间,触动了他心中柔软的记忆。
阴魔偏过头,看着大胡子没在想废了自己。便大起了胆子,吼道,“哼,这女子向来水性杨花!我怎会瞧得上她?她被逐出师门定也是因这缘故!”
“既如此,我多说无益。你还是快走吧。”大胡子最后又深深地望了一眼红袖,便转身欲要回房。
这他刚一抬脚,阴魔身子一闪,便及至他跟前。大胡子抬起眼皮,顿觉疑惑。
“你糟践那些个事儿,我还得给你算算呢!”阴魔说这话是,嘴角明显勾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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