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碎空在原地呆了片刻,然后轻轻点头。
伍星云推开房门。
房门没有锁,里面被打扫的异常整洁干净。
墙壁上都是照片,一张普通的书桌,一架高低床,上下两张床都铺了床垫,淡灰色的被子被叠得整齐,一个皮质的腰带被放在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上。
伍星云缓缓的走进这个房间,在这一刻,他通过窗外的阳光,看到了满墙壁的照片。
那些照片有大有小,上面的人身穿着橄榄色的军装,皮肤黝黑,相貌普通,但笑起来异常灿烂,露出洁白的能够闪瞎人眼的牙齿。
门口处还有着一个穿衣镜,伍星云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和这些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伍星云仿佛看到上百个自己,在朝着自己微笑一般,他的心中有着一丝诡异的感觉,然后,他坐在书桌前,顺手拉开抽屉。
抽屉中,有着一支黑色的钢笔,一叠纸,黑色的钢笔压在那叠白纸上。
伍星云心中感到一阵诡异,这个房间,虽然陈设略有不同,可是,所有的摆放都和自己平时住的地方习惯一样。
甚至,在书桌的左手第二个抽屉中会有纸和笔,笔会压在纸上,都一样。
伍星云缓缓的起身,抚摸着这个简陋的书桌,他回头,看见夜碎空就站在门口,看着这些照片的眼神温柔似水。
伍星云说:“这里……就是你以前的爱人,住的地方?”
夜碎空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是……这里是我按照我自己以前的住处重建的。这个房子……这个房子我我按照他以前的习惯做的。”
伍星云哦了一声,觉得大概是巧合,可能长相一样的人,习惯也会一样吧。
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朝着上铺的枕头下摸去。
这也是他当兵多年的习惯。
当初,文诺还是连长的时候,睡他下铺,半夜的时候伍星云老是会被文诺的鼾声吵醒,影响休息,后来他就想了个办法,把自己的枕头下塞了个闹钟,听着指针的声音入睡,就再也不会被打扰了。
如果一些习惯都是巧合,那么在枕头下塞闹钟,肯定是不会有的吧?
伍星云心中这样想着,他也伸手朝着上铺的被褥枕头下摸去。
但他的手尚未摸到枕头,就被夜碎空抓住了。
夜碎空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恼怒,带有着威胁:“伍星云,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伍星云只有把手伸了回来,他说:“我不是乱动,我只是……”
夜碎空逼近一步,他的眼圈中有着压抑的愤怒:“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东西!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但他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比我所有的亲人,父母,朋友,都要重要,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伍星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夜碎空将伍星云甩出房间,嘭的一声,用力的将房间的门关上。
两人一个被关在房内,一个被关在房外。
伍星云在那扇门关闭的一瞬间,微微抬头,忽然就看见了墙上的相片。
相片中的小兵,和自己长得一样,在咧着嘴朝自己笑,牙齿闪亮的让人不能直视。
伍星云在客厅中静静的等待着,他听得见房中的夜碎空痛苦的呜咽声,那种好像野兽受伤之后的悲鸣和嘶号。
他知道,夜碎空在那间屋子里痛哭,在为了失去的爱人,痛不欲生。
伍星云安静的在外面等着,他有些后悔自己推开了这扇门,打开了很多夜碎空已经忘记的东西。
才结婚第一天,自己的丈夫就在深切的怀念旧情人,自己这个和亲的小兵,工作似乎做的很失败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夕阳将房屋中的一切都拉出了常常的影子。
紧闭的卧室门被突兀地打开,夜碎空面色平静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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