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铮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多半是被他吓的。
都说了要循序渐进,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早就告诉你了不要急!”小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在他额头上。
领主大人还很委屈,他还一个字没说呢!媳妇就晕了。
所以,两人摸不准言铮是怎么回事,就打着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上门来了。
听见这么问,领主大人只好装聋作哑,垂头丧气的拿眼睛偷偷瞄过去,媳妇脸色很不好,眼神里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吓到他了,怎么会这样呢?
他到底在怕什么?
“看见什么了?”房间里谁都不说话,良久,容深才出声问道。
言铮一捂额头倒在容深怀里,喃喃自语,“那绝不是幻觉,那绝对是一只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领主大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见过啊!小时候就见过呀!就知道媳妇不会忘了他!
小玉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立马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以不变应万变啊!
狼啊?容深马上就明白弟弟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解释道:“两位不用担心,你们不知道,言言他有个毛病,怕狼狗,这还是他小时候落下的毛病,让你们见笑了。”
怕狼狗?
卡啦,领主大人脸上的表情直接就裂了。
“怎么回事啊?”小玉强忍着满脸惊诧问道。
容深就将言铮小时候失踪的事说了一遍,小玉听完哭笑不得,真是,这可真是因果报应啊!
他似笑非笑的扫了廉贞一眼,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廉贞则是整个人都石化了。
特别想跑到山巅上对月长嚎排解下心头郁闷什么的!
小玉一看言铮根本就不知道那头袭击他的狼是领主大人,于是就放下心来一身轻松的看领主大人笑话。
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不厚道,实在是这个学生太难搞了,不让他吃一些苦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哼唧!
言铮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还了阳,能吃能喝能睡,大早上起来就连吃了会仙楼两屉小笼包,还有些意犹未尽,要叫第三屉,声称要弥补一下昨天被吓死的脑细胞。
最后还是容深怕他撑着,坚决的制止了他。
曹文渊付的报酬很丰厚,这些年言铮也攒了不少钱,除了吃穿,兄弟俩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大的开销。
所有钱都被言铮存了起来,留着以后给容深治眼睛。
容深在言家遭逢大难时失明,当时才五岁,这么多年言铮不断求医问药,大医院一间没落下,民间名医也拜访了不少,可没有一个人能说明容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眼睛是健康的,角膜虹膜视网膜,全都正常运行,可就是看不见东西。
根据容深自己的说法,当时就觉得眼前像是被罩了一块黑布,密不透风。
一次次的失望,让言铮不敢随意的提起治疗眼睛的事,因为每一次提起希望都会被更大的失望打击,他嘴上虽然不说了,但是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吃饱喝足休息的差不多了,言铮打开电脑上网给自己订了去苏州的火车票,至于廉贞,言铮没理他。
在曹家莫名其妙的消失,回来之后一个字都没解释。
要不是自己急着回去找他能被狼扑吗?
还吓晕过去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苏州自古就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不过他这次要去的是苏州乡下的一个小县城,在苏州市不过只停留一天而已,还是为了见曹文渊那位收藏家朋友。此前曹文渊已经将那幅发绣托运到苏州,他就是去那位收藏家那里取那幅发绣。
这一来一去要一周不止,不算在路上的两天时间,最起码要在那里逗留三天,如果事情不顺利,可能会拖得更久。
临出门之前,言铮一一安排好了容深的衣食住行,甚至还给席航打电话,要他有时间就过来帮忙看看。
至于家里那对房客,呵呵,完全指望不上。
他原本也没想指望,两个人没有一个靠谱的,小玉只会睡觉,因为白天太阳太晒,他基本上已经过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而廉贞……
言铮简直不想多做评价,只会缠着他。
就这样的人绝对娶不到老婆!
火车是晚上的九点多发车,在仿古一条街去火车站坐地铁也就四十分钟。
言铮吃过晚饭又在容深身边腻歪一会儿,才拿着行李出门。
他带的东西不多,除了随身腰包就只有一个行李箱。还是去年在商场抽奖中的,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非常少女。
那小号粉红色le旅行箱在石板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言铮听着闹心,索性直接拎了起来。里面只有两套换洗衣服,其它都是他要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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