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一个小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三月实在想不通遗忘怎么会怕一个小毛孩。再去看前方犹如面瘫的小孩,注意到一些蹊跷的地方,方疑惑:“他练得什么攻,凌波微步也不是一跳一跳的,这样走路不累吗。莫非走火入魔?那也没必要把自己的脸画成鬼画符啊。”
这次遗忘可以挂满黑线了,“三月,他是僵尸啊。”
“哦.僵.....”大脑空白了一秒,三月机械化的转头看着不是开玩笑的遗忘,叫了声,“僵尸!!”
为什么他的世界里有僵尸,敢跟他再夸张一点吗,这分明是武侠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妖魔鬼怪横行的世道了,还是说,他的观念一直都是错误的。
好吧,既然他能够遇到红线那样的神仙,为什么就不会倒霉的见到鬼。
二话不说,这次换三月明智的拉起遗忘,展开轻功,朝没有目的地的地方逃命去了。
如果有人问起,世上最累的事是什么.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就如何三月,他一定会说,逃命啊。
一般的逃命,不分昼夜,起码还能找个藏身的地方躲避休息。偏偏他们赶上的是一个黑白分明,活跃在黑夜中感受人气的鬼。就如遗忘说的,不停的跑,否则就杜绝呼吸。
屏住呼吸固然有用,却不是长久之际,当你重新开始呼吸时,它又找来了。
三月只好继续跟遗忘拼命的跑,直到天边起了鱼肚白,他们才看到了真正的曙光。
从西城跑到城郊的山坡上,彻底累垮的两人,一屁股躺在了青青的草地上。
☆、15.短暂的奢望
六月,一个酷暑过度,也是花草寸长的季节。周身花红草绿,摇曳生姿,对于唯美主义的三月,此刻实在提不起兴致欣赏山坡上的美景。
“你们破,是不是把三界都得罪了。”他不会傻傻的认为,这只是遗忘跟一只小僵尸的仇。
遗忘闭目感受吹拂的清风,好像回忆过往不甚愉快的生活,没有一点表情:“找一人,杀一人,向来是破不变的规律,也正因为我们是三界之外的‘人’,无须遵守天规戒律,只要完成任务,何必管被杀的人是不是阳寿未尽。一日复一日,完成的任务越多,杀的人也就越多,那群不得返阳的阴魂终于闹上阎王殿。阎王一怒之下,丢下勾魂令,开始对破实行勾魂。”
三月打了寒颤,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凡人是无法抗拒死亡,终有面对阎王的一天,那么破呢,他们即使不死,也有灵魂,当灵魂没了,一个只有躯壳的破,与死有何分别。
“我们有很多破,因为修为不够,没能躲过阎王的勾魂锁,现在还在地狱受焚魂之苦。我的修为,算是破中最好的,勾魂锁几乎对我无用,这也造成了阎王对我与日俱增的憎恨,巴不得喝我的血,抽我的筋。”
三月怔怔的对着东方升起的明日,如果可以,希望它永远不要降落,“有黑夜,就有鬼使,你成为凡人的事岂能逃过阎王的耳目,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更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们侥幸逃过一晚,不等于一生的幸运,当这万丈光芒逐渐暗去的时候,又会迎来另一场的鬼魅,一夜又一夜,他们始终是人,又能承受多少这样逃亡的夜。
难道,遗忘在劫难逃了吗。
“三月。”遗忘握着身侧之人有些僵硬的手,感应到他的害怕,故作轻松,“我是一个是死了很多次,都没有死成功的人,阎王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掌中僵硬的手指卷曲成拳,心烦气噪的三月没有遗忘随遇而安的好心态。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遗忘不只是血肉之躯,而且手无缚鸡之力,要取他的命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阎王亲自出面,昨晚的小僵尸就绰绰有余。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放下大师兄,一心一意的去爱遗忘,开始规划他们幸福的生活,为何途中还要冒出阎王爷,硬生生把他们往绝路上逼近。
不,他不能失去遗忘,不想再去面对心中那个永远不回头的身影。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改变命运,不管发生什么,只能拼命的朝前,不断的改变。
“遗忘,你去坡下帮我摘些花来。”平静了许多的三月,侧头瞭望远处连绵的花草,有了最后的希望。
从不会拒绝三月的遗忘,也不过问爱人为何要花,起身就去摘花了。
三月眼见遗忘的背影消失在范围之内,谨慎的找了块有大石的地方,藏身在大石之后,这才从衣袖内拿出一条红色的绳子,匆忙的打了个结,乞求着出现的人赶紧出来。
不一会,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人形高的洞口,里面走出一名红衣马尾的少年,他打着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皱眉苦脸的样子。
“红线,你不舒服吗?”三月想,不会选错时间了。
“消化不良啊。”红线苦逼的靠在大石旁,每走一步,肚子都会袭来涨痛。
“神仙也会消化不良?”
“我中了幽**的食物咒,才会这样。”红线低低的把某人骂了千遍万遍,才转到主题上,“你跟遗忘出事了?”
三月颔首,将昨晚的事简单叙述了遍,希望红线能够帮他渡过这次的难关。
听闻后的红线苦恼着,“先不说我是三界之内的神,对抗阎王就相当于背叛我头上的老大。就算我想帮你,依我现在这样,也帮不了。”
“没有办法了吗?”三月心慌意乱起来。惟一能够帮他的神都不行,那还有谁可以帮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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