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独孤风”那一剑直刺蓝孤芳的咽喉,势若流星,快比闪电。独孤风背靠着墙壁,已闪避不及。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蓝孤芳咽喉之际,独孤风忽然睁开了眼睛。他见自己手中的剑竟然朝着蓝孤芳刺去,大惊之下,急欲收剑。怎奈独孤风的一举一动俱在王定乾的掌控之中,半分由不得自己。独孤风双手被丝线束缚着,收不住长剑,长剑依然向前刺去。
李小武狂吼一声,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向蓝孤芳的咽喉。
冰冷的剑尖已触及蓝孤芳的喉头,凉意直透肌肤,深入骨髓。蓝孤芳的心已冰冷,他似乎已感觉到了死亡,死神正向他贴近。在这一刹那间,蓝孤芳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一时间,也许人世间所有的感情全都涌上了蓝孤芳的心头,却又不能细细品味;也许当时蓝孤芳的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笔者不得而知。
剑尖没有鲜血,蓝孤芳也没有死。蓝孤芳现在心里有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毕竟,一个人还能活着,总是一件开心的事。他忽然发现自己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事!
独孤风被悬在半空之中,一动也不能动。李小武又是一声狂吼,运起双戟就向王定乾送去。
王定乾暗运真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刀墙,挡住了李小武这条小蛮牛。同时王定乾手上加劲,又将独孤风拉回到自己身边。
独孤风一动,蓝孤芳便立即跟着他欺到王定乾身旁。剑光湛蓝,蓝孤芳的宝剑已化作碧海飞潮。海容百川,一朝潮起,惊天动地。蓝孤芳习武十数年,熟习百家武术,犹精剑法。今日之剑,便是他全部武学修为的集中体现。独孤风见了,也暗暗赞叹,只可惜他的右手此时正被王定乾紧紧牵制着,无法御剑,否则便可与蓝孤芳联手,一起对付“无刀客”王定乾了。
蓝孤芳的剑法有东海怒涛之威,白虹贯日之气,剑光如浪潮,连绵不绝,气吞山河,这实在是顶上层的剑法。蓝孤芳的脸漂亮得像是一朵兰花,他的剑法也漂亮得像是兰花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兰花香味,王者的香味。
然而,“无刀客”王定乾根本不把蓝孤芳那十几年的功力放在眼里,在王定乾看来,蓝孤芳那几下十分中看的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伤不了人。王定乾也不去看蓝孤芳的剑,而那拂尘上的丝线却好像长了一双眼睛。每次蓝孤芳的宝剑刚要沾上拂尘上的丝线,那丝线便会立即随着剑锋的去势抖动一下,将那剑上的力道尽数卸去。接着,丝线又会马上“回头”,在剑身上“轻轻”地弹一下。每次“轻弹”,都会让蓝孤芳觉得右臂有如被利刃寸磔般的疼痛。倘若换了个意志稍弱的人,恐怕早就熬不过疼痛、晕倒在地了,更不说还要挥剑去跟一个强过自己百倍的绝世高手作殊死搏斗了。
人生一世,朋友难得,知己更是难求。独孤风与蓝孤芳虽然只见过寥寥数面,他们之间,甚至连一次正式的交谈也没有。在许多人眼中,他们绝对只是两个陌路人。然而,这些人对“朋友”二字的理解恐怕要和独孤风、蓝孤芳他们有很大的不同。独孤风与蓝孤芳的交情好比这世上最淡的水,然而他们却都是对方“钟子期”。他们虽都不会弹奏古琴,却最能明白对方宝剑鸣唱的的“高山流水”。君子之交淡如水,独孤风与蓝孤芳的交情正如庄子的善言。他二人是不像“朋友”的朋友,他二人却是真正的朋友。社会上,一些志不同、道不合的小青年聚在一起,三五成群,整天高举着“朋友”的大旗,高喊着“朋友”的口号,出则同行,入则同归,关系亲得好像要甚过一奶同胞,然而这些人与自己所谓的“朋友”心灵间的距离未必就比陌路人要近多少。难道非要这样,才能被世人称为朋友吗?
笔者认为,俞伯牙与钟子期只是“传说”中少见的两位“神人”,而桃园情、水浒义也只能广泛存在于小说之中。华夏九州,古今多少fēng_liú人物?能得一朋友的又有几何?更别说知己了。寒梅独立严冬,其心如花白,其德如花香,以诚善待人不输他花,缘何无一知己,只得与霜雪为伴,以冰冻为侣。只因梅花不愿与群芳争春,也不愿矫揉造作,做出谄媚逢迎的丑态,梅花只得一枝独立于寒风。这却让它却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怪物,成了脱离广大“花民群众”、不懂“花际交往”的异类。却不知究竟是梅花可叹,还是那些人际交往“专家”们可笑?只恨春兰无缘得见君子梅,孤芳自赏无知己;可叹夏竹犹成林,而今七贤安在哉?秋菊隐居东篱下,空怀高洁志,奈何南山非百花,花中君子无由识。冬梅无朋亦无友,这是梅花的无奈,也是世间的悲哀。
天幸独孤风这枝君子梅遇到了蓝孤芳这株君子兰,他们虽不大精通音律,却能弹俞琴而思钟樵,就算琴声呕哑,惨不忍闻,教人三月不想食肉,他们也不必汗颜惭愧。毕竟这琴声与俞伯牙的琴声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教人不想吃饭。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友情,这份真正的友情能让他们拜关帝而面不红、耳不赤。
独孤风与蓝孤芳交换了一下眼色,独孤风右手一松,长剑落下,剑柄及靴,独孤风轻轻一挑,把剑踢向蓝孤芳。原来,王定乾一面要运气成墙,挡住李小武的双戟;一面又要御线成刀,抵住蓝孤芳的快剑。因此,王定乾对独孤风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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