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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来找卫尉碴的啊,许山和对面的同僚对望一眼,彼此点了点头,许山撒腿就跑,同僚则对袁明等人怒目而视。
袁明真想拍案而起,怒斥程墨一番,可惜身边没有几案,少了气势,不免遗憾。他怒道:“羽林卫是陛下亲军,没有陛下诏书不能调动,你却公器私用,调动他们欺辱东闾奉孝,此乃不忠。你对身为长辈的舅父不敬,指使羽林卫砸门拆门、拆院墙,此乃不孝。你身为卫尉,乃是朝廷重臣,却欺凌弱小,此乃不仁。你……”
程墨做过啥事是为不悌了?他还在想怎么自圆其说,往重了说,耳边响起两下掌声,程墨轻轻拍了拍掌,道:“你挺能说的,难不成是讼师?”
讼师地位低下,被誉为读书人中的败类。袁明勃然大怒,厉声道:“你说什么?”
程墨上下打量他两眼,笑吟吟道:“虽然年纪大了些,但长得还算周正,越看越像啊。”
居然这样毫无顾忌地打量他,真是太过份了。袁明三尸神暴跳,须根根直立,怒指程墨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他很想打人有木有,最好揍得这小子满地找牙,才消他心头之气。
东闾英一肚子气无处泄,差点憋到内伤,这会儿看袁明被程墨气得脸色紫中带红,红中带黑,双眼赤红,恨不得吃了程墨,却无处下手,顿时觉得自己的大门被砸被拆,好象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王致忍笑忍得很辛苦,还得做同仇敌忾状,上前两步,道:“程卫尉,你怎能这样无礼?袁公照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不对他恭敬,反而无礼直视,是何道理?”
臣子不能抬头看皇帝,百姓见官也不能抬头,小辈见长辈,不能这么直勾勾居高临下的打量,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最基本的行为规范了。
有人帮着出头,袁明一口气才吁出来,王致要是不挺身而出,他就要活活气死了,最可恶的是东闾英,自己为他忙活了一夜,他却袖手旁观。他想着,狠狠瞪了东闾英一眼。
东闾英道:“五郎,袁公照是我挚友,也是你的长辈。”
“哦?”程墨勾了勾唇,道:“这么说,我突然多了很多亲戚?”
他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傻子都听出来啦,袁明怒道:“我没有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悌的晚辈。”
程墨敛了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是你的晚辈?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忠不孝,不仁不悌,今天我非跟你理论清楚不可。只是我奉诏进宫觐见,现在没空,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觐见完毕,我们再细说。”
他会怕了这些老头子?笑话!
东闾英郁闷得不行,昨天程墨算准他进不了宫,先是用这个要胁,接着指使羽林郎动手,现在又来这招,唉,族中没有出仕的子弟,就是受人欺负啊。
程墨说完转身,只见宫门里涌出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祝三哥,见了程墨先行礼,然后道:“卫尉,听说有人在宫门口闹事,我等特来拘捕这些闹事的人。”
东闾英认出祝三哥,脸色一变,道:“就是他!”
袁明仰天大笑三声,道:“人证在此,你赖得了吗?”
“我什么时候赖了?”程墨回头道:“你一把年龄,说话颠三倒四,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对祝三哥道:“都拘起来,待我回来处理。”
祝三哥答应一声,手一挥,羽林郎们把袁明、东闾英等人驱赶到御街边蹲下,驱赶的过程中,少不了有推到碰到踢到的地方。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袁明再能说,遇到这些特地赶来找碴的羽林卫,哪有说理的地方?胸口被推了好几下,只能自认倒霉。
待他们双手抱头蹲下,程墨早进宫去了。
祝三哥吩咐属下:“给我好好看紧他们。”
众羽林郎轰然答应,都道:“卫尉丞不消吩咐,属下理会得。”
这些人若是听话便罢,若是不听话,他们有的是手段招呼他们。
东闾英吃过羽林卫的亏,哪敢吱声,让蹲下不敢站着,让抱头不敢抬头,袁明朝他连使眼色,他都没有瞧见。
祝三哥一转身,瞥见袁明挤眉弄眼的,“嘭”的一掌拍在他脑袋上,帽子掉落在地。袁明头晕目眩,差点没成脑震荡。
程墨到宣室殿,刚要行礼,刘询道:“大哥不用多礼,怎么这时候才来?快坐。”
“谢陛下。”程墨道谢毕,在椅上坐了,道:“昨天的事,想必陛下已听说了,臣把经过奏明陛下,请陛下定臣的罪。”
把经过说了一遍,同时表态替张清、祝三哥担责。
刘询越听,笑得越欢畅,待程墨说完,道:“我就说不是大哥做的。既然大哥要为张十二、祝三等人揽下,朕把此事压下就是。”
他是手握实权的皇帝,想包庇自己的亲军,臣子们又能怎样?
“陛下不可。”程墨道:“东闾奉孝祖上曾位列三公,影响太大,陛下须下诏斥责臣,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凡事都得站在道德制高点,要不然会落人话柄。
刘询比谁都明白,皇帝也不能肆无忌惮,要不然他也不会当忍者神龟那么久了,要不是霍光退隐,他哪敢说这话。
“那就这么办。”他从善如流道:“朕这就下诏。”
省得明天上朝,那些顽固的老头子叽叽歪歪。
程墨道:“东闾奉孝说起来还是拙荆的娘舅,我岳父没有弹劾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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