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半夜咽了气,张清按照程墨的吩咐,派人用薄棺装敛了,运到南郊周家庄,找个由头和里正说了,又对周氏一族的族长许以重金,葬在周氏祖坟的边缘,算是入土为安。(看小说请牢记)
虽然沈定极力弹压,但事发现场的人实在太多,消息还是慢慢传了出去。
赵雨菲也听到风声,加上程墨一直没有回来,她担心得不行,让普祥四处去打听。普祥打听了半天,最后从武空的小厮小定那儿得知,程墨昨天曾去西市。
今天西市依然午时一刻开市门,人并不见少。
宜安居和富裕春也照常开门营业,因为两伙蒙面黑衣人并没有在店里打斗,两家店都不引人注意,反而程墨是仙人的传言越传越广,来的人很多。这一次,很多人不是来购买官帽椅,而是来打听程墨,求见程墨的。
华掌柜快疯了,伙计们也快疯了,一个个地解释,人们却是不信。
程墨让人放出风声,对付即将可能到来的流言,没想到最后会成这个样子。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流言这种东西,像一阵风,刮过了连痕迹都不会留。
普祥去一趟西市,两眼放光回府道:“姑娘,外头都在说阿郎是仙人。小的想,既然是仙人,想必不会有事,您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仙人啊,赵雨菲哭笑不得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着调。”
难怪五郎总说,普祥不靠谱,看来五郎说得没错。
普祥哪里知道女主人起了把他撤下的心思,把昨天西市上两伙黑衣人打斗,最后自家阿郎路过,镇住全场,擒了其中一伙黑衣的人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赵雨菲紧张道:“五郎没有受伤吧?”
那些高来高去的游侠儿最可怕了,可别误伤了五郎。
“那不可能,阿郎是仙人。”普祥与有荣焉,理所当然道:“那些游侠儿抵不过阿郎一根小手指的。”
外间都这么说,定然不会错了。想到自己在一个仙人府里当管家,普祥觉得浑身都轻了几斤。那可是仙人啊,住在一个院里,也能沾沾仙气。
赵雨菲看他像看神经病,简直跟他无法沟通,挥手让他退下后,又去和顾盼儿商量。
顾盼儿有主见得多,细细思忖一番,道:“外头都这么说,想必五郎没有事,姐姐且安心等着就是。”又埋怨道:“他也真是的,夜不归宿,就不能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吗?”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过份了,不由伸伸舌头,扮个鬼脸,偷偷拿眼去看赵雨菲。
程墨自小接受的是现代教育,并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和两女颇为娇宠。要不然,也不会把顾盼儿惯成这个样子。
眼看天色将黑,赵雨菲又着急起来,道:“怎么还不回来?”
这都两天没回了,到底忙什么去?
这一晚,两女没有心思吃饭,对坐无言。
好在二更天时,翠花一路欢呼,飞奔进来,道:“阿郎回来了!”
两女瞬间活过来,提了裙袂飞奔迎出去。
程墨刚走到月洞门,两条苗条的身影纵体入怀,紧紧抱住了他,差点勒断他的脖子。他好些无语,顾盼儿也就罢了,赵雨菲难道不能自恃些吗?
“呜呜呜,五郎总算回来了。”赵雨菲痛哭失声。昨晚程墨没回来,她担心得要死,今天听说西市有游侠儿打斗,偏巧程墨还在场,她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啦,偏偏管着府里的事,是女主人,得端着。这会儿一见程墨,可再也忍不住了。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哭啊,幸好在张清那儿吃了晚饭,要不然把两女哄转过来,非饿死不可。程墨腹诽着,轻拍赵雨菲的后背,道:“我有事出城一趟,这不,办完事马上回来了。”
“五郎明明没有出城。”顾盼儿拿脸在程墨衣领上蹭了蹭,娇滴滴道:“外头都传遍了,五郎成了大英雄啦,还是仙人呢。”
“没有的事。”程墨一阵恶寒,还大英雄呢,那是人当的么?仙人也不是人。他一把把两女推开,道:“我忙到现在,茶都没喝一口呢。”
他在张清院里用吃了晚饭,马上回来,确实没喝茶。整只猪肘子啊,张清非往他碗里搁,腻死他了有木有。
这个时代,富贵人家也吃猪肉。据说鸿门宴上,攀哙就吃生猪肉,但程墨一直不信,应该是整块水煮,没有加配料的猪肉才对。
赵雨菲听说他要喝茶,忙止了泪,让翠花:“快,备茶具。”
顾盼儿只是看他,想看出他与以前不同的地方。说他是仙人,她是不信的,可一想到自己男人如此不凡,自豪感还是油然而生。
程墨喝了几杯浓茶,消除掉肥腻的感觉,吩咐备热水,洗了个热水澡,倒头便睡。两女有些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赵雨菲才道:“想来五郎累得很了。”
顾盼儿点头:“可不是。”
想起程墨平时在床第间的荒唐,脸却不禁红了,昨晚他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此时,太仆府,灯下,上官桀一人独坐。从昨晚接报所有死士全军覆没,他就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来禀报的小厮差点吓尿了,偻着腰,只盼能隐形。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上官桀道:“着人去打听沈子默怎么说。”
子默是沈定的字。
出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出面。
上官桀在上朝的路上得知,沈定接手这个案子,和行刺程墨的案子并在一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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