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抽动一下,穆野晟轻吻着他的颈项说:“是谁在操啊?小择,你要是学着乖点,说不定会舒服很多。”
汪择洋疼得脚都软了,翻了白眼,用完好的手比了个六,说:“大叔,你欠我六……”汪择洋咬紧牙关,不想喊疼,不想□□,那话也不能说。
穆野晟有轻微的虐待倾向,越来越沉迷于汪择洋痛苦的脸上浮现出倔强而又不甘的表情,那种渴望强烈到他都没法控制,强烈到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他要么不动汪择洋,真动起汪择洋来,两人必定是先在床上干上一架,每每是穆野晟胜了,汪择洋少不了要在床上躺两天。介于此,从汪择洋出院后,两人真正掐过架的次数只有两回。
汪择洋躺床上,恨得咬牙切齿,可对着穆野晟,他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下得了床,照样围着穆野晟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活。反正他输了,他认。
穆野晟白天累得够呛,晚上做了一次也就算完了,扔汪择洋一个人在浴室洗漱,自己先缩被窝里去了。
第 16 章
次日汪择洋还能下床动弹,穆野晟反倒不能了,发烧了。
汪择洋乐了,使劲掐着迷迷糊糊的穆野晟的脸,碎碎念:“大叔,活该,傻逼活该。……”掐归掐,这人还得归他照顾。
家庭医生过来给穆野晟挂了点滴,期间,穆野晟醒来过一次,喝了点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把抹掉穆野晟额头上的汗,汪择洋将拧干的毛巾敷他额上,手指在穆野晟蹙起的眉间,试着弄平那些褶皱。
穆野晟忽然猛地拉住他的手,嘴角一张一合,呼出声来:“砚儿,砚儿……”
汪择洋抓起毛巾,丢他脸上,骂道:“大叔,你妈的活见鬼!”
穆野晟醒来后,汪择洋不见了,没留下任何音信,走了。
汪择洋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原因有三:一为大叔受伤的事;二汪择洋闷得慌了,以前隔个把月就要外出一趟,现如今已有一年没到处走动了;三汪择洋迷惘了,穆野晟让他混乱了,他想要独自清醒一下。
汪择洋没有去缪南街,因为他发现,晟大叔受伤的事确实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再说大叔的事还有人忙活,就轮不到他去帮倒忙。
汪择洋坐火车,随便在一个乡镇下了车,然后沿着铁轨走。他澡不洗,衣不换;白天随便找个遮光的地睡了,晚上沿着铁轨用两条腿走,或者四肢着地前行。
最终抵达另一个城市,汪择洋变得比难民还难民,破烂的衣裤脏的分不出原来的颜色,结成块的头发遮了眼。
他躺在地下通道一个拉二胡卖艺的人身旁,一觉醒来,身边多了不少钱,汪择洋数着钱乐呵,然后很大爷地分了一半给卖艺的,
出了地下通道,汪择洋游荡到一个花园。那时正是下午,公园人多,汪择洋一经过人们全捂着鼻子给他让道。汪择洋变态精神来了,哪儿人多往哪钻,臭不死人算他的。
大榕树下,画家正替一个小女孩画完像,围观的人对着画指指点点。
汪择洋将受着人的白眼,钻进了人群中,将他剩下的钱全扔在画家的画具上,尔后坐在女孩坐过的地方。
画家愣愣地看着汪择洋,不明所以。
汪择洋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画我。”
“哦。”画家拿起笔看了看洁白的纸张,又看了看汪择洋,有点不确定地问,“你要先洗把脸吗?”
画家身形纤细,生得柔美,说话时偶尔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板牙,像只小兔子。这人是苍泉。
汪择洋摇摇头。
苍泉咬着笔头,望着汪择洋想了会,说:“我画抽象画可以吗?”
汪择洋摇头。
苍泉皱着眉头,下了笔。
描出汪择洋的轮廓线,再是细画,从眉到眼,苍泉手里的笔头戳断在画板上,双眼直直地盯着汪择洋。
“画不下去了么?”汪择洋打了个哈欠,歪着头问。
苍泉身子往后一倾,惊慌地扭头四处找寻着,嘴里念着“常明”。
梁常明心里不安,提着晚餐,飞快地赶过来,从后面抱住了苍泉,唤着苍泉。手指使劲掐着常明的手臂,苍泉慢慢地平静下来。
梁常明抬头,正对上汪择洋的笑。汪择洋作弄人的坏笑中隐约带了嘲弄,配上他肮脏到不成样的脸,那笑诡异了。
“泉,泉,我们走,我们不画了。没事,泉。……”梁常明要收拾画具,苍泉忽然拉住了他,他轻摇着头说:“画,我画。"
苍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坚决,他不想再困在噩梦中了,他想解脱;他不想再逃避过去,他想坦然接受;他不想再被恐惧缠绕,他必须画下去。
想起多年前,苍泉曾对梁常明说“一起活下去。”,眼神亦是如今日这般坚
毅,梁常明放了手,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画。
苍泉扯下原来的画纸,放下铅笔,拿起黑色颜料,泼在画纸上,又拿了红色的颜料泼上去,尔后才拿出画笔开始作画。
画完画,掉了画笔,苍泉虚脱一般的靠着身后的梁常明。背景色红与黑成股的交织在一起,宛若在画面上流动着;画上有张隐隐绰绰的脸,似□□,又似狼头;只有双眼异常清晰,狼一般凶残地盯着画外之人。
汪择洋看了眼画,没有拿走画,反而猛地蹭到苍泉面前,怪笑着说:“怎么?怕了?”
苍泉被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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