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让扉间想起了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那时候他刚刚在激烈的战事中失去了较大的弟弟,想到白天时大哥与父亲的争吵,心中更是烦闷不已,便趁夜色独自偷溜出族地到外围散心。
然后他在河边遇见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
那男孩一头白色短发,身形在过大的衣服下越显单薄,苍白的皮肤在皎洁的月光下几近透明,乍一眼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弟弟的魂魄。
那时候对方也是这么弯着眼角,笑得脆弱而落寞。
扉间眼神稍变,继而发现了搭档的不对劲——对方还穿着战场上那一身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战甲的打扮,右手袖子被从肘部划开,小臂上胡乱缠着几圈纱布;长发凌乱,几根发丝黏在光洁的额头上,颊边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你怎么回事?”
太阳在搭档的示意下抬手摸摸额头,满不在乎答:“啊……有点发烧吧,睡一觉就好,没什么大碍的。”
看见他始终固执地举在身前维持着递出动作的左手,扉间暂时放下其他话题,伸手来接那本实验记录。
太阳却突然收回了手,谄笑道:“想要吗?亲我一下就给你呀~”
扉间:“……”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好啦好啦给你!”太阳忙追过来,把本子塞进他手里,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差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一摇了。
见搭档认真地翻看起他写的实验记录,太阳偷偷地蹭到边上,伸手抱上去。
坚硬的手感让他有些不满地皱皱鼻子,侧脸贴住冰凉的铠甲,手指顺着边缘的缝隙往里钻,隔着打底的贴身衣料按上紧实的腰腹。
搭档早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几年前起他就时不时这么干,一边撩拨一边调侃说这么摸你都没反应不会是性|冷感吧有隐|疾的话得早治啊少年郎云云——所以只是微不适地动了动,继续专心分析那些复杂的数据。
得到默许的太阳心情大好地低笑了两声,抽出手解开铠甲的系带,再伸手进去,在宽敞了不少的空隙里摸索一会,成功突破里衫下摆与下面的肌肤零距离接触。
搭档锻炼得很好,该有的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肌肉结实但又不过分虬结,是那种不乏力量也不影响灵活的恰到好处的身材。
确认自己喜欢的心情之前,他上手主要是出于对优秀同性的比较评估,心情也偏向纯粹的羡慕嫉妒恨。而到了现在,他满脑子只剩下……不可言说的嘿嘿嘿嘿嘿。
以往单纯而直接的揉捏带上几分不同的意味,他顺着纹理一点点抚摸过那些手感良好的肌肉,最后停在肚脐附近,轻柔地用食指指尖轻轻画圈。
他的搭档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淡定自如。
太阳接着撩拨了一会,见自己都有感觉许久了而搭档仍是无动于衷,不由得有些气恼地踮脚去咬对方脖子。
——啃了一嘴毛。
他“呸呸”两口,郁卒地开始撕扯那领子上的一圈毛。
扉间:“……”
一直没反应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半阖上本子,反手揪住太阳颈后的衣服,把人从自己身上撕开。
太阳被勒得咳了两声,奋力伸长手臂,手里攥着他领子上的一撮毛,被强硬地掰开后忿忿地抬眼瞪过来,湿漉漉的红眼睛却显不出哪怕半分凶狠。
他把本子夹在腋下,伸手去探对方前额——触手一片骇人的滚烫,显然烧得不轻。
他的手一贴上去,合作搭档享受般轻轻喟叹一声,闭上眼睛一个劲往他手下凑。
他被这小动物似的反应拱得猝不及防,扯着后颈的劲力稍微一松,对方便柔若无骨地直直往他身上倒,环住他的腰在他前胸蹭了蹭,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要是一名女子,这场面也堪称小鸟依人了。可惜那是他面对了许多年的不正经的搭档——他甚至能感觉到有硬物抵在自己的大腿内侧,顺着铠甲下摆的接缝暧|昧地磨蹭……
本就没有多少怜香惜玉自觉的扉间跟先前一样粗暴地把人从身上拉下来,不顾挣扎把对方的脑袋按进了旁边的水盆里。
然后,太阳,不出所料地,被呛得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强烈怀疑,扉间,真的,是个性|冷感【喂!
你们见过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单身一辈子跟实验室相亲相爱的嘛!虽然原著并没有提到他最后结没结婚,但是根据结了婚一定要有孩子定律(什么鬼),我有权相信他到死都是单身狗!【正色】
11.16改了一点小bug。
☆、06
宇智波太阳是在粗糙的褥子上醒过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下没了床单阻隔而有些硌人的棉胎,难受地哼唧起来:“扉间扉间扉间扉间扉间——!”
出乎他意料,有低沉的男声回应:“闭嘴。”
他猛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换了一身便装的搭档从外面进来,捡起因为他过大的动作滑落到旁边的毛巾,试了试他的体温:“……唔,烧退得差不多了。”
太阳愣了一会,惊喜和雀跃一点点爬上心头,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弹起来一把抱住搭档:“扉间!”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发着烧昏昏沉沉地独自睡去,又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醒过来。自从最疼爱他的三哥死在他六岁那年,再也没人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过他。
他吸吸莫名有点发酸的鼻子,声音闷在布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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