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三娘点头,回身将蒙住的陆修远抱进怀里,塞给他一样东西,似乎是一条链子。她低声道:“一会儿爹娘会送你出去,带着这东西不要回头,记住了吗?”
陆修远呆呆的看着她点头,握着手里的链子,不知为何眼睛很干涩,想哭。
他似乎真的要失去他这对便宜爹娘了……
他不想……
不想失去……
“修远,好好的活下去……”黎三娘泪眼婆娑,转过身不忍心看快要哭出来的幼子,拂袖一道灵光打入链子。那链子顿时金光大作,将陆修远整个包裹住,而后似流星般突破了衡宜老祖的结界朝着远方飞去。
“混账!”
衡宜老祖见此行目标逃了气得跳脚,杀气腾腾的欲要追,却轮到他被结界挡住了去路。
“雕虫小技也想阻拦本座?”衡宜瞅着对面一脸坚毅大义凛然的夫妻俩,冷笑道:“也罢,便先收了尔等色身再寻那炉鼎,谅他也跑不远。”
“哼!只怕你没那个命去找了!”
陆良说罢与黎三娘对视,眼神似揉出水,他道:“三娘,来生……来生可还愿做我妻?”
黎三娘瞬间泣不成声,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来生了。自爆金丹者,神魂俱灭,六识不存,不入轮回,泯灭于天地间。
可她还是一边哭一边笑容灿烂的答应了,“来生,你我还是夫妻,无论身在何处我皆会寻你。”
陆良苦涩却又觉得幸福,将黎三娘搂入怀中,“生不能同衿,死却能同穴,亦是快哉。”
“呵呵,是呢。”黎三娘踮起脚尖,两人唇齿相依,周身白光渐起。
“你们竟自爆金丹?”衡宜老祖惊恐的睁大双眼。一个金丹自爆,以他化神的修为自是不怕,可若是同时两个半步元婴的金丹修士自爆,便是他也绝对够喝一壶的。衡宜老祖御起法器便想逃,可惜为时已晚。
“不!”
强光将茅草房百里全数包围,而后爆炸。百里之内,灵力暴动,所过之处皆化为飞灰。
魔烙州,衡宜山。
“该死!竟被两个小金丹毁了本座的身外化身!”
黑衣男子怒火中烧,一拂袖整个洞府狂风扫过,物件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位侍女浑身被刮满血痕,却缩着脖子瑟瑟发抖不敢叫喊。
“陆修远……本座一定要得到你!否则……本座不甘心!”
男子容貌普通可却绝对让人一眼难忘,那双狠厉嗜血的眼眸更是让人胆寒。
男子双眼微眯,五指一动,手下玄晶雕琢而出的宝座瞬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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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呜咽似在哭诉着什么,大街上的住户无有一户点灯,昏暗的夜幕下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陆修远僵立在原地,视线落在地上一个圆圆的物体上,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那物体是一颗头颅,头颅三尺远是它原本的主人的身体,开膛破肚五脏六腑皆尽被拉扯出腹部。而头颅眼睛泛白,焦距落脚点正正对着陆修远,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和仇恨,似乎在控诉着是他给这个村镇带来灾难。
陆修远大受打击,一屁股跌坐在青石板上,看着那头颅想哭都哭不出来。那头颅的脸正是早上赶集时,那位夸他画鸡画得漂亮的大妈。
明明早上还如此鲜活的一个人,转眼便死无全尸,而这一切皆因他而起……
若是……若是他今日没闹着来赶集,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那什么衡宜老祖,爹娘就不会死,村里的人也不会死?
都怪我……都怪我……
恨……恨啊……
陆修远擦干眼泪,眼神不复以往的吊儿郎当。他一定会替他爹娘,替村上的人报仇!
陆修远捏捏手中的链子,含着泪水将它带在脖子上,而后将它藏在衣襟里。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了,绝不能弄丢了。
陆修远起身准备离开,却见迎面走来一人,不禁一时呆住了。
黑暗中那人仿佛自带光亮,陆修远依稀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那人一身白衣胜雪,及腰青丝随风轻扬,气势极尽冰冷,似乎多看一眼视线便会被凝结成冰。面上覆盖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华贵逼人,鼻峰之下薄唇抿成直线,让人感觉此人没有一丝感情。
不管此人多么吸引人,刚刚遭受连番打击的陆修远已经不敢掉以轻心,他捏着拳头后退两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人不答,却见他唇角微动,清冷如雪的嗓音传入陆修远耳中。
“我来晚了。”
仅仅四个字陆修远却红了眼眶。他死命的擦掉不听话的涌出的泪水,心中唾弃自己竟然如此软弱。
乾离微微躬身将他抱起,什么话也没说,带着他便御剑飞入云中。离开不到三秒,整个村镇淹没在白光之中,照亮了整个天际。
陆修远起先微愣,然后意识到什么,趴在乾离的肩窝上哭得撕心裂肺。
乾离抿抿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哭,日后有为师。”
回应他的是陆修远更响亮的哭声。
中洲,天玑宫。
天玑宫坐落于一处仙境宝地之内,内里无日无月,宫殿建筑皆建于浮在空中的宝岛之上,仙云环绕,云梯连接着每一座宝岛。
飞龙殿位于仙境东北角,乃历代天玑宫宗主所住之地,唯有核心弟子与长老方可入内,便是内门弟子都不能驻足。
平日门庭冷落的飞龙殿今日却迎来了一位贵客。守门的小童在看清来人后,颤抖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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