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有钱人!”阿道夫鄙视至极的瞪着斐无术,“老子垂涎这游戏很久了,一直没能搞到手!”
“没搞到手最好。”斐无术耸耸肩,真心道,“你该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幸福。”游戏是现实这种事,一旦知道了,压力和责任自然也就来了。
阿道夫自然不会懂斐无术话外的意思,他从床上摸出藏起来的海莲娜,朝斐无术挥了挥:“嘿,老子的这个可比你的游戏带劲儿多了!”
斐无术白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笑:“可别被人捉住了,听说被发现吸食软性毒品的下场可不怎么美妙。”
“嘿,老子做得这么隐蔽,谁能发现得了?”阿道夫得意一挑眉,就朝宿舍的卫生间走去,边走边抱怨,“要不是怕被发现,老子干嘛要找个这么没情趣的地方?”
斐无术无奈的摇了摇头,放松身体往床上倒去。抬手打开精神引导仪,熟练的闭上眼睛。
习惯的黑暗甬道消失后,人已经来到了河越星系所在。当明白河越星系是真实存在后,这种闭眼睁眼便跨越了两个星系距离的经历越发让人感觉神奇不可思议。
斐无术下意识的没有出声,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等看清了后,他便开始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幸亏没有忽然出声,不然一定就打扰到了小弋弋的调培实验。
秦弋正在处理一段灰白色的茎干,他将长发尽数扎在了脑后,神情专注而冷静,漆黑的眸子微微垂下,目光认真而严谨,没有丝毫波动的审视着手中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用小刀剥开茎干的外壳,角度巧妙的抽取出茎干中心的完整的白色细丝,手法干净利落,像是教科书上最为规范的姿势,没有丝毫累赘多余的动作,简洁优美的令人赏心悦目。
斐无术神游天外的想,若是茎干有感情,那么它被小弋弋用这样专注认真的目光注视着,会是什么感受呢?如果… …换做是他呢,被小弋弋这么看着的话?
……这种事似乎不可能吧。他失落的想,河越星系的谜题解开之前,小弋弋和他便没有可能真正做到见面。无法见面,又怎么去感受对方的目光?
他可以知道小弋弋看天空,看河流,看每一种植物,看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的,他能察觉到小弋弋在面对其他一切时最为细微的表情波动,却无法得知,只能去尝试猜测,小弋弋在看他的时候,会用怎么样的目光。
他们的关系,比最亲密的人还要亲密,却比最陌生的人还要陌生。
他们的身体对彼此来说都不再是秘密,可以任意触摸,可以随意摆弄,他们随时都可以成为对方去生活,然而他们却无法做到,用自己的手去触摸到对方的脸颊。
思绪飘飘茫茫的蔓延开来。
上游戏前,得意的想宣告第一的心情一点点被阴霾占据,斐无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情善感了,但他此刻的确烦躁的几欲爆发——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然而即使心情恶劣的有够可以,他还是闷住声,一个人在精神世界里默默的蹲着,不愿意打扰到了专心致志的秦弋。
但秦弋这边,在连续处理完了手臂粗一把的灰白茎干后,他却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洗尽了手上涂抹的保护液,一一擦净手指,转身走出了布洛林专门为他准备的调培室。
怎么不做了?斐无术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秦弋平静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过?”
“难过?”斐无术迟疑着重复。
“谁欺负你了?”秦弋耐心的问。
“欺负我?”斐无术疑惑的发现事情的走向似乎不怎么正确,“小弋弋你什么意思?我难过?我被欺负?”他渐渐反应过来了秦弋的话,提高了嗓音,“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嘛!”就算心里堆积起来的烦躁感让人格外不舒服,那也绝对不是难过那么软弱的情绪嘛!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示弱的反应?!
“不要逞强。”秦弋淡淡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家养已久的倔强小动物,“被欺负了,可以和我说。”
无视掉心里诡异冒出来的点点欣喜,斐无术嗤笑道:“别以为老子就很弱!又不是打不过人跑回家找爸爸的小孩子,小弋弋你别小瞧人了!”他终于想起来了今晚上游戏的目的,换上漫不经心的口气,“对了,今天机甲系成绩重新排名,我第一。”
秦弋理所应当的点头:“这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应该的赞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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