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泽的浴室里发现这种用品,虽然有点尴尬,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这个年纪正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他在住处准备润-滑-液,也是对对方负责的表现,总比事到临头找不到让人疼个半死要强。
不过,军队的管理这么严格,他应该没有机会带女人回住处才对,准备这个是在未雨绸缪吗?他平常怎么解决的?自己diy?
安洛想了想,觉得一身军装的弟弟安泽diy的画面实在是很难想象,而且,作为他的“哥哥”,想这种问题实在是无聊透顶。
安洛很快就收回思绪,忽略了在弟弟的浴室发现可疑物品这种细节,把心思放在了“洗澡”这件更有意义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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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洗澡这件更有意义的事上,困难地脱掉衣服和裤子,用毛巾把自己的身体擦拭了一遍,小腿因为打了石膏的原因只能掠过。虽不能像以前一样尽情地冲洗身体,可至少,擦掉一身汗水之后身上的感觉清爽了许多。
仔细洗完头,坐在轮椅上穿衣服又成了另一个难题。
安洛自然不会喊安泽来帮忙,皱着眉头把打了石膏的腿套进内裤里面,再艰难地拉上来,因为不能站立,只能借助手臂的力量,于是就产生了“用一只手支撑着轮椅,另一只手使劲拉裤子”这种奇怪的姿势……
如果有人看见这个画面,一定会认为他抽筋了。
安洛轻轻呼出口气,艰难地穿上了衣裤……安泽的睡衣穿在身上有一点大,好在布料是棉质的,跟皮肤接触的感觉很舒服,而且衣服也洗得非常干净,安洛便忽略了“身上穿的是安泽的衣服”这种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处境,早已容不得他随心所欲了。
从浴室出来之后,见安泽正坐在床边打电话,暖黄的台灯照射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安洛把轮椅滑到床边,就听安泽低声说:“这件事我有分寸,爷爷放心,好的,我知道了……爷爷晚安。”
等他挂断电话,安洛才问道:“是爷爷的电话?他说什么?”
那位传说中非常厉害、也非常疼爱长孙的爷爷安光耀,自从得知安洛失忆之后就心脏病发躺进了医院,安洛只在网上的资料里见过他的照片,至于他本人,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面,只知道作为安家家长的他,在家里非常有威信。
安泽回头,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安洛,说:“哥哥,爷爷出院了,说想见你。”
安洛问:“你会送我回去吗?”
安泽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不会。”
气氛有些僵硬,安泽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在我查清楚真相之前,我并不放心把你送回去。”
安洛早就猜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我卧室里的窃听器,你觉得会是谁放的?”
安泽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哥哥,你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我的说法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判断,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随口乱说,也不想冤枉任何人。”
安洛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没有说话。
这个弟弟的确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在没证据之前,他不会擅自揣测和污蔑他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有可能是他的兄弟至亲。
这样也好,在没证据之前随便怀疑某一个弟弟并不公平,既然安泽也在寻找证据,安洛自然不想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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