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寄行寺遇到熟人,那位前来皇城作证的僧人若空,从他那里看到了督主家下人带来的财物中,有属于靳家的东西,我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三老爷一家还在继续购买醒梦花。”
星北流轻笑一声:“还真是恰不巧,督主的死和昊映带回来的那些醒梦花让他们慌乱了,四处追回督主家的财物,可没有想到,若空手中正好有带着印记的财物,这个印记是他们也不曾注意到的。所以这个时候,想要和四皇子联手,用醒梦花来陷害我,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他说的倒是十分轻巧,星北茕却听得心惊胆战。
“要是一步不对……大哥就没有办法扳倒三舅家,也没有办法拿回那些东西了。”
星北流却依然淡然一笑:“不妨事——虽然看上去十分艰险,但是一切依然都还是在我的掌控中。只要三老爷家一天拿着带了靳家印记的东西,只要我将一切解释清楚,你看皇帝,是会为了主母不追究三老爷一家,还是会为我出头?”
自然会帮助星北流。星北茕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威正帝早已想对星北府动手,但是碍于有主母在,才一直心有忌惮。
如果有可能,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子能够手握星北府大权。
星北茕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站在星北流身边,轻声道:“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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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情星北茕自己也能够处理了,星北流见天色不早,说了一声便打算回去了。
长光还没有来找他,不过马车是长光府邸里的,回家也只能回长光那里去。星北流稍作思考,便不打算继续等长光来,自己先回去了。
他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思索着若空告诉他的事情,思索着威正帝的身体,思索着威正帝说的三日后前往郊外宫殿,在马车摇晃中昏昏入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似乎停了下来,星北流以为是到家了,于是睁开眼起身,走出马车。
然而他刚一走出去,就被一双手迅速拖下马车。这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那人动作太快,快到星北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人,他就被从身后捂住了眼睛。
但是并没有摔倒在地上,出乎意料的,他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夏至(五)
三日后,按照之前的计划,皇帝由宫内翎猎骑、宫外护城军共同护送,前往郊外宫殿,准备行春祭大典。
春祭于春日吉时行祭,为了祈祷这一年风调雨顺,历来都是由皇帝亲自前去祈福,祈祷上天为黎明百姓、万里河山降下福祉。
今年可能是威正帝能够亲自主持的最后一场春祭了,本来主持这一场他就有些有心无力了,但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已经不行了,也不想过于依赖自己的皇子,所以坚持要亲自前来。
星北流身份尴尬,现在虽然全天下都知道他是皇帝的孩子,但是并没有正式恢复名氏,也没有被承认身份,所以还算不上皇族的人。
威正帝却强行要求他一同前往,星北流想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其他的并不太在意。略一思索,便随着长光一同前往了。
长光要负责指挥翎猎骑,和护城军的将领共同安排守备力量,所以不能好好照看星北流,于是将他直接送到了沉如琰那里去。
正好肃湖卿也在,他和统筹大局的长光不同,此次出行中,他的主要任务则是负责安排皇帝和皇子们身边的近身护卫。
到了郊外宫殿后,每个人都住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地方。星北流住的地方离沉如琰很近,这也是沉如琰放心不下星北流,才让人这样安排的。
像这样的春祭大典,许多皇城中的公卿权贵也会被邀请一同前往观礼。作为属国第一大家族家主,主母也在被邀请之列,于是她的软禁暂时被解除了,跟着一同前来。
第一天抵达,主要还是安排住宿和修整,第二天才是正式的祭典。
星北流就一直留在自己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除了到吃饭的时间点才出门。
长光在外面忙了一天,一直到入夜星北流都没有见到他出现过。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了,星北流在自己房间外坐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有人来他这里,于是自己回房间了。
他收拾好正躺在床上,窗户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等星北流起身查看,窗户那边就敏捷地扑过来一道黑影,直接扑到床上,将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星北流按在床上。
星北流浑身一瞬间绷紧,但当他伸手摸到身上这人的头发时,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口鼻中充盈着对方的气息,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星北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不确定:“长光……?”
长光紧紧抱着他,在他颈窝间乱蹭,声音有些委屈:“……你都没有认出我来吗?”
星北流任由他压着自己,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只是喊你一声。”
长光又在他唇边索要了几个吻,愉悦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将人放在自己身上,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星北流身上摸索起来。
星北流准备睡觉,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这倒是方便长光很快摸到了他衣服里。
在黑暗中,谁都看不清楚谁的脸,但是星北流还是很快就脸红了,他发出一声有些模糊的喘息声,想要按住长光不安分的手,反而被他将手紧紧握住,反复摩挲着。
“我好想你。”长光紧紧盯着身上的人,擅长夜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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