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玉翻了一本又一本,倒看出了十分真意,他上辈子修魔道,自古以来佛魔对立,对于佛门经典除了最基础入门的那几本外,一直无缘得见,现在能看到莲台寺嫡传大法《白莲往生清净经》,只觉收获良多。
他不由想到,若在度心魔劫前也看过,只怕渡劫就要轻易得多了,他一边想,一边把这些经文都装进袖囊里,想着回去好好参详。
另一边张致和也在搜屋,却只是翻到了小沙弥住的房间,翻了半日,翻到些经文,细心看来,也觉得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毕竟浅近,一会儿就丢开了。刚要出去,他就忽地一僵,感觉到屋外有人靠近。
他一手提剑,一回身,就看到有人堵在门那里,却是个貌美非常的宫装女子,正是贺楼燕红,来得正好。
贺楼燕红见他提剑怒目的样子,不仅没有躲避,反而一侧头,竟有几分可爱地说道:“你们在找什么?莫非是我知道的?”
张致和道:“闲话休提,做过一场便是。”
贺楼燕红拍了拍裙子,说:“哎呀,妾可一直不愿与张公子为敌,公子为何苦苦相逼?连和妾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张致和冷冷道:“我与你无甚可说的。”
“就连如何回去,你都不愿意听吗?”
张致和听到这个,按着剑,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眼神一凝,看着她说道:“哼,不劳费心,我自有办法。”
“若果有办法,你们需要在这里淹留十年吗?”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句话:“贺楼大娘子,你要和阿致说些什么?”
贺楼燕红回身一看,却是沈中玉站在自己身后,她看了一眼提剑警戒的张致和,又看了看看着袖着手,看着一脸闲适的沈中玉,嫣然一笑,伸了伸懒腰,说道:“用不着这样子嘛,不若我们坐下好好谈谈。不想坐下来的话,躺着也可以。”
张致和皱着眉,听着她娇滴滴说话,感觉无比刺耳,十分头痛,听到她后面说的,若不是修养还在,真想直接骂她不要脸。
沈中玉含笑喊着她,眼中却尽是深寒,在我面前勾引我徒弟,真是好大的胆子,便道了句:“阿致,动手。活的就行。”断手断脚没关系。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依然带笑,道:“真是粗鲁的汉子,活该一辈子打光棍。”然后身影向后一滑,躲过了量天尺和沉璧剑同时打下的攻击。
在这样的攻击下,本来就朽坏的屋子立刻就塌了。贺楼燕红刚一出来,就把量天尺截住。血红色的长鞭周身挥舞拦住量天尺,然后就化为一道血云,又往另一边飘过。
紧跟在她身后的剑光停下,现出张致和的身影,反手一剑上撩,一下子就在贺楼燕红身上削出一块血肉。
贺楼燕红感觉到手臂一阵剧痛,尖叫一声,知道这两人确实不会为她美色所动,心里更恨,再不说话,祭起长鞭,漫天鞭影如蛛网一般,缠住继续劈来的沉璧剑,自身气运却演化成一朵血莲挡住量天尺莹莹清光的侵蚀。
张致和发现佩剑被她的鞭子缠住,大感恶心,直接从袖囊中抽出赤蛟,一枪捅到肋下去。贺楼燕红又吃一记,心神不定,气运一缩,散为锦云,量天尺所化清光往里一合,化为一个光茧,封住贺楼燕红全身法力。
沈中玉过去把她拎起来,抖了抖,说道:“你现在可说不说?”
贺楼燕红感到手臂和肋下都在火辣辣的痛,心里恨得要死,更知道如果自己真说了,只怕无活命之机,一咬牙道:“不说。”
“哦?很好。”沈中玉说着,拎着他寻了一处看着还算宽敞的大殿坐下,掐诀打扫了一下,把她放到地上,自己也坐下来,说道:“贺楼姑娘,我现在很乐意跟你谈谈,你也合作些。”
贺楼燕红冷笑一声,道:“沈公子,有你这样求人的吗?”
沈中玉闻言失笑,道:“我,求你?”他点了点头,一手捧起贺楼燕红的柔荑,皓腕凝霜,娇娇嫩嫩,沈中玉屈起手指在她掌心刮了刮,然后就残忍地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指节地拉脱臼,一边说道:“小娘子好好看看,我在求你。”
贺楼燕红疼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倔强说道:“沈公子,你这般做,就不怕张公子知道?”
沈中玉转头看了看在一边的张致和,张致和看回去,道:“无妨。”
沈中玉笑了,道:“阿致也说无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另一只手的手指都拉脱臼,只能软软地垂着。
贺楼燕红疼得恨不得昏过去,骂道:“张致和,你这个脓包,说什么正道弟子,连男人都不如,就这样看着一个女人被欺负,你修的什么道,念的什么经?!”
张致和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地说:“我只会杀人,但还不能杀你。”所以,我就不插手了。
贺楼燕红看着依旧带笑的沈中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是结丹的人,这般折磨比得上结丹天劫吗?不过是痛苦罢了,我熬得住。只是你们两个,前途已尽,不可惜吗?”
张致和道:“你的前途呢?”
“用我一个人,换你们两个,我还很划算嘛。”贺楼燕红话音刚落,手腕又被沈中玉卸了下来。
他拎着贺楼燕红软绵绵垂着的手腕抖了抖,看着她连抽冷气,才说:“想不到贺楼姑娘这么烈性。”
作者有话要说: 跑去防止后路被断的贺楼大娘子刚好撞在这两只手上,悲了个催。
话说小天使们能留一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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