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师大抵是感恩心重,所以对于救命恩人很是热情,时时来往,东甲也就半推半就一般与他情好日密,得了空就来与他说些闲话。说得多了,他除了战阵厮杀之后终于多了些见识,不似旧日蒙昧浑噩,只知死战。
相处下来,东甲就是午夜忽然醒了也想到了那位仙师,就趁着月上中天,月光明明,钻出了帐篷,在野地里翻看他赠送的符篆和法器,这些闪闪发亮的小玩意倒映着月光,虽觉神秘莫名,但是摸索日久,心中总有几分触动,仿佛自己曾经对于这些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抬头望了望明月,然后团团银盘中如同镜子一般冒出了一个人,竟就是日日相处的人向着自己微微地笑。他一下子就吓得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野地里就睡着了。
只是他就算醒来了,也清楚记得梦中景象,有些懊恼地抱头想到,还是记得自己心里该还有个人的,只是忘了那人是谁,就连那人高矮肥瘦都忘了,难不成真的打仗久了,连想着的人都能忘得了?
东甲刚发了一会儿呆,就看到浓雾从营地的栅栏间涌进来,如同牛乳又似是飞絮一般,转眼间就遮蔽了原本晴朗的夜空。他咽了口口水,回去将队友推醒,道:“外面起大雾,不知道是什么事。”
众多兵士出去一看,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生害怕,紧紧地攥着武器就向主帅的营帐走去。但在途中磕磕碰碰,竟也引起了伤亡,最后在鲜血和恐惧的刺激下,他们索性忘了这诡异的迷雾,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同袍。一场可怕的厮杀开始了。
本来一道浴血奋战,生死与共的战友此刻成了平生大敌,每个人都像是不怕死,不怕痛一样互相劈砍着,撕咬着,企图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下来。
东甲站在人群当中,却没有那种激动,而是看向了月亮,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月如冰镜,清楚地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他本来的一身短打一下子就拉长,及地化为玄色道袍。
杀红了眼的人一斧头劈下,却像是劈在了水中一般,连泡沫涟漪都不曾泛起,就这样劈了个空,险些收力不及就摔倒在地。但当他爬起来,一细看,发现眼前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沈中玉像是站在另一个空间,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心神不动,直到听到后边传来一句:”你很好,能看破图中幻象,可得我无上魔道传承!”
沈中玉转过身去,看到是个仙风道骨的灰袍老道,听到他所说之后一侧头,露出了一抹笑意,问:“尔是何人?不知是何等传承?”
“我乃魔道秘宝百战封魂图之元灵,图中所载他化自在天嫡传大法,无上魔道传承。”
“魔道若何?”
“代天设劫,为天道刑官,阻人成道。”
“此便是无上魔道传承?”
“正是。不要抵抗,速速接受传承!”
沈中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敢问前辈是困在这里多久了?竟这般憨厚,真让我汗颜。”
沈中玉何等奸猾之人,在刚开头发现自己堕入幻象之后,就觉得不对,竟对自己用了魔道手段诛心咒,所谓相思刻骨,诛心销魂,如此魔道之法也可窥人心中隐秘。他对自己用了这般法术,自然心中隐秘思念即使被人迷惑也时时浮现,引起警惕。
那人听到这个,知道他竟从一开头就不曾被迷惑,竟似是一直来就冷眼旁观,心里警觉,就要调动灵力将其轰杀。但刚一动手,他就觉得神识耗散,本来就浅薄无多的法力更是无从调用。
沈中玉曾被伏魔印封印多年,虽然还不能将大极乐天那样顺手拈来,但是将之改成法阵布下还是可以做到的。伏魔印发动之下,那人就如同ròu_tǐ凡胎一般再也无法挣扎,他强撑着说了句:“原来你早有传承,我再寻他人便是,你欲如何?”
沈中玉听到这般垂死挣扎,忍不住暗笑,直接过去,并指如剑,点在他额头上,直接搜魂。
偶尔从法攻转职近战,再从近战转职射手的老沈表示,技能树都点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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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容易就能过关,当然是不可能的,莫寒把奏折递上去之后,李承恩看完又递给朱剑秋。朱剑秋一边看,一边问道:“这里未免牵涉太广了,杨家可不是能吞声忍气的人呀。”在军营多了,朱剑秋说话绕弯的能力直线下降,若是以前他才不会这么直接了莫寒抬头,呆了呆,有点想不到朱剑秋会说的这般直接,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些人得杨相公信重,不思报国,反而玩忽职守,实在是辜负国恩,也辜负了相公的信任,岂能轻饶?!丞相辅助天子调和阴阳,重任在肩,对于这些琐屑之事疏忽了也在所难免。只是这些小人在,难免对相公之令名有所沾染,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听其妄为,必需矫正才是,相信相公深明大义,也不会责怪吾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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