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h在地下夜总会呼风唤雨,今天被杜子骁这样一个年轻人连番威胁,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看不出混了哪国的血。他死死地握紧拳,努力维持住表面的强硬,道:“你真的不怕上法庭?一上法庭,frank的过去就会曝光,你们中国人不是忌讳这个吗?他就再也唱不了歌了!”
“又怎么样?”杜子骁很没所谓地撇撇嘴,“frank是喜欢唱歌,可唱不了歌又不会死。更何况,要他回你那里唱歌,我猜他宁可去死。不瞒你说,来之前我都跟他商量好了,大不了就是闹上法庭而已。官司结束了,或者我们帮他找点别的事做,或者他转为幕后音乐人,只要恢复自由身,条条大路通罗马,有什么可怕?”
josh被杜子骁气得脑袋顶冒火,狠狠一拍桌子就要发难,杜子骁摆摆手,制止了他。
“当然,上法庭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双方都不希望如此。”杜子骁道,“我知道要是我一分钱不给,就把frank带走,这样未免伤了您的面子。况且万一以后您手下再有人起二心,有frank的例子在前,您也不好约束。所以这十万美元不光是为了赎回frank的自由,更是为了不伤咱们的和气,也给您个交代。我知道,您未必真的就这么在乎一个小小的frank,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心照不宣。有些人的确是许了您丰厚的报酬,可要是无福消受,那报酬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杜子骁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停住了。
他唇边带笑地看着josh,josh充满警惕地回视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杜子骁出声,打破了沉默。
“一边,是近在咫尺的威胁,”杜子骁看了看身边的白哲,又瞅了瞅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的账本,“一边,是虚无缥缈还没到手的报酬,”他重新与josh对视,友善地微笑,“不如我来倒数三声,三声结束后,您给我答案,好吗?”
他放松肩膀,数出了第一个数字:“三。”
josh右眼皮急跳,身后,两名保镖不约而同紧绷起全身的肌肉。
“二。”
josh的助理焦急地俯下身来,想跟自己的老板说些什么。然而josh什么都不想听,一拳挥开了他。
同时,一滴汗顺着josh的额头快速流下,擦着太阳穴,没入鬓角。
杜子骁笑意更深,他邪气地勾起唇角,露出那曾经风靡无数少女,让粉丝为之疯狂的招牌式微笑。
“一。”
josh像被惊雷劈中似的,猛然挺直了腰。
“我想……”他犹豫着,似乎三声倒数给了他过大的心理压力,他还想拖延一点时间,做出一个更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可惜,有人不耐烦了。
“啪!”
一声脆响。
杜子骁、白哲以及正紧张盘算的josh同时转头,只见一直默不作声,仿佛局外人一般的黑帮老大突然从怀中掏出了枪,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josh的脸瞬间被吓白了。
“没问题,十万就十万!”josh大叫道,“现金支付是吗?快给我,frank是你们的了!”
于是开支票,付款,顷刻间,五千万美金变十万,跟掏零花钱似的就把人给救了。
josh走后,杜子骁和白哲亲自来到会长大人的爹地面前感谢。
“伯父,您刚刚真是神来之笔啊!”杜子骁眉飞色舞,这辈子大约还没这么佩服过谁,“刚刚那一枪真是恰到好处神助攻,果然姜是老的辣,我对您的佩服犹如……”
“好啦好啦。”杜子骁的恭维还没说完,会长大人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她一把挽住爹地的胳膊,小女孩似的靠在爹地结实的手臂上撒娇道,“我爹地听不懂英文的,你说这么多,他一句都听不懂。”
杜子骁和白哲同时愣了,白哲难以置信地问道:“所以刚刚我们在桌上剑拔弩张,令尊一句都没听懂?”
“对啊。”会长仰起头,对着爹地甜甜地笑了一笑,不假辞色的黑帮老大也低下头,疼爱地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我爹地是意大利裔西西里人,只懂意大利语的,平常都是我跟妈咪做他的翻译。不过爹地反正靠枪说话,会不会讲英语又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杜子骁咽了口口水,为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生活方式所深深折服:“对对对。可是……令尊既然听不懂英语,怎么掏枪的时间恰到好处?”
“因为我事先跟爹地讲好叫他帮忙了啊。”会长大人眨眨天真可爱的大眼睛,“我刚刚躲在那里,那个角度你们都看不见我,只有爹地能看得到。我一摆手,爹地就掏枪了,就这么简单。”
说着她伸手一指,果然,在花丛掩映间,有个只有教父能看得到的位置。
杜子骁和白哲彻底服了。
当天晚些时候,杜子骁和白哲一起踏上了回国的飞机。时间紧迫,他们一下飞机,杜子骁就驱车带白哲来到了罗品方租住的居民楼下。
“赶紧上去吧。”杜子骁努努下巴,“跟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美国这地儿,以后没事别去溜达了。”
白哲笑了笑,也不去计较他话里酸溜溜的味道,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车门刚拉开,他却停住了。
“你不跟我一起去?”白哲问。
“我去干嘛?”杜子骁翻个白眼,“又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为他着急上火乱发脾气。”
白哲知道杜子骁是在暗讽自己那天心情不好冲他发脾气,其实他的心早就软了,又经过这一番折腾,对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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