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孟影潇挥去了脑中的想法,镇定了一下升温的神思,他可不是女人,被压了一次还竟留恋起男人的怀抱了?怎么可能!?
没做他想,孟影潇拿出缝在里衫里的一管细长的苇杆,走到窗前,拉了一下尾部的线轴,便听见“咻——嘭”的两声,便在空中散开一抹淡黄色的烟。
“恩…?”苏瑞卿是被这一声像炮仗的声音弄醒的,一睁开眼,便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只是那眼中除了有昨夜连同高丨潮时也不忘摒却的傲慢,却还多了一份霸气和冷冽,完全看不见一点昨晚的温柔缱绻。
十四
苏瑞卿慌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又赶紧拉过棉被裹住一身的青红印记。
孟影潇看着男人那个样子,倒像是他昨晚被上了一样,心里有些不爽。
“听着贱民…..”
“我不是什么贱民!!”苏瑞卿有些生气,这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一样人生父母养的,即便上有王侯胄甲,但老百姓也是绥国子民,老实本分,怎能不分青红加上“贱”字。
孟影潇带着点不屑的眼神环顾了一下环堵萧然的小屋,俨然除了书桌书架和床就没几个像样的家具,甚至还有几好几处墙皮剥落了下来。
哼!装什么清高,这般穷酸样还装的一副高洁傲岸的样子,昨天晚上也还装得柳下惠一般,最后还不是扑了上来,虽然他承认那确实是在自己半强迫半诱惑的情况下…..
但恐怕这人终究是留不得的……
“你叫什么?”
看着孟影潇眼中那种审视的眼神,苏瑞卿竟然没有拒绝回答的勇气。
“苏瑞卿,祥瑞的瑞,卿大夫的卿。”苏瑞卿无法与那双眸子里的眼神对视,稍微撇开了眼神。
苏瑞卿?孟影潇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那是一张还算得上俊朗的脸,尤其是有一个挺拔的鼻子和坚毅的下颚,虽然一说话就知道是个酸书生,但说得上宽厚的胸膛和肩膀却没有那种文人应有的弱不禁风。‘
“苏瑞卿你听着,昨晚我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在脱身时误入家…..与你这等人….总之倘若你有自知之明,昨晚的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
本放在桌上的玉箫此时已对准自己的喉咙,苏瑞卿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他是怕的,但他无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来自一个同为男子的侮辱,他知道他是出身贫寒,但并不贫贱。
“你以为就你一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与一个男人发生了苟且之事吗?我本想救你在先,谁道你无理纠缠!我堂堂七尺男儿又哪里愿意做这等下作之事?!”
苏瑞卿是急了才这样说的,可就在刚说完的下一瞬间,他的咽喉已经被夹在玉箫和墙之间了,他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竟有了点死亡的味道,这是苏瑞卿过去二十几年不曾尝到的恐惧。
“别挑战我的耐性,倒是你嘴中的“下作之事”我十四岁就做了,爽了老子我十年了!你昨天的所作所为剐你一万次也不为过!贱民就是贱民!读过两本书就想飞天当天皇老子了么?!呸!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脸的!”孟影潇很惊讶他居然能听完苏瑞卿说完那一通无礼顶撞。
苏瑞卿原本还挺介意自己昨晚最后的那点“毫无节制”,害得对方后面竟红白交杂,但所有的歉意在听到孟影潇最后那点话后,顷刻全部转化为了愤怒。
做不到也同样恶语相向,只有挣扎起来,苏瑞卿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讨厌和厌恶眼前的这个有着一张美丽绝伦脸庞的男子。
“无礼之徒!!放开我!!我又没求你进我家来!!我要去官府告你!!…告你…”强抢民男?
“告我?!”孟影潇见苏瑞卿竟没有一点恭顺道歉的意思,火气更胜,竟敢忤逆他?反了天了!也顾不得什么风范矜持,破口大骂起来。
“好啊!!去告我啊!!绥国一朝昏君一朝庸臣,我倒要看看谁能来管你这贱民胚子!!”
“住口!!你怎么能诋毁绥国皇胄!!”
“我就诋毁了!怎地?!我骂的还就是那头肥猪,八成是腰子涨得慌,趁早归西最好!”提起那昏君就来气!!不是他的话自己怎沦得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当时要不是急于脱身,真该结果了他,也算是为湘国立了一个头等大功。
“你你你…..!!!”苏瑞卿平日里那听过这等粗口,一时口拙了起来。
“还有那吴澜老儿,早就与人狼狈为奸!!妄图夺权!!我看这绥国气数尽得差不多了!!到时铁骑踏过,女的沦娼,男的充军,而你这等贱民亡国后也只配当湘国的奴隶!!”
啪——!!
孟影潇瞪着怔愣的苏瑞卿,不同的是前者带着的是无比的愤怒,这种情况孟影潇可以说从未遇到过,他从出生除了父王母后,看到的只有别人跪下时对着自己的肩背,而不是巴掌。
“唔…”苏瑞卿的脖颈被一把掐住,孟影潇这是反倒一句话不说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冷了好几分,他从未不用兵器杀人,但他是真的生气了,非常的气。
“你是嫌手太多余了么…”
“不许….你…侮…..侮辱…..唔!!”脖子上的手劲又大了几分,那双邪魅的眸子危险的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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