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蝶还想追究,却被沈殷北的话突然打断,“父王、母妃,提到这硫磺,儿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沈成景脸色阴沉的挥挥手,“说,怎么回事。”
“儿子昨晚路过二弟这宅子时,曾经看到二哥府上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身上还有一股很刺鼻的硫磺味,当时儿子并没在一起,如今想起这丫鬟似乎有古怪。”
这一番话无异于一颗炸药,直接让事情急转而变,沈成景听了这话立刻派人去搜查,果真抓住了沈殷北所说的那个丫鬟。
小丫鬟年纪小,根本顶不住压力,没几句话就承认了所有事情,说她每天都会往沈殷浩的药中加入硫磺,眼看着不起作用才想到把硫磺放熏香里这个办法。
当沈成景要追问她这么做的原因时,小丫鬟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一个字都没再透漏,而老道士这边确定沈殷浩得病是因硫磺引起之后,也想到了解决的法子,一场阴谋和灾难就这样慌乱的结束。
沈成蹊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心里却是阴云重重。
刚才那小丫鬟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沈殷浩根本就从没喝过老道士的药,何来中毒之说?更何况他跟沈殷浩在一起七天七夜,从没见过这个小丫鬟踏进过房门一步,她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把硫磺放进熏香炉里?
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踵而来,沈成蹊不得其解,而宋巧蝶这边一计不成便忍不住要反咬一口,“王爷,既然浩儿这病有了着落,您打算怎么处理殷阙?”
沈成景皱着眉头不发一言,似乎还在思考,沈成蹊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父王,当初答应医治二弟的病,儿子如今已经做到了,您是不是也应该信守承诺,应允儿子的愿望,放我自由?”
“这几日你的确做了不少,本王看在眼里,既然你执意如此,那……”
“等一下。”宋巧蝶突然打断,笑语盈盈的偏过头说:“王爷,您虽然金口一开就绝不食言,可是当初殷阙他答应过我们的都做到了吗?他作为大哥又是唯一能接触浩儿的人,本应该好好照看浩儿,但是如今那小丫鬟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硫磺,他竟然一无所知,这样也算是尽心照顾吗?”
“更何况浩儿对花粉过敏,他却随身带着,嘴上虽然说着不知情,但是他心里怎么想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几句话就完全否定了沈成蹊这七日来的付出,口气说的那一个轻巧,翻脸的速度简直比得上翻书了。
沈成蹊在心里冷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宋巧蝶心里怎么想的。花粉这事明明就是她故意栽赃,如今竟然反咬一口,看来她真是把沈殷阙当了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不铲除就难受。
沈成景本身就不想放沈殷阙自由,当初允诺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浩儿的病既然已经好了,狡兔死走狗烹,宋巧蝶倒是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
“爱妃说的有几分道理,殷阙你险些害浩儿丧命,本王是不是应该先追究你的失职之罪,再考虑你说的‘自由’?”
沈成蹊脸色铁青,虽然他早就料到沈老二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但是没想到他身为一个王爷竟然会如此的狭隘算计。
就在气氛胶着之时,沈殷北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父王,大哥他虽然有错,但是也真的为二哥尽了心、流了血,也细心照顾了七天七夜,您一向奖罚分明,这样的功劳也足够将功抵过了。”
每次到了关键时候沈殷北都横插一杠,宋巧蝶气的连银牙都要要碎了,禁不住冷笑,“殷北,你几次三番为沈殷阙求情,到底是何居心?”
沈殷北温和一笑,“母妃言重了,儿子并非为大哥求情。”
“哦?如若不是求情,那你倒是说说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沈殷北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手,脸色一片坦荡,对着沈成景扣了一个响头:“大哥一功一过,本应相抵,既然如此儿子恳请父王把大哥继续留在瀛园,
这样跟以前一样,既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对外也讲得通,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儿子也可以派人去守着,相信大哥一定会知错就改。”
一番话说出来,沈成蹊后背生寒,简直不敢相信沈殷北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后捅他一刀。
看起来他似乎是为自己开脱,但是沈成蹊却知道他根本就是有心算计!
沈殷北的心腹都是见不得光的暗卫,如果没有沈成景的命令,他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如今沈成景一旦答应把他重新关进瀛园,就等于给了沈殷北足够的理由,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他沈成蹊若是再栽进他手里,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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