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琰只是撩了撩眼皮,道:“户口是何物?事业编制又是何意?”
捋着胡子看着他的大师面皮狠狠地抽了抽:“……”
苏困:“……”很好,仇恨拉得妥妥的。不过看来这些玩意儿对顾琰起不到诱惑作用,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他在心里暗暗有些庆幸和得瑟的时候,一旁的长发男子冷不丁开口道:“我们还可以让你重获一具看得到摸得着的身体。”
对入伙这件事一直有些不太上心的顾琰猛地盯住了他,似乎想从他眼中探究刚才那话的真实性和可信性。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何谓重获?我自己的,还是占用旁人的?”
樟树老太太一看有戏,连忙道:“你自己的!当然是你自己的!我们是正经组织,还能教你夺舍不成,你说是吧?”
苏困默默扭开脸。
耿子墨看不到顾琰,自然也听不见他说的话,只能从其他几人的话语内容判定现在的情况,不过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他看着一脸复杂的苏困,道:“来,谈谈被成功撬墙角的感想?”
苏困嘤地一声捂住脸:“敌人太狡猾,戳到了顾琰同志的g点,这是铁板钉钉地要被骗走的节奏了。”
把洗好的包菜叶沥干净水,耿子墨拿了个小篮,一边撕菜叶,一边嘲笑苏困:“我记得大半个月之前,你还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地丢人家的棺材呢。这会儿他换个地方呆,您老人家怎么反倒是这种德行了?”
苏困的嘴角无声抽搐了两下,哼唧道:“朋友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被戳了g点的顾琰同志直直穿过灶间的墙,飘了进来。他一直习惯性微微皱着的眉心,难得舒展了开来,嘴唇也不想以往那样抿成一条线了。幽黑的眸子里映着窗格外并不耀眼的光亮,显得柔和不少。
根据苏困同志总结的面瘫定律,这就表示顾琰现在心情不错,甚至可以说相当好。大概和刚才屋外那几人说的话脱不开关系。
原本听到那些人开出来的好处,觉得这回顾琰八成得答应,苏困心里确实有股莫名的忧桑。至于这股忧桑的原因,他暗暗思考了半晌,觉得大概还是因为他已经把顾琰当成了过命的朋友,而且在一间屋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天,期间还一起经历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情越处越深了。冷不丁想到顾琰以后要搬去跟着那群人混,苏困觉得自己隐隐的有种朋友被抢了的醋意。
但是,当他现在看到顾琰似乎真的心情不错,表情比以往轻松很多的样子之后,之前那股醋意便彻底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慰和开心……为顾琰的开心而开心。这种情绪随着他人上下波动,片刻欢喜片刻忧的感觉,苏困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时候,飘近了的顾琰冲他开口道:“看来我得在你的卧房长住了,有了这份差事,我大概会在这个世间逗留很久。”
苏困“啊”了一声,有些回不过神:“你不是要搬去他们呆着的地方嘛?”
顾琰原本舒展的眉头蹙了一下:“我几时说过要搬走,他们并无固定的居所……你——”他原本以为苏困依旧介意和他呆在一间屋子里,所以希望他借此机会离开,所以原本变得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
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困明显放大的笑脸以及兴奋的声音打断了:“这才对嘛!老子让你白摸了那么多次胸,怎么能说搬就搬,起码得让老子摸回来!”
顾琰:“……”所以重点是摸胸?=_=
虽然理由不靠谱,不过顾将军的眉头依旧因为这句话舒展了开来,而且看起来,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苏困盯着他他穿墙而出,飘回院子里的背影看了半晌,被耿子墨提醒了一句,才发现自己的嘴原来一直咧着。他看着窗玻璃映照出的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上翘的唇角,数十秒之后,整个人便傻在了那里。
这货虽然情商智商都很捉急,但是毕竟还没到负值的程度。所以,当之前他对顾琰产生的类似于“性感”之类的古怪想法,还有那些被他丢到犄角旮旯处一直缺心少肺没想起来的“摸胸”梦境,甚至之前被顾琰揉头发拍脑袋时内心的那种倚赖和安全感,跟着此刻波动的情绪以及窗玻璃上那傻兮兮的笑,一起涌进心里时,苏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尼玛!老子好像对一个跨种族的面瘫产生了某种非友情类的好感!肿么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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