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说,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希尔摇摇头,“不,也许错的是我,是我从小的教育有谬误,这里的,甚至外头的人都这么想,弱者服从强者,没有平等也没有人权。如果我和一切格格不入,那么大概是我错了……”这世界本来就是暗无天日的。
“我不这么觉得,不过我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我是说……”他想了一下,“有没有女人和你说过,这样的矛盾让你看起来很有魅力?”
希尔觉得心跳停了一拍,“没有……”他小声说,“我想我是错的……你真这么觉得?”
奥雷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干嘛和我谈这个,不过我帮不了什么忙,长官。”
希尔挠挠棕发,说不出为什么感到强烈的失望,“你为什么杀了那三个人?”他转移话题。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聊这个。”旁边的人态度一下子冷淡下来,虽然他态度本来就不是热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奥雷。后者笑起来,“哦,你在和我说对不起?我很意外,很久没人和我说这个词儿了。你看……那件事我真的不想提,也许以后我会想说,等我们再熟点以后……”
希尔愣愣地看着他,他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某种心悸——那个人的笑容。他第一次看到他笑,他并不喜欢笑。可是他的笑容竟然是孩子气和纯真的,黑色的眼睛中是如此直白让人震撼的快乐,仿佛阴霾的云层上射下的阳光,几乎是让人难以直视的耀眼……
就是这个……他想,捉住这个笑容,这线来到地狱的阳光……
在他笑容未敛时,希尔迅速靠过去,吻在他的唇上。
奥雷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嘴唇上的咬噬和暖意让他莫明其妙,刚才还和平聊天的同性在下一瞬间强吻了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重重一拳击在希尔的小腹上!
黑色的眼睛迎向蓝绿色的眼睛,没有人说话。希尔慢慢站起来,远处看到情况不对地赶过来的警卫大叫着什么。也许我该道个歉,希尔想,盯着奥雷的嘴唇,他很想品尝那个味道,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的过火——这里的警察都是这么干的,甚至比他过头多了,而他们从不道歉。
“我想要你。”他说,向他微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对自己看上的囚犯。囚犯没有人权,他想要的话,就可以得到他。
奥雷皱起眉头,扯动一下嘴角,“哦……肮脏的同性恋。”
他迅速被两个警卫抓住,被狠狠踢了两脚,他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你和他们一样?真恶心。”
希尔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感。他刚刚温暖起来的心被锋利的冰刃穿过,刹那间变得寒冷,痛苦,麻木。
奥雷看着一脸快哭出来表情的希尔,心想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了点儿,他动了下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接着他被警卫押离了现场。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被侮辱了。他们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警卫队长昆斯喝了口咖啡,“我们也许可以容忍被别人侮辱,但囚犯绝对不行,他们得晓得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下等人。”
“我以为他们就人权方面和我们平等。”希尔无精打采地说。
“人权?在这里没有,”昆斯嗤笑,“想想过去的奴隶制社会,希尔,就是那么码事儿,这里和外头的社会不同步。好好享受奴隶主的乐趣,这儿你是主子,想干什么都行,我建议你干他!”
“哦,我不想干他。我想宰了他。”
昆斯大笑起来,“看来你还恼着呢,别这么认真,希尔。我要下班了了,相信我,他已经被教训过了。再说牢里那班人渣今晚可会动手了,你的气该出了。打起精神来。”他拍拍他的肩膀,走出去。
我想宰了他!希尔默默地抽着烟,不,我的气可不是揍他一顿就出得了的。那种他给我的痛苦和侮辱……我想把他放在脚下踩碎,我憎恨他,我想……
他狠狠把烟蒂捻碎,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主宰他的生命,我要他怎么样他无法反抗,这里就是这样。我有这个……权力……
希尔对昆斯说的“动手”的事有点介意,所以晚上巡逻时特地去早了一点。他不想错过什么。
囚犯们并没有睡,他踏进铁门时,就听到牢狱深处传来低沉的呻吟声和挣扎声,还有……喘息声。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缓缓走过去,听到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他很快注意到声音是从奥雷的牢房里发出来的。
“哦,天哪……”他在牢门前站定,走道上的小灯开着,使他可以隐隐看到牢房里的情况,虽然不真切,但已足够他为那冰山一角而低叹。仿佛所多玛的邪城,里头散发出鲜血和j,in,g液的檀腥,充满ròu_yù与邪恶的气息。
牢房里一共六个人,其中一个是狂欢的对象——只要给狱警点钱就可以换房间,这大概也是昆斯知道有“动静”的理由。希尔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多久,他们应该准备在巡视的时间之前结束的,但即使现在他站在这里,高度兴奋的男人们仍没有注意到他。
他很意外他们会用这种方式对奥雷“动手”。
那个男人被放在中间,两个性器同时在他身体里抽送,一个男人捂着他的嘴,但这种行为看上去是不必要的——希尔相信真动起手奥雷并不是盏省油灯,但现在他看上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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