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呆在原地,还想问个究竟,那人已经下楼了。我还呆呆站在原地,这就是我现在全身无力的原因!我未免太迷糊了吧,忽然间想笑。三天没吃过饭,竟然没死,还有力气走路。
(2)
迈著浮虚的脚步走向食堂,渐渐地落在大家後面,等到了食堂时早就没位置了。我端著餐盘往四处看,希望能找到蓝虞,可没有,根本就没有,更不用说麒、幽了。嘴里说著不相信蓝虞会死,但育说话的口气还是让我在意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难道蓝虞真的死了吗?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快速地扒完饭就往外冲。我要回到2-202,蓝虞也许还在那里。
2-202的门是虚掩著,轻轻一推,是门打开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敢看,里面会有血吗?尸体吗?蓝虞吗?立在门口,想要迈步的脚迟迟不敢抬起来。蓝虞啊,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一声吧。没有,什麽声音都没有。我睁开了眼睛,房间已经恢复原样,恢复到我跟蓝虞初次见时的样子,无人居住的空房。乾净的床铺和乾净的地板,那晚在这里流下的血、泪、屈辱,全都被冲洗得乾乾净净了。我跑进房间,先拉开衣柜,那些偷来的衣服还挂在衣架上。打开抽屉,从紫那里借来的册子还在。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蓝虞的任何气息了,还有我的。拿出册子,我走向对门的紫。手在他的门上大力敲著,没人应声,我直接推开进了他的房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你怎麽进我房间啊?”刚回来的紫见我坐在他床上,先是一愣,既而手指著我。
“还东西。”我晃晃手上的册子。
紫走过来,从我手上夺过册子,然後直接下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他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真让人火大,想起之前他在育的脚下多麽卑微,而在我面前又趾高气扬起来。我站起来把他推在床上,拳头也跟著送上去。但对上紫一脸惊慌的神色,我只能放下拳头,松开他的领口。紫说到底只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他的逢迎不过是他在这个性奴集中营的生存方式。而向他挥拳头的我,也不过是想借虐打弱者来抒发自己的郁闷。可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我那残存的可笑的微不足道的尊严竟在这上面爆发了。
“哈哈、、、”我趴在紫的身上大笑。他被我笑得脸色苍白,我停下笑,问他,“很怕吗?”不待他回答我就起身离开了。
“等等。”走到门边时,身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登记处在8栋505。”
“你说什麽,我没听见。”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紫的房间。
登记?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守则最後一条明确写著: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如果我不去登记的话,这里的性奴都将是我的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有权玩弄我。但依我跟蓝虞分析,打上性奴的标记有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屈辱的身份。
我一边走著一边想事情,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那晚使我免於摔死命运的男孩。
“******”他对我笑笑,牙齿很白,他的笑很美很纯。只是他讲的话是日语,不过意思我懂,看日剧时这话是频繁出现。
“你好。”人家笑脸相待,我自然不会怒目相视。
“我只会听中文、、、不会讲很多。”他费力地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听得出来他对中文不擅长。
他看起来蛮和善的,我决定问他一些问题。“不去登记可以吗?”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对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让人更迷惑了。
“到底要不要?”我著急的问他,他最後摆摆手,大概说不知道。有点泄气地垂下双肩,一双手拍拍我的肩膀,我抬头朝他一笑,算了不问了。现在什麽激情都没有了,脑子里都被登记的事占据。
“我叫伶。”我说完就要离开。他拉住我的手,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吗?”
“我叫奴。”
奴?不会是“性奴”的“奴”吧,看出我的疑惑,他又对我笑笑,“嗯。”同时用力地点下头。
这个奴的性格很温和,也没有其他性奴的卑微和阴险,像个天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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