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刚认识的朋友,很可靠,我不想呆在中国了,我想离开这里,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我语无伦次,却也是我的心声,从跟蓝虞说要去日本时,我才知道自己多想逃避,逃开这个满眼都是回忆的国家。那些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儿涌进来,我的心没有大到足以容纳一切。远离熟悉的地方,然後一件件地淡忘,直至消失,我这样告诉自己。
凌辰不再说话,一旁的妈妈一直催他劝我,他一句也没劝,最後把电话交给妈妈,从话筒里传出的微弱声音,我听见了他对妈妈说,“伶,有他的打算。”没有多说什麽?
到最後妈妈哭著答应我,爸爸倒是开朗,只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打电话回家。
放下电话时才发觉自己嘴巴旁的咸味,原来我没有忍到最後。
我没有行李,只拿著他们给我的护照等一些身份证明的资料,飞机是晚上10点开。我出了门,刚踏出去的脚赶紧收回,我看到了什麽,蓝虞跟他的大哥在接吻,那个吻绝对不是兄弟之吻,浓烈得我站在这麽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得到,而更让我心脏差点停摆的是,他二哥就站在一旁。
不敢深想下去,这种事局外人最好闭嘴。我在房间等蓝虞过来敲门时才出去,看见他红肿的唇也当作没看见。
(10)
上了了飞机发现就我们几个人,问了蓝虞,原来是私人飞机。
“对了,你们怎麽都会讲中国话。”我躺在座位上,上回就想问,被他一句无聊,弄得我没心情问了。
“我父亲是中国人。”
“那你是跟你父亲姓?”
“嗯。”
“哦。”
我跟他真的很容易冷场,每次都是这样讲到一半就没话讲,然後两个人相对或相背无言。某种程度上讲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因为我喜欢宁静,不过以前都没碰过像他这样古怪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碰上这样的事。
我们不讲话,他的两个哥哥也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到日本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晚上出发。
下了飞机直接就进了一栋房子,既然有飞机,那飞机场肯定也备著的。
房子很大,我们一进去,早就在那待命的下人就带我去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就看见床上放著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床下还有一个箱子,我过去打开一看是几套衣服,应该是给我的,心想那个泉考虑得真周到。拿起衣服去浴室洗个澡,出来後,正好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边擦著头发边往门走去,开门了是蓝虞在门外,我猜也就他会来找我。
“肚子饿吗?还是先睡觉?”他走进来问我。
“先睡觉,要跟我睡吗?”我关好门走在他身後。
“不,过来看看你。”
我见他没什麽事就把推出去,“我要睡觉了。”
“哦,那我出去了。”
“帮我把门锁上。”我继续擦拭著头发,快要干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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