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大殿之内没人,后门是开着的。辅小公子他……走了?”夏善负责善后。
只是没想到,被需要善后的人没了。
回来急匆匆禀报世子,同时由外面传来真锦求见之声。
真锦是萧灼肃的人,如此早来,莫非是为了辅居?
夏善出去,不大会儿又回来,急道,“世子,真锦是为辅小公子而来。王爷想见他。”
“父王见不着他了,他已成了本世子的人。”萧净凝眉,占有欲十足。
夏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世子啊,现在可怎么办?您怎么会对辅小公子他……唉!连王爷都不敢先要了他,您怎么能——”
此刻的夏善感觉天都要榻下来了。
这辅小公子若是偷偷离开王府,一路上帝都告御状,那可怎么得了。
虽然太师府现在荒芜,但是太师生前所结交下的那些人还在。一旦听说辅小公子受了此等委屈,那些人便算是为了要与世子针对,也是要踩上几脚的。
何况现在世子爹不亲娘不爱的,正是休养生息之时,怎么可以如此锋芒毕露?!
萧净却完全不在乎夏善急切,执著地问道,“他去了何处?客苑可曾寻找过了?莫非是被继王妃的人带走了?”
早上还是一派温香软玉,美好不已。一转眼那具身体就消失。
萧净沉了脸,他为何要走?跟了自己莫非不好?他还非要跟父王么!
“世子您忘记那两名侍姬的事情了?”夏善奔过来,声调提高,“王爷会再度惩罚您的!就算王爷会暂时放过你,以后他也会找茬儿的!你现在已经够危机了,怎么可以……”
“去告诉真锦,辅居在萧灵再那里。”
“世子您……”夏善惶惶,“世子您意欲何为?”
萧净转过脸,神色沉疴地盯着他,“让萧灵再保辅居。辅居此人,本世子要定了!”
“可是辅小公子本身就够危险的了,世子不该如此做!”夏善摇头反对,一副凉薄而坚决的样子。
“他永远都是我的!”
萧净甩身出门去找萧灵再。
没错,对辅居的欲念,他萧净从来就没放弃,哪怕是死!
看着农家的茅草屋顶,岑言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身上有点烫,看来是发烧了。
被折腾了一整夜,不发烧才怪。
拿出针给身体扎进去,他喝了两口稀粥,闭眼让自己睡过去。
可是脑中纷乱,根本没有睡意。
在这里呆上半天,如果长信王府要抓人,必定会慢慢扩散到整个遥州,届时这里将没自己容身之处。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找晶体才是,可惜,这具身体根本做不到了。
令岑言没想到的是,他在这小山村内,竟一连呆了三日。
其间银蛋他每日都出去赶着牛车拉人,并没有听到关于长信王府的消息。
遥州最盛世的大街,也一如既往。
不知为何,岑言开始悲伤起来。
在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
他来过,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他的生生死死,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没有半点干系。
如果长信王府发出抓捕令,岑言至少还有点存在感。可是没有,他们就当他是空气一样。有与无、根本毫不在意。
如果那一晚上,他撑不过,死在萧净身下。之后也只不过是被扔进乱葬岗吧,他们就像扔死狗死猫一样对待他……
第四天,岑言觉得好了,起来吃了早点,索性扮成女人,坐上牛板车到了城内。
正如银蛋所说,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变化。哪怕是暗潮汹涌,都是不过是奢侈的想像。
就好像他从没来过一样,这里没有属于他的一点痕迹——
好想现在就离开这颗无情的星球呵!
萧灵再不悦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两人之间长长地沉默着。
最后萧灵再打破沉默,略显抱怨地说道,“世子此事做得荒唐!纵然太师已故,辅居依然是他的儿子。怎可那般对他。孕夫之事,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本是辅家该承担的欺君罪责,现在世子得了那辅居,等于将一半的责任揽到己身!如今王爷带二公子正前往帝都,莫非世子觉得自己的处境还不够危险吗?”
“不过是个小小孕夫而已。辅家业已没落,袖手放任才是正道啊!”萧灵再苦口婆心,“如果世子要老夫收了那辅居,可人呢?数日未见,待王爷归来,要老夫又如何交待?”
自打徐公公前来,萧灼肃把辅居的事扔到了脑后。相比之下,辅居实在太微不可言了。
之后萧灼肃便带着嫡次子和刘侧妃去了帝都。
因为辅居中途不见,萧净忍而放弃机会,没有跟随前去帝都。
“若是这次皇帝准了废世子奏折,世子将永远再难翻身。”萧灵再面色已平静下来,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圣心不可测,谁若敢把持陛下的心,最终只有一败涂地而已。
萧灵再知道萧净凭持的是什么,不过朝中四皇子继承皇位亦不是幻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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