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辙向那边看看:“……他真的……他有可能跟你过日子么?”
郑平不说话,刘辙莫名的有点浮躁,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皮相?”
“……不知道,”郑平迟疑了一会,说,“我不想那么多。”
他们向客厅里走去,几个朋友凑一桌打牌,边上放着水果点心之类,香烟的味道满屋子跑。一帮太子党经常这样,输家做东请吃一顿新鲜东西,非典前还有人请吃了果子狸,好吃是好吃,但是也搞得那段时间几个朋友人心惶惶。
刘辙心不在焉的抓牌,心里突然联想到楚汐。他跟楚汐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在这之前他听到的有关于楚汐的风声也是这个人多么多么的精明有头脑会做生意,虽然有点小残忍但是并不有损于上流社会名门公子的美好声誉。他见到楚汐后才觉得这个真切的人和传闻中有着巨大的不同,他安静、警醒、沉默,甚至有点温顺,除了特别特别的漂亮之外,和那些八卦传说所形容的没有一点相似。这样的人怎么让郑平一下子栽进去了?刘辙觉得自己无法想象。
他只能觉得是郑平贪图新鲜,楚汐的名字在道上太响亮了,征服和压倒一个外表很诱人地位又比自己清贵很多的同性确实能给雄性生物带来新鲜和成就感,但是在短暂的新鲜过去之后呢?
他们一定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刘辙这么想着,一把扔出一副同花顺,拍桌说:“拿钱来!”
几个人骂的骂笑的笑扔过钱来,郑平输得最狠,笑着捂脸说:“这两天手气真他妈差……”
刘辙一边数钱一边敲着桌子:“趁着我手气好多来几盘,洗牌啊你们!”
郑平家经常伺候他们玩儿的管家就过来洗牌,看刘辙摁熄了烟,就顺便新递上一盒大中华。谁知道到半途一个人伸手来抽了一支,刘辙抬眼一看,楚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就站在边上。
刘辙一下子有点底气不足,连忙起身让座:“哎哟楚少……你也来一手?来一手不?”
楚汐摆摆手,跟郑平说:“借个火。”
他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很热闹的桌面有刹那间声音小了下去,好几个人都是第一次看见他,忍不住在底下偷眼打量。郑平抢了个人回来是这个朋友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具体这人是怎么回事、有多么倾国倾城、为什么勾得郑平忍不住下手,这个谁都不知道。楚汐不大出门,郑平看得又紧,平时要见一面满足好奇心那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看到一眼那帮人就跟地球人看e.t一样,忍不住都伸长了脖子盯着楚汐脸上看。
郑平难得大方的让人看,一边屁颠屁颠的给老婆点了烟一边问:“来一盘不?”
楚汐说:“我给你洗牌。”
刘辙注意到他说的是“给你”洗牌而不是“给你们”洗牌,他忍不住向楚汐多看了两眼,楚汐也不在乎,面无表情的收拢散牌分成两叠,哗啦啦对半洗过去,反过来再洗一遍,然后抽了几抽,往桌上一摊问:“要跺牌吗?”
下家刚才一直眼神炯炯的盯着楚汐洗牌,现在倒是一拍大腿,说:“谁都能不信任怎么能不信任嫂子呢郑平你说是吧?不跺了不跺了,就这么发吧。”
刘辙心里感觉发慌,连忙拦住说:“我得跺一次!”
郑平大笑,推楚汐说:“他不相信你!”
“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楚汐淡淡的说,把牌摊在手上抵到刘辙眼前去。刘辙拿上边一叠牌换到底下去,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期间他竟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脑子里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我竟然不敢碰到他的手心。
朋友妻不可戏吧,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害怕、甚至是有点畏惧楚汐,但是他知道这种感觉不算是坏事。
刘辙从小就有种对于危险的直觉的预感。对这个人,似乎保持点距离比太过接近要好。
楚汐问:“那发牌了?”
满桌人都点头说:“发吧发吧!”
楚汐微微的笑了起来。第一张牌都是翻开发的,刘辙跺过的牌原封不动,第一张应该是翻给下游的郑平,结果一出来就是一个王。
一边人都愣了,等反应过来就纷纷指责刘辙:“你小子跟着放水的吧?”
刘辙大声叫冤:“管我什么事?”
楚汐眯起眼睛来微笑。这个表情让他看上去有种狐狸般的感觉,甚至连一本正经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的确不管他的事,”楚汐说,然后慢慢的把牌翻给刘辙,“……单牌,小三。”
刘辙默默的收起那张方片儿三。
结果这一盘郑平拿到牌就捶着桌子笑了,大小王都在他手里安稳呆着,一顺儿的好牌,楚汐一边抽烟一边指点他杀得沙场无敌称霸天下,末了数钱,刚才出去的那几百块钱呼啦啦的全回来了。
郑平的上家亲自过来作势要跪:“嫂子!您一边歇着去吧!洗牌太累这活儿不适合您!”
楚汐盯着他慢慢的微笑,说:“小笨狗,咱们走。”
那上家还以为是说他,不由得在原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身后铃铛一阵欢响,一只土黄色的小狗昂首阔步迈着正步绕过来,跟在楚汐身后一边摇尾巴一边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楚汐在一边喝茶一边看香港连续剧,郑平送完客人,上楼来抱住他,贴在耳边笑着问:“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楚汐头都不回:“当着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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