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绯荷已经做好饭,这时跑过来,撒娇的问哥哥,“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韩清洺对她笑笑,“感觉舒服多了。”然后又道,“其实没必要请大夫来的,毕竟只是一些小伤,你看,又要花药费不是?”
上次韩绯荷挨打,也没有叫大夫来。
韩绯荷摇头,“只要是哥哥身上的,都是大事。”然后转身去拿那不多的积蓄来给韩清洺付药钱。
谁知那大夫挥挥手,“这药钱也不用付了,当我提前给的薪资,小韩,我听说你最近在找活计?”
韩清洺原是准备再干几天就不干了的,可如今看着老大夫锐利的眼神,不知怎的竟点点头。
老大夫满意了,道,“既然这样,你就来我这儿帮忙吧!看医问病你做不了,总能帮着打打下手,干些杂货。薪酬每日三十五文,闲余时候你可以看书,准备今年的院试,如何?”
韩清洺高兴极了,点头,连声道,“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
老大夫将手向下一压,韩清洺收声。这位活成了难得的花甲的老人望向韩清洺,眼里满是深意,“要想活出个样子,只一味死读书是不行的。天仙还得沾点儿人气。”
然后又道,“你现在做的很好。”
言罢,背起自己的医箱,“明日,便来村口我家吧。”
韩清洺被批判的一脸尴尬,却无法辩解。
韩清洺原身确实有些一根筋,也不太关注家中生计。
这老大夫瞧不起的对。
不过,原是去老大夫家里帮忙么?还以为是去那传说中的医馆。
不过,就在村里,也有好处。至少村中比较清闲,闲暇时光能用来备考的时间更多。
韩清洺决定带着书去老大夫家,如今十二月,马上就一月了,院试就在眼前。韩清洺早有决定,今年院试乡试一齐考,争取一年拿下秀才名头。
温馨的日子过得非常快,自上次离开韩舟济家后,韩清洺一家平静无波,韩清洺向往中平淡却有规律的日子也步上正轨。
但这一天,宁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韩清洺正在老大夫家中院里挑拣药材,却见几个身穿官府配着横刀的衙役进了门,高声喊道,“韩清洺是哪个?”
韩清洺站起来,在围裙上擦擦手,走过去,道,“我就是,不知各位来此有何事?”
衙役看他一眼,发现这人眉清目秀,年纪在15上下,与韩清洺特征吻合,便道,“就是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走来要押韩清洺离开。
韩清洺讶异,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要带我走?”
一个好心的衙役道,“你奶奶告你忤逆不孝,现在正在衙门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这事儿算黄了,那宦官身居高位,不好给人留下把柄,但是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么一个“老婆”,所以才问了韩绯荷,幸好韩绯荷没听小叔的,拒绝了,否则就真的成了宦官小老婆了
第8章 天理难容
衙内,厅堂上明镜高悬牌匾高挂,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坐在大堂上,狠狠砸了下惊堂木。
“韩清洺!你可知罪!”
韩清洺看一眼立在一边,洋洋得意的韩奶奶——王氏,心里恨意一阵阵翻涌,“韩清洺不知罪!”
“大胆!”
惊堂木又被砸了下。
衙堂上,县官怒视他,道,“自古百善孝为先,你这泼皮!不尊长辈目中无人,连老妪都欺侮,尤其这人还是你亲祖母,简直不孝之极!今日至此,竟还不知悔改?来人!上棒刑!”
韩清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人拿杀威棒一上一下架住,后面来了两个捕快,举起棒子狠狠砸下来!
“啊!”
……
大同王朝以孝为至善,提倡至孝,因此,忤逆不孝是为大罪,虽不至流徙千里,却也要一百杀威棒好好杀风头。
该风至今上,流行更甚。
尤其孝之一字难以界定,韩清洺的奶奶王氏故意拿石头砸了自己几下,跑到公堂上哭诉孙儿不孝打伤自己,县衙便连调查都无,直接判了韩清洺刑,罚金十两将他打了一顿,放回家中。
韩清洺只是一瘦弱书生,凭借当初县衙内王氏那一脸暗笑生出的恨意,竟生生抗下了这一百杀威棒,只是打完后,恨声道一句,“我不服……”继而晕了过去。
醒来后,本就贫穷的家里竟空无一物。
为填补那十两罚金,韩绯荷、水荷将家中本就不多的家具财产全部变卖,新存下的那一点积蓄自然也没留住。
更何况韩清洺伤了身子,这伤不养个百十天是不会好,如此一来,今年的院试又错过。
“啊——!!!!!”
韩清洺醒来,感受臀部撕裂般的剧痛,突然仰天嚎叫。
“我恨啊!”
在外面煎药的韩绯荷闻声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屋里,就看到韩清洺用手撑着火炕,要爬起来。
“哥哥!”
韩绯荷扶住韩清洺,见到哥哥目眦欲裂、披头散发的样子,竟有几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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