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她开始弄他二哥。
难道她觉得他所说的“长长的假期,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等于“长长的假期,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殖器该怎么办?”吗?
他二哥终于泪流满面。
她到底爱不爱惜他?已经三番五次地攫取过他的精华了,却还要他破费一次。她就不能言传,一定要身教吗?
“想我的时候,实行此套路应应急,万万不可做穿花蛱蝶,寻花问柳。”她耳提面命,随后又画龙点睛,“知道吗?这叫自·慰,自己的自,安慰的慰。”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想她的时候就是他想要的时候吗?他想要的时候才想她吗?不知不觉,她已这样告诉了她的男人:“我是你的充气娃娃。”或许她并不是不知不觉,根本是她愿意做他的充气娃娃。做个充气娃娃多好啊!没有任何情爱的责任,只有情爱。
“什么是自·慰?”张西兮认真地问。
“改天我教你!”肖夏调侃他。
当然,他的调侃对于他如琴声对于牛。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还是要动用这样豪壮的成语来降低他食言的可能性。他是有多爱和他共事!
“驷马难追你妹!”他笑起来。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笑,但他还是随着他的笑笑了,还是接着他的话说了:“我妹是飞毛腿啊?驷马难追。”
“你有妹妹吗?”肖夏问张西兮。
“有一个表妹,我姑妈家的表妹,在邻校上学,和我一样,也上高一,本来她可以考到咱们学校的,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耽恋男色了?”
“她在初三时和同班的一个男生处对象,不是云淡风轻地处对象,后来,她的班主任联合我姑妈棒打鸳鸯。”
“你和她初中时在一个学校啊?”
“不在一个学校。”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恋情的呢?”
“听我妈说的。”
“你妈怎么知道的呢?”
“中考发榜,她差3分没考上咱们学校,我超33分考上了咱们学校,我妈就感概,你表妹啊,你表妹,少和男生约一次会,这3分都回来了!我问她,你凭什么说我表妹和男生约会?她说,你表妹在初三时和同班的一个男生处对象,班主任都联合你姑妈棒打鸳鸯了!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些?她说,你姑妈和我说的。他们大人在一起特别喜欢聊各自的儿女,好像如果不聊这些生活就不丰满。”
“差3分为什么不花几万块钱上咱们学校呢?”
“我姑妈家经济条件差。”
“鸳鸯被打散了吗?”
“不知道,但有一句话千真万确。”
“什么话?”
“可以在眼前把鸳鸯打散,却制止不了鸳鸯在背后缱绻。”
肖夏眼神放空,似乎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共鸣。
“下午连着两节班任的课,好难过!”张西兮仰天长叹。
也许,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不乐意上班任的课。
“班任的课多好过啊!”肖夏的眼睛流转着快乐。
“不好过,别的老师的课我还可以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她的课我连‘偷偷摸摸’的念头都没有,虽然她的面相是和蔼可亲的,但在我心中她总是不怒而威的。在她身上有一种魔力。”
“什么魔力?”
“把教室变成监狱的魔力。”
“哈哈哈……”肖夏为张西兮的话大笑起来。
“上她课的感觉如身在囹圄。”
“上她课的感觉如身在江湖。”
“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不是,我是真心觉得她的课不错!她在讲台上多优雅啊!她的才华借着她的优雅可以无孔不入地感染你!”
在肖夏看来,学识和才华是两回事儿。学识和才华也的确是两回事儿!
“你是真心觉得她不错吧!没关系,师生恋普遍而浪漫!”张西兮不喜欢从肖夏嘴里听到夸赞女人的话。
“别因为我们上她课的感觉差距大,你就觉得我对她有感觉。我和你不一样,在我读书生涯中,我一如既往地最不怕班任,况且咱们班任教的是语文,语文总比数理化生动吧!综上所述,我上她课的感觉如身在江湖。”肖夏的解释让张西兮欢喜。
他的欢喜=他的解释他的想象。张西兮是一个喜欢想象的人,想象为他的生活虚设了许多良辰美景。
走进校门时操场上的人已是零零散散,他们踩着铃声进入教室,踩着铃声进入教室的好处是既可以不迟到又可以得到在座同学的目光关注。
“下午两节语文课。第一节课按昨天出来的月考成绩排座,第二节课去综合楼a座408上公开课。”爰爱老师的眼睛流连着睡梦,显然是刚睡过午觉。
睡眠果然养颜,早晨她的脸因为昨夜无眠黄黄的,昨夜无眠是因为与他的男朋友邱楷谈婚论嫁了一个晚上,现在白白的。
“按月考成绩排座是怎么个排法儿呢?”
“公开课?什么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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