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贺清文发出任何声音,下一刻那人绕过沙发,快速一步上前,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狠狠地压上贺清文那两片冰冷的粉唇,那人用他的舌顶开了贺清文紧闭的唇齿,趁机一路掠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渴得太久,那种贪婪的姿态,简直像是要将贺清文活生生整个吞下,他的舌就犹如一条会动的火龙,在贺清文的口腔里肆意的席卷,狂臊而霸道。
他疯狂的索取,与不住后退的舌纠缠,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不肯放过那张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滴津液。
贺清文一面施力推搡着,一面使劲扭着头,可无论他怎么挣扎,仍然挣不开,那双手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身和头部,不容一点点的缝隙。
显然那人没有意识到,他侵略式的深吻已经开始在剥夺贺清文呼吸的权力,而贺清文此时感觉自己的肺憋得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于是他拼命地捶打那人的后背,直到那人稍稍有了些痛意。
就在他微微倾身躲闪的空当,贺清文奋起全身力气,猛地一把将那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道格朗,你疯了——”贺清文大力喘着气,他有些缺氧,眼前一黑,自己也跌坐在了地上。
道格朗从沙发上翻身坐了起来,“diven——”他伸过手来,打算把贺清文扶起来。
“走开——”贺清文一把扫开道格朗的手,生怕他再次失控。
“好,好,我不碰你!”道格朗举起双手,然后顺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贺清文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而后扶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今天是你的生日,diven!”
“你说什么?”贺清文一愣,“你的意思是,你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绕了大半个地球,只是为了来给我过生日?”
难怪他的手机会关机,原来是在飞机上,算算时间,道格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洽好应该是在中转站里。
他惊讶地盯着道格朗,转眸又被茶几上的一支小小的烛光吸引了过去。
他——竟然还买了生日蛋糕?
道格朗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满意地挑眉展笑,“刚刚才十一点,我们还得是时间来庆祝你的生日,diven,过来许愿吹蜡烛。”
呵呵!许愿,他又不是小女孩。
贺清文迟疑了一下,却看到道格朗竟用满目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好吧!就看在他绕了大半个地球,来为他过生日的份上。
他皱了下眉——这个疯子!
贺清文走到蛋糕前,坐在沙发上。
“diven,闭上眼睛!”
贺清文倏然失笑,好像真的一样。
他闭上眼睛,许愿。
许愿——
——文文,过来许个愿!
——妈,你别闹了,人家又不是小孩!
——听话,快来许个愿,生日的时候许愿是最灵的,老头子,你也过来!
贺云天特别无奈地放下报纸,也走了过来。
——真是,你们女人家就爱这些虚渺的东西。
贺云天苦笑摇头,嘴里说着反驳的话,但还是听命地站在了放着蛋糕的桌子前。
——喂,儿子,快听你妈的话,赶紧许个愿,老爸的腰可不能站的时间太长。
——啊?你腰又犯病了?快让我瞧瞧!
于娟连忙朝贺云天走了进去,掀开他的上衣后襟。
此时只见贺云天一个劲地冲贺清文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行了,成全你妈吧,否则她轻易不会放过咱们爷俩儿!
贺清文偷偷地笑,清了清嗓子。
——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快快乐乐,幸福无边。第二个愿望,希望爸爸妈妈永远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第三个愿望——
——等一下,儿子,人家说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哟!妈,你事可真多!好吧,第三个愿望——
贺清文闭着眼,却似乎能看得到烛火荧荧的跳动,虽然那抹光亮最后被湿了的眼模糊了,可他真的能看清,那些蜡烛一直燃烧到了最后,至今还在亮着。
他轻轻地念叨着,“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快快乐乐,幸福无边。第二个愿望,希望爸爸妈妈永远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第三个愿望,第三个——”
“diven!”
道格朗的声音飘了过来,贺清文睁开眼,转过头,道格朗的手已然向他伸了过来,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将他搂进了怀里。
“道格朗,你真是个疯子!”贺清文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眼睛望着白茫茫的屋顶。
道格朗呵呵地笑了两声,“对,我是疯子,但你却是我的药,把我治好吧,diven!”
“可是,谁来治好我?”
道格朗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道,“有我在,有我在,diven!”
他把嘴蹭向贺清文的侧颈,用舌头在上面来来回回打着圈,又用舌尖勾住他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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