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部在学校的名声一向不好,整天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恨不得横着走,和别的部起冲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居然敢和自己翘尾巴,最好别让自己逮到机会,不然非好好出口气不可。
江津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我上次看了你的笔记”
江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苏远反映了一会才明白他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
“啊,怎么了”
“第三页第二题的过程里有一处错误。”
苏远抽了抽嘴角。
主席你的记忆力是带存档和读档的吗?
“……那我到家之后去找你。”
“好。”
“对了,主席”苏远突然记起江津是个生活废的事情,“你最近这段时间是怎么解决的吃饭问题啊?”
估计要江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不可能了,但原谅苏远匮乏的想象力怎么也想象不出江津一脸求别人投喂的表情。
“外卖。”
土豪你好土豪再见。
坐吃山空啊主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
主席平时对自己那么好,苏远觉得自己拯救主席的时候到了,他试探地开口:
“要不以后到我家去吃?”
江津定定地看着他。
“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
“好”
“……”
大喘气吓死人啊主席!面瘫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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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江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又去买了些食材,才拎着菜敲响了苏远家的门。
苏远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潮湿着,黑色柔软的发丝安静的垂在脸庞,松松垮垮的t恤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来啦,等着你呢”苏远回身给江津找拖鞋,弯腰的时候大半的锁骨都露在宽大的领子外面,“还买了菜啊?”
江津应了一声,穿上拖鞋。
“你先等一等,我先去换件衣服,这件炒菜不方便。”
客厅里就剩下江津一个人。
沙发前的茶几上胡乱地堆着一些写满字的白纸,江津扫了几眼,都是些广播的手稿整理和工作笔记。
在他刚要收回目光的时候,掠过眼角的一抹亮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张浅粉色的纸,被整片的白色压住,只露出了一角。
江津的眉峰轻轻一挑,思考片刻后他还是把这张纸小心地抽了出来,结果发现这是一封情书,估计是哪个女孩子悄悄放进这堆稿子里来的。
偷看别人信件可一向不是江津会做的事情,可也许是他现在心情不错或只是闲的无聊有些好奇,江津只停顿了一下就动作利索地拆开了信封——
做这种事也做得干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和最开始的情节发展就有出入了w
☆、文艺部把场地还回来了?
信封里的信纸也是浅粉色的,颜色均匀细腻,是女生表白常用的信纸,没什么特别,倒是纸上的字迹风骨清隽,和普通女生拉开了一些距离
江津打开折叠的信纸——
“苏远学长,我是那天参加学生会初选的高一生。
考核结果出来了,我通过了,以后就能在广播站里看到学长你了。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苏远学长,底稿丢了后如果不是学长帮忙在后台临时赶出了一份新稿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明明我只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能在最慌张无措的时候得到学长你这样的帮助,也许你习惯如此,但是那天的细节仍然被我完整的攒在短促的回忆里。我喜欢你学长,但这并不仅仅因为你那天的全力帮助,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内里明亮干燥的人,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愿意交付感情,因为笃定不会受到伤害。
苏远学长,我喜欢你。”
江津放下信纸。
学生会前一段时间的确是在高一选拔成员,江津和一个老师负责主席团的考核,和广播站考核的位置离得不远。广播站的考核要先进行一段自由朗诵再去试音,如果事先准备的稿子丢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记得那天好像确实看见苏远在考核的时候消失了好一会儿,原来是在后台帮忙。
每年这个时候老一届的学生会成员都忙的不可开交,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去帮忙。
内里是个明亮干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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