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快步去收银台买单。完事后,在我出门口那刻,我禁不住去回望。
周岩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左手快速伸到眼角,擦了擦,又快速掉下。
那个瘦小的背影,终于攻破了我眼泪的防线。
☆、no35 再遇上已陌生
no35
眼神受伤,呼吸哽住,听不见心跳声。那是一种无法治疗的痛,
我错了吗?我对周老板是不是太绝情!我是不是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人!
那次邂逅,让我终日惶恐不安,我很想念他,牵挂他。我不容易稍微平静的心,现在又平静不下来。
接连几天,我很矛盾,我很想撞见周岩,希望缅怀几句,让他活得开心些积极些。但我又怕真的遇上,怕自己的生活又会被打乱,心灵再次遭受沉痛打击。
周岩体型变瘦了,我路边看见相似的背影,会难以猜测这人是不是周岩。每每次碰到相似,我又会心跳加速。当发现自己总看错人,禁不住失望。
时间久了,失望多了,让我真的想见周岩一次,变得急切。哪怕是最后一次。
这需要勇气。周岩生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再见他,会不会打破这种平静?
“刘所,周老板那边出了事,我们要去看看情况,你去吗?”单位的小张突然在办公室问起我。
“哪个周老板。”我们这地方,都这样称呼商人。在我管辖的区域,姓周的老板有好几个。
“周岩,xx厂,他厂有个工人被电锯锯断了手指。”
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我该走一趟。但最近市局有任务下来,我所这两天经常开会商量对策,我负责写方案。还有,明天我就要交出述职报告,相当忙碌。所以手下的人,能了解我情况,尽量不打扰我。但鉴于我跟周岩一直有交情,他厂出事了,手下的小张会征求过我意见也是合情理。
小张站在我面前,一直等我答复。我不好让他多等,给了单位公车的钥匙他,问:
“你们现在就出发吗?”
“是,现在出发。”
“事情是不是比较复杂?”
“应该不是,听说受伤工人昨天就出院了。”
我犹豫了两秒,最后说:“我跟你们走一趟吧。”
我跟单位三位同事,一同前往周岩的工厂。受伤的工人被锯断了整只大拇指,他是个20岁左右的男青年。出院后,他回到工厂住,周岩给他安排独立宿舍,让他好好休息。他的精神状态比想象要好,不消沉。周岩已经支付了他的医疗费用,目前就针对工伤赔偿问题,需要解决。
受伤之后,这名工人没像以前经常看到的情况,叫上一帮老乡聚集闹事。这多亏于周岩发生事后,他没回避责任,并主动安排治疗。
赔偿一事,如果走程序的话要进行工伤鉴定,评定等级。然后再按工人的月薪和福利,进行计算,算出赔偿总额。
工伤鉴定等级是个关键。事后,我手下悄悄问我,要不要帮忙周老板,尽量把等级评高。(工伤鉴定等级分九级,一级为最严重)我心里想,能帮周老板还是会主动帮助。
调查了解中,我跟周岩一直没对上话。我既然来了就要履行职责,要去了解工人受伤情况,听取各方意见。周岩见我来,他没表现得特别,毕竟二十来人在场,他不能失态。
材料收集完毕后,我们工作人员走出来,到接待室坐。出于人情考虑,我们自然要问周老板想走什么路线,是想私了它,还是想按程序走。
由于我在场,手下的人指望我出面说话,这是必然的。做小的,不能抢老大的风头。
“周老板,你看事情发生了,是不是先等工伤鉴定报告出来后,再来算赔偿费。”我开口。
周岩听到我说话,往我身上瞪了一眼,他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他好像生气了,大声说:
“不用你们插手,我会私了,我给他赔十万元。这事就这么定。”
周岩声音之大震动全场。之余,他这话说得相当没礼貌,很不给我们面子,尤其是我。不过,周岩出这个赔偿额,是很对得起工人。按正常来说,切断个手指,赔个四五万,就差不多。现在他给受伤工人多付一倍的钱,要么他人确实大方,要么今天他不太正常。
周岩根本没发现他的话有问题,他还摆出不屑的表情,低头去取报纸阅读。这让我们看得心里不爽。
“那就这样吧,你们内部能消化最好。没事的话,我们走了。”我站了起来,几步就出了门。此时我觉得周岩在感情用事,我有些恼怒他。我的手下跟着我,匆匆离开工厂。在车上,手下的人见我脸色难看,也不敢说周岩的长短。
在见周岩之前,我想好了见面的情景,构想温暖的一幕。结果,现实与我所想的沾不上边。我很失望。
很快,我跟周岩有了第三次见面。
今年五月,一间塑胶厂从深圳搬迁到东莞,落到我管辖的东区。工厂的谢老板,请我们单位吃饭,以及唱k消遣,算是正式给我们打招呼。
在官场混,什么人都要认识,不管你主动,还是被逼的。有些人,会给你带来无穷好处,只要你运用得好。
谢老板在本镇某五星级酒店,包了302大房,提供唱k。我们玩了一会,正所长孔庆东和其他人陆续借打电话名义,出去其他场联络熟悉的朋友。我今晚没出去,主要是我不想喝酒。我身体最近一直不理想,这都是感情的事给害的。
没多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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