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头了吗?”耐心向来不怎么样的冬真拍拍屁股站起来,随手锁上门,干脆自个儿往阿尔弗雷德的住处走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说老实话,他又想起昨晚莫名的不妙感了。
一边走,一边拍拍自己脸颊,嘲笑自己“直觉那么玄的玩意儿怎么可能有”,却在眼尖的瞅见远处路面上一点黑色后,眼皮跳了跳,心中莫名的冒出一句话来:直觉那玩意儿可能真有!
比如现在,虽然没看清那黑点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绝壁就是他认识的那只:阿尔弗雷德!
一大早的,心境顿时跌回了昨天的无力无奈境界,冬真甩着小胳膊小腿跑到小黑点近前:哈!果然是!
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才蹲下来,看着整个人面朝下趴在路上的小孩,微妙的觉得喜感,好像是路面上一块灰扑扑的补丁,意外的和谐。
轻咳一声,掩饰住脑中一瞬闪过的恶劣想法,冬真伸手拨弄了一下小孩的黑发:“阿尔?”你这是走路摔跤给摔晕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地上的补丁君动了动身体,像是在昭示着他还清醒着。
“我扶你起来。有没有哪里摔坏了?昨天的手臂怎样了?”冬真伸手撑住小孩的腋下,将人轻松捞了起来——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他这个才大病了一个月的人都可以冒充大力士了。
将小孩捞起,小孩自己却没力气站立,两条腿都像是面条一样的软,打着颤站不稳,只能完全的靠在冬真身上。
阿尔弗雷德比冬真高出了一个头,现在下巴有气没力的磕在冬真额头上,一点一点的打滑。他的呼吸也一下一下的扑打在冬真面颊上,呼出的空气炽热的让冬真觉得整张脸皮都在发烫。
发烫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
“我去!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察觉到不对,冬真立马抬手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额头,掌心像是摸到了一团火,赶紧的缩了回去。
“烧成这样还出来!你家的侍女怎么都不管管?怎么恶毒也该有个限度吧?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好伐?”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碎碎念着,好歹能让担忧烦躁感稍微发泄一些出去。
“唔……唔唔……”想解释,但是阿尔弗雷德现在完全是吐词不清,话语像是被压在舌尖下,含糊得很。
“闭嘴!不要说话。”冬真扶着……不,相当于是拖着扛着他,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不会把阿尔弗雷德送回去。阿尔的侍女明知阿尔如此,却仍然任由小孩出门,可想而知,她丝毫不在意阿尔会怎样。就算是送回去了,大概还是会被扔在一旁,不闻不问,任由阿尔自生自灭。
所以只能靠他了。冬真有些庆幸,亚伦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给他留了一枚银币在家里。一会儿将阿尔安置好后,他必须去一趟外城,买点药回来。
他倒是冤枉了侍女利蒂西亚,她是有虐待阿尔弗雷德,但她却绝对不会放任阿尔死去。因为她的任务是让阿尔活着,痛苦的活着。不然以阿尔过去遭遇的种种,阿尔早就该没命了。
但冤枉了却也是好事。
如果冬真现在将阿尔送回去,阿尔最终还是会好起来,但是中间定然会受很多不必要的折磨。利蒂西亚只会在阿尔撑不住的最后一刻,将小孩的命吊回来。
阴差阳错,冬真也算选择正确了一把。
将烧得神志不清,几近昏迷的小孩搬回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后,冬真又接来凉水,似模似样的在小孩额头上搭上毛巾。
最后忙得一头大汗,想想会做的、可以做的,都做了,冬真才在床前拍拍床上鼓起的小包:“我出去给你买药,你好好睡一觉。”
床上的小孩刘海被捋开,额头上搭着凉布,灰色的眼睛却还是睁开的。但其中雾蒙蒙一片,完全没有焦点,想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也不知道一直这么睁着有什么意义。
冬真干脆的伸手抹下去:“睡!觉!”
话落,掌心下划过痒酥酥的痕迹,小孩顺从的闭上了眼。
艾玛烧成这样也可以这么乖啊!
冬真笑了笑,再帮小孩掖了掖被角,这才揣着亚伦未雨绸缪的应急银币,匆匆往外走去。
没想到今天还是要进外城一趟啊。
是去药铺配药,还是买材料自己配药?简单的退烧药,并不会在传承中有专门的药方,但传承中有无数材料的属性知识,他或许能根据这些资料,来配置出合适的药剂?
……不,这次还是算了。
冬真否决了自己的跃跃欲试,阿尔可不是他拿来试验的。
药铺与之前的炼金材料铺隔了一条街,配置一副退烧药,也只用去了冬真五枚铜币。拎着药剂走出药铺,正待往回走,却有一张单子晃悠悠的飘到了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从脸上扒拉下单子,冬真不甚在意的瞟了一眼,就要松手扔掉,但目光在瞥见“酬劳:三十银币/一天”时,眼睛亮了亮,也不管单子上其他又写了什么,干脆的将单子往怀里一塞,提脚就走。
回去再研究研究,钱多不压身。再说,他最近,是真的很闲。
第17章 三位属性
回到家,熬了药,给晕晕沉沉的小孩灌下去。用手背把小孩嘴角的水渍擦去,再给人掖好被角,冬真这才从忙得像个陀螺里解脱出来。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照顾过人了。”
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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