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年把元远扶起来搂着,冲霍学川说:“今天你和小元换房间吧,不然消停不了。”一直吃着薯片看好戏的方知谨出声了,说:“我觉得小欧还是自己一间静静吧,毕竟这件事儿确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他说完心里补充,重点是别人睡队长的床我更难以接受。
欧拉又重新锁上了门,方知谨吃完还多拿一包回房间了,霍学川又拎出自己的小药箱给元远擦了点儿药,反正暂时安静了。
枕头和被子都在房间里,元远抱膝缩在沙发上发呆,他给欧拉发消息,不知道欧拉有没有看。十一点多,谢经年出来了,说:“你想冻死?跟我进来。”
元远跟谢经年回了屋,加上喝醉那次,这是第二次钻谢经年被窝。霍学川那叫一个三八,听见动静就翻身冲着他们,问:“小元,你和欧拉要分手吗?”
元远没说话,知道霍学川是故意挖苦他,其实他也觉得好笑,从出道开始就是抱团装感情好而已,怎么感觉好像炒出了真感情。
一定是因为欧拉太蠢了。
黑暗里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看是欧拉的回复,只有三个字:我恨你。
元远终于崩溃了,他抱住谢经年,把脸埋进谢经年的胸口,带着哭声求道:“年哥,你快点儿澄清好不好……我不想红了……我不想了……”
谢经年拍着对方的肩膀没回应,只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谢经年去公司和总监开会,认领《苦柚》,公司的公关那边迅速出了方案,不到一小时,各大娱乐网站都出了澄清新闻,如霍学川所料,甩锅给后期,说此次事件只是署错了名。
谢经年发博:“一起乌龙事件而已,欧拉是我非常亲的弟弟,这次让他受到伤害真的很抱歉。其实创作者是谁并不重要,歌迷对这两首歌的认可是我和地雷最大的荣幸。@元远很适合这首歌,正好他家里有一片柚子林,《苦柚》也还没有正式的录音,请大家多多期待吧。”
这两首歌如同真假天子,《柚子树》的热潮马上消退,而《苦柚》这个真命天子即将闪亮登场。元远失神地在录音室里等候,他要单独录《苦柚》了,谢经年隔着一扇玻璃看着他,却让他更加心慌。
录完从公司出来,元远打给欧拉,等接通后,他试探着问:“一起去吃饭好吗?”
欧拉平静了很多,说:“你已经红了,马上就更红了,不用搞拉帮结派那套了。”
“……好。”元远堵着口气,有点儿呼吸困难,“不拉帮结派了,就跟你做朋友好吗?这次的事儿我才知道……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欧拉知道他被许哥拉皮条叫出去,会问他找到金主没有,丑不丑,他一飞冲天还想着把欧拉带到半空,就算人心隔肚皮,时间久了也互相暖热乎了。
欧拉吭哧了会儿,说:“那你请我吃贵的。”
从第二张专辑发布开始,地雷的话题和讨论就没有断过,《红灯行》虽不及《柚子树》火爆,但是歌曲和抒情组的水准得到了业内很高的评价,尤其是谢经年还有一大批歌迷,所以这首歌呈现出了稳步上升的趋势。霍学川和边梅雪也算证明自己了,尤其是霍学川,现在提起地雷的主唱都知道还有个姓霍的,他起码对得住自己的职能了。
横观纵观别人都名气大涨,方知谨一怒之下回家玩狗了。
晚上方霏回来,看见儿子在家有些吃惊,说:“你不忙吗?我在公司老听见小姑娘们讨论你们,在街上也能听见你们的歌,还以为火了就会特别忙呢。”
方知谨抱着狗躺在沙发上,说:“破公司破老板,出专辑只看重唱歌,就不能给我弄个独舞?听说这老板也是出道好几年才红,缺心眼儿的很,另一个老板就整天耍酷吓唬人,什么玩意儿。”
方霏听了这么一长串,摆摆手说:“又开始骂人了,现在没有音乐老师,开始骂老板了。”
“怎么了,我唱不好歌,我还骂不好人啊。”方知谨拍了方子琳一下,内心含恨带屈,“死胖子粉丝都比我多了,不就是声音有磁性吗?这年头声控都不看脸啊?欧拉也是个窝囊废,被这么耍还能继续搞欧元,混血混得脑子都没了。谢经年不说了,不知道抽什么疯,自己有本事红就红呗,还要拉个元远,也没看出他想泡元远,神经病。啊元远,走什么狗屎运了。”
方霏哭笑不得,问:“还有小川呢,骂他么?”
方知谨想起霍学川说他是“烦人东西”,皱眉骂道:“说什么每天练一会儿,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说话像放屁,我现在回来他连屁都不放一个了。”
方子琳搔搔耳朵,然后挣扎着跳上了茶几,结果正好踩在了遥控器上,有些熟悉的旋律进入耳中,接着方知谨抬眼看见了屏幕上元远的脸。
再看看日期,《苦柚》今晚正式发歌。
“这个男生是你们组合的吗?长得真俊。”方霏看得挺高兴。
“哪俊了!妈你瞎了?!”方知谨直接关了电视,然后絮絮叨叨地拿出手机,“就给我四句,自己唱那么多,现在可好,自己唱一整首,是不是给了谢经年十亩柚子林啊,不然为什么就勾结了。”
他说完,同时也转发完了微博,转发写道:“像柚子一样清新的小元太适合这首歌了,年哥的创作也太棒了,循环听起来!”
数据不用看也知道,又开始刷新各项记录了,谢经年一下就成了创作才子,元远也像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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