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丢了它。】许钱多忙跑去垃圾桶里捡书。
猛地身子一个翻转被人提了起来,严哲翰将他一把提起摁在了桌子上。严哲翰用力之大使得许钱多的肩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桌子上一阵钝痛,压在许钱多肩上的手捏得肩胛骨生疼。
桌上的书被许钱多这么一弄全掉在了地上。
【别碰我东西!】严哲翰冷声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许钱多也感觉到了严哲翰身上散发的寒意。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高冷的声音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怕你掉了手机号……】许钱多辩解道。
【手机号码?呵~~给我手机号码,你是想怎样】严哲翰眼里满是嘲讽,手下力气越是重。
许钱多疼得龇牙咧嘴大红唇都变了形,双手不断去扯那手臂,最后提着一口气冲着严哲翰大喊道【我…我就是不想和你断了后面两个月联系!要不放假回来你肯定又不记得我许钱多了!】
有那么几秒钟,严哲翰被这话震住,眼里闪过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一贯冷漠,不屑地嗤笑了声转身离开了【再跟着我打断你的腿!】
那是他转身前留给许钱多的警告。
他奶奶说得果真没错,从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
许钱多捂着被弄疼的肩膀从桌上起来,看看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他便凶道【看看看什么看!还不好好看书,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不就是交换手机号码么?
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怎么被自己弄得这么糟糕?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两个月要这么悲惨的独自捱过,许钱多内心就一片凄凉。
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了。
他也没心思捡瓶子收破烂了。
暑假的第一天他就对着新买的手机发了一整天的呆不吃不喝的。
原先在书上看到古人说相思病会让人“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大概说的就是许钱多现在这副样子吧。
虽然每次,自己都被无视,但是这一切许钱多乐在其中。
在他眼里,严哲翰就是和别人不同。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无形之中吸引着他,所以他渴望靠近。
虽然以往的每年暑假自己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是今年就觉得一个人过着特别煎熬无聊。
以前只要哪天不上课,许钱多就像乐得跟过大年似的,因为那样就不用再去对付学校里那些七嘴八舌乱嚼舌根的人。
现在他反倒希望起学校一直上课不要停,估计是自己脑子出毛病了吧。
但转念一想,又开始念叨起学校来,校长脑子才是有毛病,不抓紧点学生的学习,居然还好意思放这么长的暑假,这样大家怎么考得上好大学呢。看看人家其他学校的,哪个不是趁着假期拼命补课的。就你城府中学牛逼,学校成绩比别人好就自以为很了不起。结果还不是照样出了我这样的学生,考个英语试卷题目都看不懂。学校真是太没责任心了,难道它以为人人都像严哲翰这么聪明上课老是睡觉但是一到考试随随便便就能考个全校第一?
想到严哲翰,他又开始牙痒痒了,我都给你号码了你怎么就不要呢?
你又不把自己号码给我?
这下好了,号码也没了,人家住哪里又不知道,没过几天,肯定就忘了许钱多这几个怎么写了。
许钱多一个人越想越烦躁最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始打滚抓狂。
许钱多的奶奶在屋外听见自己孙子一个人在屋里叨叨念个不停,不知怎么回事,打开门一看他孙子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自言自语说个没停,感觉怪吓人的,连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生那里看看。
其实许钱多也想和他奶奶说说自己的烦闷,可是又无从说起,就是感觉很烦很闷很焦躁,一股气郁结在心中无法表达无法排解,但是这些烦闷的源头是来自严哲翰,他又不能把严哲翰说给他奶奶听,最后他只有气呼呼地拎着几个平时捡瓶子的黑色大塑料袋跑出去了。
望着那离去的红色瘦小背影,他奶奶感到很是无奈,要是他爸爸妈妈在的话,许钱多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许钱多半死不活地捡了几个瓶子,提着一黑塑料袋浑浑噩噩地在大马路上游荡时,天上突然下起了雨,他刚出来得急,也没带伞,就只好到人家屋檐下躲雨。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许钱多处心积虑地跟踪了严哲翰大半个月都没结果,却不想在这里碰见了严哲翰。
远远地就瞅见严哲翰撑着伞从正对面走过来。不过严哲翰没看见他就是,因为他正和伞下的人说着话。
严哲翰和一个身着淡黄色衬衫的男生共乘一伞,两人走得很近,严哲翰一手打伞另一手还紧紧搂着那男生的肩。
待走近了些,许钱多看清了那男生的长相,白净的脸上长着一双丹凤眼,目光明亮,英挺的鼻梁下一张小嘴小巧诱人,他现在笑起来看上起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
再配上他那束长长的淡黄色的头发,甚是引人注目,看上去倒有那么几分成熟。
狐狸精,哼!
看到严哲翰脸上那如水的温柔,许钱多立马撅起了大红嘴,眼睛死死瞪着那个淡黄色束发男生。
一路看着他俩有说有笑地从前面分岔的路口左拐了进去。
许钱多就愤愤地一路跟在了屁股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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