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霖终于松开他,仰头躺倒在沙发上,胸膛急促起伏,喉结滑动。奚微濡湿的嘴唇却没离开,他伏在他身上,着迷地在他脸上唇上亲了又亲,紧紧贴在他急遽跳动的心口窝。
杜淮霖闭着眼睛,痛苦地拿腿夹住奚微磨蹭,某处坚硬抵着他的腰。奚微面红耳赤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视线扫过胸腹,在他高高撑起的裆部停顿片刻。
奚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蹲下来,在他小腹上亲了亲,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庞然巨物硬挺挺弹跳而出,拍在奚微脸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渍。
奚微拿手轻轻揉搓了一会儿,yīn_jīng又涨大几分。他破釜沉舟般,张嘴将它吞进嘴里。
他喜欢杜叔,他乐意这么做。
奚微全无经验,笨拙地吞吐舔舐。杜淮霖只凭追求快感的本能朝上挺腰,将自己更加深入奚微湿热的口腔。奚微被顶得发呕,眼角发红渗出眼泪。
醉酒的人shè_jīng时间会相对延长。奚微嘴巴又酸又麻,辛苦得差点儿半途放弃,耳听着杜淮霖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到底没舍得。
yù_wàng终于在一连十几下的用力深入后释放。杜淮霖像卸下个包袱似的放松身体,踏实入睡。奚微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又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跑出来,去卧室拿了床毯子。
第二天凌晨杜淮霖醒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他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下巴上抵着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他像被惊着似的把毯子一掀——奚微窝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昨晚的记忆一帧一帧回闪,最终凑成副完整的画面。他呆滞片刻,头痛欲裂,心如死灰。
第十五章
杜淮霖一动,奚微也醒了。醒了也不睁眼睛,故意拿胳膊缠着杜淮霖,装睡打呼噜,嘴角却不自觉噙着笑。
杜淮霖挣扎了许久,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奚微。昨晚的记忆虽然混乱,触感却是真实的,他的yīn_jīng还残存着那种美妙的温热。
他有点儿后悔那天放走那个小艺人——因为他横看竖看,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出点儿奚微的影子,纠结着把人带到酒店,还是没能做得下去。
一旦有了心结,连yù_wàng的宣泄也变得不那么纯粹。
如果那天能处理了累积许久的压力,昨晚或许也不至于借着酒意放纵越界。
“奚微……”他犹豫着叫醒了奚微。奚微往他怀里蹭了蹭,用鼻音软软地“哼”了一声。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奚微的身子僵住了。他从杜淮霖怀里抬起头:“……你不记得了?”
杜淮霖只能继续口不对心:“喝得太多,有点儿断片。”
“那你昨晚和我说的话做的事,也都不记得?”
“哦,什么事?”杜淮霖假意开玩笑,“莫非是我酒后乱性?”
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纠结忐忑。他本可以说得更口无遮拦以增加可信度,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情人,完全不必费心斟酌。但他对着奚微,他的儿子,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
“……不是,没有。”奚微从他怀里爬起来,有点儿沮丧,更多是遗憾。
即便他们曾ròu_tǐ相交,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昨晚的一切,对他而言有种特别的意义。
可惜杜淮霖却全无印象。
他想了想,说:“其实是……你很久没回来了,我有点儿想你。”
杜淮霖沉默。他当然想尽可能多的陪奚微——刻意阻绝的多日不见,他其实也是寝食难安,不然也不会拉余敬去喝闷酒。
奚微高涨的情绪渐渐转凉,闷闷不乐地爬下沙发:“我去给您弄点儿吃的。”
“奚奚!”杜淮霖忍不了他留给自己的背影,瘦瘦的,孤寂单薄。他掀开毯子走过去,从背后把他轻轻搂进怀里,“对不起。虽然记不住,但只要我说了,肯定是真心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在奚微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他不愿面对现实,可他更不想伤害奚微。
奚微扭过头看他,勉强一笑:“你怎么知道是真心话,你不是记不住?”
“酒后吐真言,没听过?”杜淮霖松开手,语气轻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粥吗?想吃口清淡的,烧得我胃疼。”
“有,银耳粥好吧?”奚微被他的情绪感染,打起精神,跑进厨房去热粥。
杜淮霖捋了把头发,苦笑着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杜淮霖眯起眼仰起头。水流顺着头发滑过嘴唇,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种异样的甜。
他用力撑住瓷砖墙,努力驱逐着脑海中越过边境的入侵者。他们手执刀枪,一路攻城略地,抢占他的理智,引燃情欲的战火。浴室外奚微在敲门,他根本没听见。奚微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杜淮霖警惕地扭头看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怎么了?”
奚微拿着个洗发水的瓶子朝下晃了晃:“我浴室里的洗发水没了。杜叔你洗完能借我用一下吗?”
杜淮霖关了水,打开浴室的玻璃门,把自己的洗发水递给他。奚微接了,盯着他的腹肌,艳羡道:“杜叔身材真棒。”
“楼上活动室里有跑步机,还有些健身器材。你学习累了,也可以去锻炼锻炼。”杜淮霖说,“别总成天到晚坐着,适当活动一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什么雄心壮志都是泡影。”
奚微点头,挺自豪地说:“我跑得快。高一运动会我参加过一百米和四百米,都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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