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透露着怪异。
比如,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从失忆开始的第一天,看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比如,寒鸦之前生活的环境明显单纯,只有书本和少量的实物,现在却开始使用电话之类的工具,但很少会和人沟通,唯一会定点打电话过来的是韩暹,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死。
我无法消除对寒鸦的抵触心理,有的东西,一旦种下种子,就很难连根拔除。
就像我现在对他的厌恶,直到现在都无法消退。
或许他之前给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需要他用更长的时间来抵消。
清晨,我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空阴沉沉的,寒鸦的躺在我的边上,一脸安详。
正准备下床,寒鸦动了动,环住我的腰,我皱了皱眉,道:“别烦我。”
他用力拉扯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所以在被拉倒前,扭身用力把手抽了回来,但整个人已经倾斜,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扣住我的双手,让我不能随意动作,“我不是在问你意见......你的意见听起来总让人难过......”
我不耐烦的看着他,“天天都来你烦不烦!”
“我喜欢。”
“......我不喜欢!”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脖子,柔软的发丝落入我的衣襟里,触及肌肤,挠得人心发慌。
一般他舔我脖子只是为了感受血管的位置。
因为每个人的血管位置都有细微差别,所以他是要勘探地形,就算后来他对我了如指掌,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偏了偏头,催促道:“别舔,你要咬就快一点。”
话音刚落,脖子上传来微痛,我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
接着他吻了我。
微张的口腔里闯进来一条灵活的还带着温热血液的舌头。
我瞪大了一双眼睛,直接咬下去!
来者显然更有远见,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下颚,加深力道的扣住我的后脑勺。
我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恶心。
良久,他松开我。
我直接奔向厕所漱口,一口清水进去,吐出来的却全都是红色的血水。
而且这都是我自己的血液。
真......恶心!
寒鸦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把我的血液反哺给我有了尤其大的兴趣,就像今天。
第一次的时候,我在厕所里干呕之后,盛怒的我不顾后果的向寒鸦报复,结果只在他完美的脸颊上造成了一条血痕,而自己则被他强制猥(呵杀莫无敌码呵)琐了一番。
所以,我学乖了,不再去找他的不愉快,再生气我也不会。
我漱完口,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那里只残留着两道血痕,伤口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奇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医学界,绝对震惊世界。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强大和惊奇。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至今我没有发现我伤口复原的规律。
也没有再看到寒鸦给我喂食他的血液。
我从网上得知,其实吸血鬼的血液是非常珍贵的,因为他们不具有脊髓造血功能。
事到如今,我依旧对吸血鬼这个三个字很排斥,只要想起来,头就会疼。
我用冷水揉了揉脸颊,出了洗手间,发现寒鸦又重新进入了睡眠。
这个人不睡到十点左右根本就不会醒,但是为了逮住我,每次都会准时在5点半清醒。
我看着仿佛嵌在黑暗里的人,柔化了表情。叹了一口气。
寒鸦只在我在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表情,进入深睡眠。
这个是周淮告诉我的。
周淮告诉我,其实寒鸦是有很多宿敌的,所以寒鸦需要无时无刻的保持清醒,一般寒鸦很难进入深睡眠。
我试验过,寒鸦确实只要我一离开,风吹则醒。
大概因为长时间的处于半睡眠状态,睡质较差所以,他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长。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周淮在黑暗里对我点了点头,“沈少,林夕刚刚睡着。”
林夕在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发烧,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死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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