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将“既然知道你还来干嘛”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嗯……你现在在做暑假兼职?”高德开始没话找话。
似风点头。
“全天班?”
“不是。”似风简单回答道。
“半天的,倒班吗?”
“嗯。”
“哦哦,累吗?”
“不累。”
高德虽然很想和似风多说几句话,但是似风那冷冷的态度明显是将高德拒之千里之外。
“啊哈哈,你是不是不太爱说话?没事的,我……”
“我在工作。”似风淡淡地打断了高德,并给高德一个得体的微笑,“请您让一下,我现在要给架子上上货。”
高德噎住了,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他现在感到有点没面子,他不管怎么说也算作是常人口中的“成功人士”,但是现在居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冷眼相待,爱理不理的!
高德余光扫到了一旁摆着的芝士蛋糕,突然想到了什么,趾高气昂地对着蹲在旁边上货的似风开口了:“你,这些,我全要。”
似风头也不抬:“店铺是穆白哥的,你要买,也要找穆白哥。”
“不是,我是说这个!”高德对似风根本不拿正眼瞧他的态度很不满,故意加重了语气,指了指身旁货架上的芝士蛋糕。
似风站起身,颇感意外地瞥了一眼高德,然后说了声“好的”,就拿来一个袋子,把那些芝士蛋糕一个一个装进去。
“一共20个……”似风还没来得及说价钱,就被高德打断:“全部都在这里吧?”
似风点点头:“都在这里。”
“今天所有的芝士蛋糕都在?”
似风疑惑地盯着高德:“今天上午的份都在,下午还会再烤的。”
“哼。”高德满意地挥了挥手,从皮夹里豪迈地抽出一叠钞票递给似风。
似风不动声色的接过钱,熟练地找零开票,接着把装着20个芝士蛋糕的袋子和零钱递给高德,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高德接过零钱看也不看地塞回口袋里,然后指着一旁的口袋,颇显傲慢地说道:“送你了,小弟弟。”
似风一愣,看了一眼身旁的口袋,接着面无表情地看向高德:“货物已售,概不退换。”
高德笑起来:“谁说要退了?我是送给你的,昨天看你不是很爱吃吗?”
似风面无表情盯着那个袋子,一句话都没说。
“别客气,穆白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高德以为似风是不好意思,“你喜欢就拿去吃,我……”
“请恕我拒绝接受。”似风把袋子推开,轻轻打断了高德,“我没有理由接受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的东西。”
一个“非亲非故”彻底把高德挡了回去,高德觉得自己全身都石化了。
“客人,如果你觉得你吃不掉那么多,你可以考虑送给你的朋友们。”似风笑笑,故意加重了“客人”两个字的读音,“感谢您对本店的支持,回去也请务必为本店宣传。”
“哦。”高德沉着脸接过袋子,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看着对方长得合自己胃口就来示好,结果呢?讨了个没趣不说,而且还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孩严重鄙视了。
其实本来这件事应该就此告一个段落,我们这位外貌组织协会会员也该就此收收心积极寻找下一春,但如果高德离开前没有人冲进面包店来或是高德没有因为好奇而驻足的话,那么高德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那一天。
所以说,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似风后来听高德提起这个说法,挑了挑好看的眉,淡淡地评价道。
如果那个时候那件事情没有发生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瞧你。
当然,听闻此言的高德是如何大汗淋漓心惊胆战,继而开始折腾似风的,全部都是后话了。
(二)
(二)
话说我们的外貌协会资深会员高德同志在似风那里吃了闭门羹以后,正心灰意冷地拎着购物袋准备离开,门口一个其貌不扬的女性却引起了高德的注意。
这个女性和高德一样,都是开门的时候就来到了面包店。只不过不同的是高德进了面包店一直在讨好似风,而这位女性却穿着连帽衫,带着鸭舌帽,一直在店门口徘徊,时不时还向店里看一眼。高德一开始以为这个女性不过是在等谁,然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高德向似风看去,似风好看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只不过也会在工作的空暇向门口看一眼,明显也是注意到了不正常。
高德叹了口气:他感觉到这是一件麻烦事,而且这件麻烦事明显是冲着似风来的。
说实话,在吃了那种闭门羹之后,高德已经不太想在这个少年身上浪费时间了。然而似风是穆白(的老婆)的弟弟,这家面包店又是自己好友的,自己怎么想也不能就这样置之不顾。只是对方是个女性,就这样过去贸贸然地赶走也不太好,万一对方真的是客人呢?
就在高德还在烦恼的时候,似风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柜台前拿起电话,说时迟那时快,大概是看到了似风拿起电话,站在门口的女性突然冲进来,一把打掉似风手中的电话,接着反手甩了似风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不大的店面内响起,高德愣了一秒,立刻怒吼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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